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她是我的女人
左翼天到了美国,见到了阿文。见阿文一脸内疚的样子,也没有再去多加的责怪,只是冷了眼眸,淡淡的说:“帮我联系慕容少爷在美国的住址,放话出去,就算是把美国翻过来,我也要见到他。”
阿文领命走了。
左翼天心里开始埋怨蒋沿溪:“真是个笨女人,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那种宠溺责怪的眼神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碰上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在劫难逃。
想到她在美国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没有亲戚朋友,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该怎样过活?想到她平常一副善良无害无敌小宇宙的样子,就更加的担心,那样的性格,想必是要吃些苦头了。
左翼天给阿文交代下去后,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无事可做。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尽是白皮肤黄头发的异国人群,心里有些烦躁,扯了墨镜,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暴漏在阳光下。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离纽约飞机场没有多远,尽是刚下飞机或是要远行的旅客。蓦地,在一个公用洗手间的位置,有红色的中文字体,像是用口红写上去的:“溪在阿拉斯加。”
左翼天强忍住强烈的心跳,心里顿时升起一个希望,是沿溪么,这是沿溪留下的吗?小跑到下一个公用卫生间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心里一阵丧气,这样无缘由的找,是不是有点太傻,不是他这种智商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他并没有放弃,疯狂的找着下一个公用卫生间。他心里有了希望,就有了追逐的方向,再到下一个,真的又看见了一行字,字迹分明,一样的字体:“天,溪在阿拉斯加。”
左翼天捂住心脏的位置,兴奋的像是三岁的孩童分到了多余的糖果。这真的是他的沿溪留下的,那么笨的女人,还是用着这么笨的方式,在最艰难困难的时刻,告知她的行踪。那份笃定与信任,湿了他的眼眸。
左翼天赶忙重新到了飞机场,买了飞往阿拉斯加的机票,打电话通知了阿文,说:阿文,我去阿拉斯加,找到连起,请勿打草惊蛇。“
关了电话,抬头开天,冰冷的湛蓝的刺人眼眸。
待左翼天真的到达阿拉斯加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阿拉斯加冷啊,刚一入冬,这里已经下起了大雪,铺天盖地的雪和他身上简单的行装成鲜明的对比。
他出了机场,猛的打了一个哆嗦,心里咒骂:”是谁,把她弄到这个鬼地方,这么冷的天,不知道有没有棉衣穿?”左翼天越想心里越是着急,“那么笨的女人,身上不知道带没带钱,如果身无分文,她可怎么过啊?”
左翼天哈着手,跺着脚,心里无比的惆怅,主要还是担心蒋沿溪。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想法简单,智商低的如学龄前儿童的笨女人。
左翼天拨了一通电话,声音冷的比阿拉斯加的天气还要冰凉:“一定,一天之内,一定要找到,找不到,提人头来见。”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近乎咆哮,如同一只随时都可能发疯的狮子。
他挪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脚,心里在无助的呼喊:“ 宝宝,你在哪里啊?”
场景这边,一个女人猛打了几个喷嚏,一起干活的华人同伴调侃:“溪,有人想你了啊。”
蒋沿溪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那是一定的啊,在中国,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啊。”
另一边一个声音大喊:“xi ,e here,quickly,clean the windows."蒋沿溪对身边的同伴笑笑,说:”玛丽又够不着窗户了。”
玛丽是一个低个子的美国女孩,颧骨很高,眼睛很小,不怎么好看,可是人很活泼开朗。蒋沿溪来的这两天,她总是围着蒋沿溪问东问西,听到蒋沿溪用生硬的英语讲中过的男孩,眼睛就会发亮,说:“Is it right? Very handsome? Introduced to me,ok?
蒋沿溪此时会笑弯了腰,摆着手里的抹布说:ok! Ok!”
