张小狂并没有骗她!
寒云切实感受到了自己修为的提升,这种强大让她清楚地意识到,现在即便是三四个三阳聚顶融领之境的人联手与她一战,她也可以在一招之间,轻易将他们击败。
境界碾压,无懈可击。
张小狂这时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含笑看着寒云。
寒云有些惭愧,起身缓缓走向张小狂,说道:“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张小狂笑了笑,将有容香囊拿到寒云面前,说:“这样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
寒云的脸立刻阴沉起来,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瞪着他,良久才道:“我送你这个东西,是在保你性命,你若带着它便是不会负我,倘若将它还给我,你便是毁我清誉之人,我只能杀了你!”
张小狂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又将有容香囊收回,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在给我这个东西时,有些神志不清,只是一时冲动,所以……”
寒云听了张小狂的话,又见他收回了香囊,便转过身去,低声说道:“切记,不要负我,我不想杀你!”
她说着手上掐诀,身形步伐舞动之间便倏然消失,同时留下一个声音说道:“手诀步伐与进入时相同,离开这里吧!”
张小狂黯然摇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了进入时的手诀和步伐,不禁大喊:“喂!我忘了怎么办呀!”
没有人理他,古玉却在他意念之中轻叹一声,道:“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忽然古玉强控了张小狂的身体,掐诀踏步,这才嗖然离开山洞。
寒云早已等在外面,她又恢复了一脸的清冷,看了张小狂一眼,沉寂半晌说道:“我送你回往开阳峰吧!”
二人一路无言,走向了瑶开亭……
张小狂已经离开开阳峰一天半时间了,他再次踏足开阳峰,才又意识到这里危险重重,心中挂念郑玲和薛莺的安危,便急忙回往了阁楼住所。
从三方厅往山下走,要经过一段山石峡道,这段路不但狭窄,还有一处急弯。
张小狂走得很急,在急弯处一拐之下,正好撞倒了一老者。
这名老者佝偻的着身子,骨瘦嶙峋,满脸是深深的皱纹,须发稀疏并且苍白,背上还背着个竹篓,里边是采集的各种草药,现在已经洒落一地。
张小狂赶紧扶起老者,连声道歉,并帮助老者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草药。
他知道这位老者论年龄已可算作他的爷爷辈了,可在这座开阳峰上,他只能称之为师兄。
从陆续捡起的草药当中,张小狂知道,老者是要配置生精益气的药物,想必是为了修为提升,可凡俗之人皆不明白,生精益气虽益于身体,对修炼却并无增益。
老者坐在一旁不躁不怒,默默看着张小狂为他捡拾草药,一句话也没有说。
张小狂将所以散落的草药捡好,心中仍感愧疚,再次向老者致歉之后又道:“这位师兄,你采集药材,想必是为了增进修为,但这些药材皆为凡品,如蒙师兄不弃,改天我帮师兄配置一道组方,说不定能够对师兄的修为起到些许微小作用。”
老者看着张小狂,发灰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也终于开口说道:“你也懂药?”
张小狂点头笑道:“略知一二,如果师兄不嫌弃,我改天登门造访,送上我所配置的组方,就算为今日冒失之过赔罪吧!”
老者默默地盯着张小狂看了半晌,然后起身,挎起竹篓,用苍老的声音道:“你若真有心,便到山顶的最西面找我吧,那里只有我一人,很好找的!”
言语之间,老者已向山上走去。
张小狂大声喊道:“师兄放心,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他继续回往住所,在居高临下之中,阁楼已先映入眼帘,他却看到了许多人聚集在阁楼之外,分做两方,似乎正在对峙当中,不远处的周围更是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在对峙当中,其中一方由三个女人为首,张小狂全都认识,正是郑玲、薛莺还有范清莲。
张小狂心中一凛,已知不妙,郑玲和薛莺一定是通过灵犀坠将范清莲召唤而来,想必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张小狂加紧脚步冲向山下,混在了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想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这时他也才看清与郑玲、薛莺以及范清莲对峙之人——为首者乃是一位老翁,年龄足有七十余岁,锦袍华服,神态傲慢。
在他身旁站有两列十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挫矮胖子,张小狂认得他,正是演武场上收下赌注之后欲要逃走却被打伤之人。
看来他们定是嫉恨张小狂下注赢钱太多,这才到此耍狠的。
只见那个挫矮胖子,身上伤口的包扎尚在,却似乎早已忘了疼,仗着有人撑腰,已变得蛮狠了许多。
“叫张小狂出来,我们找的是他,叫他把八千三百两银票如数还了,否则我……”
他的话尚未说完,范清莲蔑然一笑,道:“你又能如何?”
挫矮胖子支吾不言,他似乎有些惧怕范清莲,不禁望向了身旁的锦衣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道:“范清莲,你我到此都是为了钱,我们开阳赌坊也不想与你为难,你保障他们的安全,我们找我们的人,但你若是拦着我们不让张小狂露面,怕是就不和规矩了,我们开阳赌坊给你的面子总是会耗尽的!”
范清莲道:“汤展,你不用倚老卖老,更不用喊出开阳赌坊的名头吓我,若是真的怕了你们,这笔生意我也就不接了!另外我已说的很清楚,张小狂并不在此,我所负责的就是不许你们踏足这幢阁楼半步,也不许你们伤害住在这里的人!至于你们能不能见到张小狂,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但你们若敢强闯,我保证上前之人必会从此断送了修行之路!”
张小狂挤在围观人群之中,不禁为范清莲强横的气势所震。
想不到一个女人,竟能有这般凶悍,连张小狂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同时他也明白了,因为上次下注赌钱之事,他所得罪的势力原来叫做开阳赌坊。
开阳赌坊那位叫做汤展的锦衣老者,这时也毫未示弱,仰天长笑一声,道:“范清莲,就凭你一个两仪敕分贯通之境的小辈,也想拦住我们,真是大言不惭!我只不过是给你父母一些薄面罢了,既然你执意要趟这趟浑水,张小狂又龟缩在房中不敢现身,我也只好硬闯,将他揪出来了!”
他说着,脸色一变,摆手道:“给我冲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