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纣王急急进殿,朱海才似笑非笑的缓缓直起身来,徐徐行到面色铁青的黄飞虎面前,很有礼数的温和道:
“我先前已经说了,武成王的大恩,我铭记在心,定有后报,我这人浑身上下没什么优点,又是蛮夷中人,行事未免有有些粗鲁,若有得罪的地方,十分抱歉。务必海涵啊。”
这厮口里说着抱歉,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是显出十分飞扬跋扈,桀骜不驯。黄飞虎拳头捏得紧紧的,他从未想到征战天下几十年的自己,竟会被这么一个小孩子逼到这步田地!而朱海在群臣中更是留下了睚眦必报,但凡吃了亏,定会反咬回来的凶狠形象,就像是一头残忍冷酷的狼,因此不少站在后党一方的骑墙派,也纷纷噤若寒蝉,开始重新考虑自身的立场位置来。
这日回到府上,朱海唤来飞廉,笑骂道:
“你这家伙今日收了多少钱?”
飞廉微笑道:
“也不多,费仲偷偷来寻我,要我今日朝会上只需一言不发,便赠我七千金外加两处店铺。”
朱海眼前一亮道:
“七千金?收到手没?”
飞廉叹了一口气道:
“倘若今日主上当真被扳倒了,这钱多半是到不了我的手里,然而主如今安然无恙,又有谁还敢于赖帐?”
这对阴险无比奸臣王子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想必费仲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铁证如山,扳倒朱海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给飞廉许诺的过是一笔口头支票-------朱海一倒台,那飞廉还有什么作为,又如何敢去寻赖帐的费大夫?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朱海一言不发,旁人也奈何他不得,纣王便再怎么昏庸,也断不可能拿亲儿子来为自己抵罪的,这人君都耍起了无赖,臣子还不是只能干瞪眼的白白看着?而费仲却有只能忍痛割爱,飞廉若寻他理论倒也罢了,他自能一手遮天,但朱海若拿了他亲笔画押的字据闹到了纣王驾前,他是既受不起,也吞不下这只苦果的。
“正好西边短缺了些军费,黄金归我,店铺你收了吧。”朱海算了算时日,距离七月七日炼制炽灵液的时间已是不远,并且他亲身领教了妲己的妖媚以后,实在不大把握得住宫里的局势了,因此便是时候动用另外一招,来釜底抽薪的削弱妲己受宠的毒计!
于是第二日,朱海便上表,言明西疆传来了杀母仇人的消息,要即刻起程,纣王因为黄飞虎一事正闹得不得安宁,大为头疼-------毕竟黄飞虎之妹也在宫中为妃--------巴不得他出去暂避,而其余大臣也指望这个令人头疼无比的三殿下赶紧离去为好,朱海便抓住此等机会,临走前在军库中狠狠敲诈了一笔,尽是大商最好的甲胄武器,整整运了二十来车,起程返回祝城,临行前除了将梅伯携上之外,还以株连的借口,将他的家眷老小一网拿住关入囚车中带走。
梅伯全家老小也只受了四天的罪而已,一入冀州的地界,随行的朝歌甲士就被打发了回去,然后梅家上下十四口人一齐“病倒”,朱海只能勉为其难的为其延请大夫,并将他们携上大车缓徐而行,表面上车中还不时传来惨叫辱骂声,但是内中情形,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因为有些赶时间的缘故,朱海只是去拜见了苏护,给小丫头苏宁送上了一件礼物,因为两人早有婚约,朱海也就得以直达内宅,而他进宅院的时候,却特意未有叫人通报,恰好就在花园中看到她背着自己荡着秋千,朱海玩心大发,猛然从后面力推一把,秋千高高荡起,小丫头惊得尖叫了起来。忙死死的把住旁边的缆索,百忙中向后一看,心里顿时剧跳,虽然白了一眼,但那眼神水汪汪的极是妩媚。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本来就生得粉妆玉琢的苏宁,此时已是生得她肌肤雪白细腻,已是有一种独特的丰润。朱海哈哈大笑,把她抱住拉下秋千来,
想是因为先前有些急促使力的缘故,那小丫头胸前的丰隆微微的颤动着,有一种深切的动感的诱惑.而她的腰极细,走起路来分外有一种袅袅娜娜的别人不曾有的风情.朱海笑了笑拿手揽了她的腰,抬眼望着她夹杂了羞涩的明媚与在单衣中刻划着极柔美曲线的胴体,心中顿时有一一股燥热的火焰升腾了起来.