蒋沿溪提了一笑捅水,拿着玻璃擦,走到餐厅的外面,哈着气,踮起脚尖,用力的擦拭着窗户,看见哪里有不干净的地方,猛的往上面哈上一口气,用自己的衣袖使劲的擦擦,那样专注的态度,像是在干一向十分严肃的工作。
她只是在专注的干着自己餐厅里的工作,殊不知,一个高大的身影已停住了脚步,站在离她不足十米的地方,没有走过来,就那怎样深情的望着,想是在欣赏一件无与伦比的旷世珍宝,多走进一步,就会毁了珍宝的美感。
“你这个笨女人,原来在这里,原来也会找件破衣服穿在身上,你这个笨女人,没有我,为什么还可以笑的那样开心,你这个笨女人啊,真是笨死了!”
左翼天抬头回流了一下眼眸里的湿气,心里又惊又喜。原本就是好无目的的随便走走,其实心里也有那样的一种期待,期待和她的不期而遇,自己也觉得几率小的好像彗星砸地球,可现在看来,有缘的两个人你,终究是有缘的,无论身在何地,总有一种磁场,让他们相遇。
左翼天并没有打扰她工作,径直走进那家咖啡店,店门口挂了一串铜质的风铃,一有可人进来,就会晃的叮叮作响。玛丽听见响声,扯高了嗓门,精神饱满的说“wele to spring."
正在门外擦窗户的蒋沿溪并没有注意,以为是平常的以为客人,继续卖力的擦着她的窗户,冻红了鼻尖,手也通红,自己毫无察觉,这一切细微的变化,全部被钢筋店的那个男人看在眼里。眼底是看不见的心疼,却忍着想要走过去拥抱她的冲动,想要上演一个意外的惊喜。
玛丽走了过来,看见摘了墨镜的左翼天,惊呼haoku,ah!顾不上询问左翼天要喝什么,就慌忙的跑出店外,一路惊呼,把风铃震的叮叮一直响。
”xi look! my Chinese man .how handsome!"玛丽一路小跑着,跑到正在擦窗户的蒋沿溪面前,摇晃着她的胳臂,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喊:“look。Look!My boy!”
蒋沿溪被摇晃的不耐烦,甩了手里的抹布说:“Mary,I am working!Working!."玛丽不听她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她的胳膊说:”MY BOy,My boy!."
蒋沿溪抬眼,看向玛丽指过去的方向,顿时石化,那样灼灼光华的眉眼,清冷肃穆的气质,像极了谁的男人,湿了谁的双眸,暖了谁的心?
蒋沿溪扔下抹布,一步步机械的走进店内。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那样的不真实,并不是怀疑他的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在这样的场景下,不远万里,分毫没有耽搁,那样的极端吃的速度,让她此刻即使在梦中也难以承载!
玛丽看蒋沿溪失神的样子,以为她看上了自己的中国男人,着了急,大喊大叫:“This is my boy!My boy!
左翼天站起来,推开椅子,走到他俩的面前,微笑,对着玛丽柔声的说:”I am not your man,I was her!说完,修长的手指指向蒋沿溪,那样动人心魄的微笑,在阿拉斯加漫天的雪花中,暖了她的眼眸。
正在这时,一个黄发蓝眼睛的男人走进店里,看见蒋沿溪,走过来,熟悉的像是在对待一个老朋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调笑的说?;“xi we go skiing,the weather is.说着把放在蒋沿溪肩膀上的手臂紧了紧,她的头也就被勾着朝向他的侧脸。
蓝眼睛还在饶有兴趣的说着有关滑雪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某个男人铁青的脸,和逐渐泛白的手指骨节,终于,在蓝眼睛男人,用力的拍打蒋沿溪的肩膀时,某个男人爆发了,一个勾拳,狠狠的打在蓝眼睛男人的脸上,蓝眼睛男人顺势倒下,嘴角渗出血丝。
蒋沿溪和玛丽都惊呼一声,赶忙去扶倒在地上的男人。
左翼天一把拉起蒋沿溪,恶狠狠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说:”刚来没几天,老蛮子的恶习倒学会了不少。”
蒋沿溪委屈,低声说:“塔姆是老板,很照顾我的。”
“什么狗屁老板,你是我的,我自己都不舍得碰,谁也不能碰,哪里都不行。”左翼天霸道的说。
蓝眼睛*起来,想要反击,抬起的手臂却被左翼天抓了正着,一字一顿的说:“She is my woman, who can't touch!”
说完抓住蒋沿溪的手,扬长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