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节 命悬一线
夏日的夜,幽静绵长,蛐蛐叫的正欢,游乐场后山的公路上,一辆轿车缓缓的擦着路面驶过。
左翼天推了车门,深吸了一口气。工作了一天,想随便走走,就不知觉得把车开到这里来了!
是不是还心存幻想,都多少天了,还存这样的幻想,她是仙女吗?会从天而降?
左翼天勾了嘴角,自嘲的一笑。
这就是当日她不见的地方时,沿溪,那日你存了怎样的心思?是早就设计好的吗?走之前,床第间的主动,是留给我最后的念想吗?还有这条项链,人都走了,还有什么意义?
沿溪,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尚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你,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不放在心上呢?
沿溪,血缘,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舍弃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沿溪,什么的出身,又怎样呢?没有人会在乎?谁会在乎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不在乎,不就可以了吗?
沿溪,你是在惩罚我吗?
沿溪,你到底在哪里?
左翼天沿着空无一人的路面,缓缓的移动着步子,仿佛再多走几步,就可以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盛夏的燥热褪去,有那么一丝清凉。
突然,前方,飞速驶来两辆轿车,从车里跳下五个人,个个黑布蒙面,手拿匕首,眼神阴鸷,带着冷冷的匪气!
“你们想干什么?”左翼天站定,全身顿时绷紧,锐利的眼神滑过每个人的面孔,无奈,黑夜遮掩,黑布蒙面,除了他们手上泛着阴冷光芒的匕首,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五个人团团把他围住,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互相确认的点了一下头。就全部像是猛兽般,朝他扑了过来!
左翼天原本就是来散心情,没有特别的准备,赤手空拳,与五个人较量了起来。
其中一个找准时机,欲要趁机在他背后袭击,不料,被他看了个正着,及时反应,手上发力,对着那人的手腕,咔嚓一声,就断了骨头。
其他的人,一看同伴受了伤,心里有点畏惧,脚步缓缓移动,俱都如夜鹰般死盯着左翼天的一举一动。
来的五个人个个身手不凡,这从他们对周围局势的判断,对招式的化解上可以看得出。左翼天猛的脱下身上的衬衫,旋转成棒,成了可以抵挡一二的软武器。
其他四个人互相一使眼色,就一起发力,朝着他猛扑过去。左翼天虽是身手极好,可是遇见五个实力相当的人,胜算的把握很小。
左翼天紧了心思,想着怎样才能成功脱险?车子里自己还有一段距离,手机在车上没有拿下来,面对刺杀者的强烈攻势,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要是一般的对手,别说是五个,就算是十个八个,他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可是这些人,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而且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
左翼天从他们体型判断,应该不全是华人,还有外籍的人。难道,他们基地的人?
左翼天现在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这些,面对劲敌,分秒必争,半点也不能马虎。
半个小时过去了。左翼天大汗淋淋,胳膊上,也不知道被刺伤了多少道口子,他手上的那个软武器,早已破烂不堪,被削成一片一片。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趁其不备,从侧方攻击,朝着他的脖子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左翼天反手一扭,就钳制住敌人的手,可敌人太强了,压着他的手,就用了蛮力,双方争执不下,左翼天怒吼一声,猛的一使劲,就翻过敌人的手,可那匕首,还是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伴随着叮当一声脆响,他的脖子上,滑过一道长长的血印,从里面渗出鲜红的血。
左翼天看见那条项链被敌人踩在了脚下,气急,赤了眼眸,带着猛兽的困顿,仰天长啸,就朝着踩着项链的那个人扑了过去,或许是急火攻心,或许是急于求胜,他的步子开始凌乱招式也没了章法。
敌人见他乱了阵脚,就寻了机会,一起上前,扑了过去,一道闪光,左翼天的大腿被刺伤,一阵冷气滑过,他本能的用手臂去当,不料那匕首极是锋利,顿时鲜血从手肘处溅了出来。
他就见那人移了脚步,一心只想着就捡那条项链,不料这时,一个敌人腾空挑起,就要往他背上刺去。突感,金属碰撞的声音,敌人被力逼迫后退。。
一个声音响起,“快走!”
说着来人就携了左翼天跳上车子,绝尘而去。
一身潮热的风吹过,没有人想到寂静的路面上,发生了怎样的一场恶战。
那五个人望着离去的车子,摘了蒙面黑布,“怎么办?回去怎么和六叔交代?”
其中一个为首,紧皱了一下眉头,冷笑,“左翼天果然名不虚传,是个好对手,六叔那边,我们只有将功补过,既然已交过手,下次,哼哼,就不会这么逃过了!”
左翼天右手扶着留血的左肩,强撑着,蹙眉,“你是?”
那人撕了面罩,摘下墨镜,展颜笑开,是江南下!
“怎么会是你?”左翼天放松了警惕,疲惫的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面目凌乱,满目伤痕!
“除了我,还有谁,能从他们手上,把你救走?”江南下面带微笑,从小到大,总算是你做翼天欠l了我一个人情!
“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左翼天精神一身,看过去他的脸,专注着开车,波澜不惊,没有言语!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何必还去维护?”左翼天慢慢的躺下,闭了眼睛,满身的伤痛,让他现在乏得很。
“你手里是什么?”江南下见他捂着左臂的手里,握着一根类似线一样东西。
左翼天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展开掌心,那条项链赫然端在那里,沾染了刺目的红,显得有些狰狞。
“还好,没有弄丢!”左翼天竟顾不上疼痛,凝视着项链,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贵重?可以连命也可以不要?”江南下有点揶揄的说。
“哈哈,命,是啊,十块钱的东西,竟要我用命去抵。还真是贵重的很!”左翼天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眼底朦胧着雾气,带着微不可寻的失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