苏宁红着脸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朱海在旁看着她袒露在外的雪白一段酥臂,心神荡漾,又看眼前女子双颊若胭脂一般,眉梢眼角平添了许多风韵,更是肌肤胜雪,别有一种妩媚风流之态.一时不禁看得色心大动,从怀中摸出一串翡翠珠串道:
“宁儿。来我给你戴上。”
苏护平日严谨持家,生活颇为节俭,连夫人也没有什么名贵首饰,苏宁见了那翡翠珠串汪汪的似一泓绿水般,连周遭的空气都被染上了一层翠色,自是喜欢非常,又是自家男人送的,也不客气,开开心心的伸出手去要他帮自己戴上。
两人肌肤相接,心中均是一动,免不得心旌摇曳,遐想连篇.朱海抱了她在旁边凳上坐了,只觉得下身硬得厉害,在她耳边悄悄道:
“宁儿,你把我害得苦了,再帮我摸摸吧。”
苏宁此时已渐渐长大,也懂得了一些男女之事,双颊晕红呸了一口道:
“你还好意思说,趁着人家当年小就来欺负我,现在还想哄我呀?”
她虽然羞涩娇媚却并未直接拒绝,朱海抱着她的身子,只觉得丰若有肌,柔似无骨,快意的向上顶了顶,苏宁红着脸伸手下去轻轻抚摩着身下那男人特有的东西,似乎既是好奇,又是羞涩。若非随时会有人来,朱海只恨不得立即就把她推倒,心中暗道难怪史上那苏妲己能将纣王迷恋得亡身亡国,原来有着忒好的先天优势,心中又暗自对纣王那便宜老子告了声罪,这“祸水”我就替你分流了,希望你好歹多撑几年才好。
然而苏护也怕二人凑到一起后,虽说是名分已定,但是未婚男女之间,倘若干柴烈火涉及于乱,未免就于他家的门风有辱,于是未雨绸缪,很快就唤人来请朱海去用饭了。用意自然是要防患未然,不能给两人太久的相处时间。
斯时女子是不能与上桌的,来的丫鬟一说,两人都是有些难以割舍,临走前朱海顾不得有丫头在旁边,强吻了苏宁一会儿,又抱住上下其手半晌,这才恋恋不舍而去,苏宁却是满脸潮红,浑身上下软得没一丝力气,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
苏侯乃是自家岳父,连女儿也给搭上了的,因此在饭桌上朱海毫不避忌,直接将梅伯请出来相陪,梅伯也是两朝老臣,为官三十载,与苏护也自是相识,两人相见,自是感慨万千。言语里谈起将来的走向的时候,梅伯不禁叹息,连连饮酒,颇有些自伤身世,要隐归田园的意思,苏护却笑道:
“梅伯大才,我看你就算是想隐,也未必隐得下来,这位三殿下行事之间,实在是颇多常人不能及之处,他手下正缺人才,这内相一职,我看非你莫属,往后你的日子,别说隐居,只怕比在朝歌时候,还要忙上许多哦。”
梅伯只当这些言语是苏护说来劝慰自己的,只是废然苦笑,借酒浇愁,叹息道:
“老臣的残身蚁命,都是三殿下给的,但有所命,定是不辞,惟求在死后能够归葬中原,免能埋骨西疆便可。”
听他的口气,却是依然停留在了旧观念的:西戎便是蛮荒之地上,苏护与朱海以目对视微笑,也不说破,便让事实来将梅伯的观念颠覆吧。
此日一早,朱海便启程出了冀州,行了两日以后,已是入了祝城地界。首先坐在马车上的梅伯及其家眷便感受到了与众不同之处----------因为要掩人耳目,他们的车厢都是封严关死了的。在冀州地界的时候,可以明显的觉得路上簸颠,以至于喝水也只能以皮囊吮吸,而入了祝城地界后,马车奔行的速度明显加快,但是平稳性却也随着显著增加。梅伯在朝歌就曾主持过路政方面,如何不知道其中关窍?心里惊奇之下,便吩咐人停车落马,下来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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