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这时已经形成了两个派别。
其中一个派别便是由南长老傅广和北长老卫轩组成的阵营,他们坚决提议,杀了张小狂。
另一个派别则有东长老贺山和西长老飞虹组成,他们自然是提议放了张小狂,并且和狂门建立好关系。
两派人各执一词,在殿上激烈则争执着,几乎快要打起来了,可是江千铜却默默地坐在那里,不发表任何意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幸亏江千铜在那里坐着,否则这四个人一定已经打了起来。
飞虹一直以来话还是很少,但她的连上已经不仅仅是妖娆了,而是冷艳,她的冷艳是冲着对面的傅广和卫轩展示出去的。
这是一种强烈的信号,不论是江千铜还是傅广和卫轩都明白。
但他们并不惧怕对方,首先是江千铜在,再者是卫轩和傅广也并不怕贺山和飞虹。
他们争执不休,江千铜则紧皱眉宇,思索不止,正在这时,一声大笑从大殿外面响起,曹破身穿黑袍和一身白袍的张小狂,这两个人的进入,瞬间使得大殿静了下来。
贺山和飞虹对视一眼,皆露出惊讶的姿态,心中纷纷暗道:“不是让张小狂离开云昆宗了吗?他怎么又到大殿之上了?”
傅广和卫轩也是同样的惊讶,也是暗道:“这个张小狂,实在是太狂了,他怎么还敢到这里来!”
江千铜也将一双凌厉的目光射向了张小狂,一眼便看出了张小狂的虚浮,必然是重伤在身,他也无法理解,这样一个重伤在身的人,如何有胆量这般自信的走到这里,并且无丝毫的惧意。
曹破笑声依旧,爽朗道:“你们谈论的很热闹,现在我将这个小子带过来了,你们可以接着谈论了!”
他说完这句话,才有恭敬的给江千铜见礼道:“见过宗主!”
江千铜一摆手,道:“罢了,曹使者,你觉得这个人,是该杀呢,还是该放呢?”
曹破直截了当的说道:“当然是该放了!”
傅广和卫轩听到曹破这样说,一阵不悦,但却不敢直言顶撞,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地使,一旦不痛快了是要直接动手的,他和贺山与飞虹绝不相同,就算是当着宗主的面也绝不例外,别说是他们两个,就算是当初和邢空,也不止一次的大打出手过,绝不会有半点含糊。
江千铜闻言,眉头一动,问道:“何出此言?”
曹破道:“宗主想要杀他,无非是因为他杀了我们云昆的天使者邢空这件事,可是我觉得,如果有人要来云昆宗杀我,我把他杀了,完全是理所应当,这不是什么仇恨,这只是技不如人,毕竟张小狂这小子,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江千铜冷哼一声,道:“曹使者的意思是,邢空就这样白死了?”
曹破道:“只能白死了,当初邢空那个老东西,要和舍命天脉世家联盟,一起攻打狂门之时,我就警告过他,别去凑人家的热闹,本来天脉世家就不是为了什么天下道义,仅仅是因为秦向天的儿子装逼不成,丢了胳膊,然后又是秦向天自己夺宝不成,死了弟弟,这种事,管我们云昆宗何干,邢空非不听我的,这下倒好,死了吧!着只能怪他了,当初宗主不也是不建议他去吗?”
江千铜沉声,道:“当初,我确实不建议邢空去,但是现在张小狂却杀了邢空,我作为云昆宗主,就不能不管了!”
他眼中忽然迸射出一阵寒芒,射向张小狂,森然道:“即便我不亲手杀你,也绝不会让你安然离去的,我会将你交给天脉世家处置,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结局的!”
“不可!”贺山闻言当即劝阻道:“宗主万万不可这样做!”
江千铜道:“贺山,我知道你和这小子关系不错,可是你也不要为了他,忘记你的身份!”
贺山又道:“宗主误会了,贺山永远都是云昆宗的长老,但是我还是要劝宗主,绝不可这样做,这样做了,天脉世家还有天下修行界,会怎么看我们云昆宗,人既然是我们云昆宗得到了,又何必交给别人处置!着关系到我云昆宗的声威和颜面,还请宗主三思!”
江千铜真的陷入了思考,贺山则有些紧张和担心。
却在这时,张小狂开口了。
他轻笑一下,淡淡地说道:“宗主的确不能将我交给天脉世家……”他的声音听来中气不足,显然是重伤在身的明显特征。
但他不卑不亢,继续道:“并不是我张小狂怕死,而是……”
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听张小狂说出的他的理由,尤其是江千铜、傅广和卫轩,他们等着听张小狂如何为自己狡辩。
却不料张小狂却道:“而是因为现在的天下,已经没有天脉世家了,就在几天之前,我刚刚诛灭了天脉世家!”
啊!
他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曹破也几乎不敢相信,连忙道:“小子,你可不能信口胡说呀,你怎么可能诛灭了天脉世家?”
张小狂依旧很平静,微微一笑,道:“曹使者,的确是真的,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云昆宗的地界之上,正是因为我们刚刚诛灭的天脉世家,我的伤也是在诛灭天脉世家的时候受的!”
曹破依旧惊骇,道:“你……你们真的灭了天脉世家?你们一个小小的狂门,不过才百十号门众,居然就诛灭了天脉世家……”
曹破又想了想道:“难道你们整个狂门为了诛灭天脉世家,存活下来的仅剩下你们那十二个人了?”
张小狂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只动用了十二个人,先是去寒晶阁帮了一个小忙,然后诛灭了冰锋殿、幽剑山庄以及天脉世家!”
狂门助阵寒晶阁的事早已传扬开来,诛灭冰锋殿和幽剑山庄的事也已经传扬出去,但是天下却并不知道,张小狂连天脉世家也一起诛灭了。
毕竟天脉世家一向将自己封禁在辽阔的浑夕山雪域之中,难觅踪迹,还有防御屏障守护着,与外界一直都很少联系,所以没有人这么快的知道他们的情况。
但张小狂的神态,绝不像是在撒谎,在场的人出了张小狂,最年轻的也已经大约两百岁了,绝对可以肯定这一点,所以大家一下子忘记了原本商议之事,内心全都被震惊所取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