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

第二十五节 方大同是我至亲的人

  蒋沿溪直接回到家里,给蒋母说自己不太舒服,进了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想着睡它个黑天白夜,黄河倒流,最好是一睡就不要醒来,那样,她就不会再想起下午的屈辱。

  那样的深情的言语,温暖的拥抱,原来,都是假的,假的!蒋沿溪捂住被子,终于,肆无忌怠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问我?不是已经说好再无瓜葛,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她是那样一个隐忍的人,在很小的年纪,就知道家道中落意味着什么?不再缠着父母要洋娃娃,不再对着橱窗里漂亮的公主裙,欢喜雀跃。六岁生日那年,蒋母指着一件粉红色的小洋装说“溪溪,这件好看吗?给你做生日礼物。”女孩不经意的扭过去头,轻声的说;“我不喜欢。”

  她知道,多久没在这样的大商场买过衣服,她知道,为什么父母很久都没有带自己到游乐场去玩,她知道,自己以前住在一幢很大很大的房子,她知道,父母整日的愁容满面是为的什么,她一直都知道,在那样的年纪了,已经懂得了适时的察言观色。

  不再任性,不再央求额外的奢侈,较同龄的孩子,那份过早的成熟,曾一度让蒋母伤心落泪,这样的孩子,终究是没有福的。

  可现在,自己就想狠狠的任性一回,不去担心妈妈会不会发现,不用担心明天上班会不会起晚,不去担心小柔会不会突然进来,看到她的懦弱。

  好孩子,哭吧,哭吧,哭了就没有事了。

  翌日清晨。

  蒋沿溪站在自己上班的办公大楼,心怀忐忑,心里懊恼不已。

  昨天实在是太冲动了,就算自己太怎样冲动,也要把文件拿过来啊!这下倒好,等着葛朗台生吞活剥吧。

  硬着头进了自己的办公区域,看着周围一如往常,想着,或许,葛朗台或许还没有来上班,阿尼陀佛,该怎样办?为什么当时不理智一点呢?蒋沿溪抓狂的把早餐的豆浆塑料杯,扭曲的不成样子。

  “蒋沿溪!”葛朗台摄人心魂的声音以不容抵抗的力量传到蒋沿溪的耳朵里。里面夹杂的愤怒,是不能同别日比较的,这样大的案子,这么大的一笔利润,叫谁也不会轻易饶恕,何况是分毫必较的葛朗台!

  蒋沿溪抬头,满脸堆起笑,腻腻歪歪的说了一声“经理早。”那样甜腻的声音,让正在吃茶叶蛋的小花,一个不小心,噎住了,不停的打嗝,捂着嘴,死瞪着她。

  葛朗台不动声色的勾勾手指,蒋沿溪颤巍巍的走过去,耷拉着头。

  葛朗台笑吟吟的抬起手臂,手掌朝上,索要的东西,彼此心知肚明。

  蒋沿溪双手局促的擦着裤子的中锋,满手的汗,在裤子上划下浅浅淡淡的水印。

  “人家公司的老板点名叫你过去,轻而易举的事情,蒋沿溪,连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葛朗台继续笑脸开花,那样的表情,公司的人都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人平静,大祸临头前的先兆。

  蒋沿溪你死定了!

  除了说要去丽江旅游的李默,办公室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都在为蒋沿溪捏一把汗,她人长的漂亮,性格也很好相处,大家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看见谁要下马,都于心不忍。此时都的伸长了脖子,给蒋沿溪送去同情的目光。

  “马上给李默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上班,说假期取消。”葛朗台冷了神色,立马有人随声附和,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蒋沿溪心里的那个颤啊,她似乎看见李默奔跑回来,抓住她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大喊“蒋沿溪,你丫就是一笨蛋加混蛋。”的样子。

  真是一波不停还有一波!

  蒋沿溪心里祈祷着,地面赶紧裂开一个大缝吧,让我钻进去,离了这群没人性的家伙!

  蒋沿溪摩擦的裤缝起了褶皱,把手背在后面,交叠着搓了一下。心一横,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

  有了最坏的打算,心里就有了底气,抬了头,微笑着看着葛朗台,一副事已至此,随你处置的样子。

  葛朗台看见蒋沿溪淡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大吼:“你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等等”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路,来者全身上下灿若星辰,璀璨的让人睁不开双眼。高贵的王子范儿,举手投足,浪荡不羁,宽大的褐色太阳镜,遮住了半张脸,笑的灿若桃花,眼角都是止不住的风情。

  在场的所有女同胞,全都掩嘴尖叫,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顿如潮涌。

  来者走到蒋沿溪的身边,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拉下太阳镜的,露出那双勾人心魂的丹凤眼,而后,重新推上太阳镜,笑得艳若玫瑰。

  “辣妹,我们又见面了。”慕容连起调笑着拍了拍蒋沿溪的肩膀,众人倒吸一口气,原来这个帅男,也是来找蒋沿溪的。

  “这是你要的文件,已经签了,可否请你的属下喝一杯茶,口很渴呢?”慕容连起随手把文件扔给葛朗台,不等回答,就拽住蒋沿溪的的胳膊往外走。

  葛朗台看傻两人眼,他虽然没有看清楚慕容连起的真面目,可,看来人的派头,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比拟的,迅速看了看签好的文件,顿时喜笑颜开,这样大的案子,至少能给公司带来上百万的利润。

  看着将要走出门的两个人,大喊一声:“蒋沿溪,好好陪陪这个少爷。”

  众人在心里一致鄙视,不愧是资本家,守财奴,为了利益,什么手段都能想的出来,对他的印象就又都厌恶了几分。

  蒋沿溪挣脱慕容连起的束缚:“你有什么话就赶快说,我忙的很。”

  随便坐在楼下的休息室的椅子上,垂了眸,没有好心情。

  慕容连起摘下眼镜,挑了挑眉梢。

  “看你除了有几分姿色,脾气不好,又不懂得迎合男人,我们家老大怎么会看上你?”慕容连起重新打量着蒋沿溪,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来。

  蒋沿溪对慕容连起的人印象原本就不是很好,对他的概括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此时也是冷了神色,不待见的样子,拿出手机,看了时间。

  “给你五分钟,有事就赶紧说。”蒋沿溪把手机放在桌上,盯着手机屏幕,开始倒计时。

  慕容连起嬉笑着抢过她的手机,说:“我帮了你的忙,不谢谢我就算了,还拒人以千里之外,不够意思啊。”

  蒋沿溪觉得没有必要跟这种人纠缠下去,欲要转身,被慕容连起拉了个正着。

  “我是来说正事的,只问你一句话,方大同是你什么人?”慕容连起抿了嘴角,肆意的目光盯着蒋沿溪白生生的脸,别了脸,像是心有不甘。

  蒋沿溪挑了眉?想起父亲那日看完照片,凝重的说,我就是方大同。为何,今日,他又来问这样的话?

  蒋沿溪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连起的脸色,忽明忽暗,看不真切,是友是敌?她谨慎了心思,不想自己的父亲牵扯到什么是非中。

  慕容连起看蒋沿溪默不作声,秀眉微锁,有些失神的样子,他勾了嘴角,胜券在握,口气带着戏谑:“你和方大同沾亲带故,或者,是你至亲的人?”

  没有人能够否认自己的父亲,就像这样,即使考虑到父亲的安危,也不忍心,说上一句,我与他没有瓜葛。血溶于水,骨连着筋,咱家孩子如此善良,怎可当着外人否认自己的父亲?

  蒋沿溪紧咬了一下嘴唇,鲜红欲滴,像是盛夏樱桃,展了眉,眼睛清澈,坚定不移的说:“他是我的父亲,怎样?”说完,警惕的看着慕容连起的神色,想揣摩出他的心思,是敌是友,安了什么心思?

  可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仍旧那样的不笑似笑,眉目含情,淡淡开口:“果然如此。”

  “怎样?”蒋沿溪追问,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松了戒备。

  慕容连起把头直逼她的脸,“那日,我没有去东郊废工厂,否则,我会杀了他。”依旧的风情万种,姿态撩人,可冷冷的语调,冻结了蒋沿溪的表情,那样的震惊,犹如晴天霹雳。

  “你,你.......”乱了思绪,言语竟不知如何说起,颤着嘴唇,只是死死的盯着他那张倾国倾城魅惑的脸。

  “想让方大同活命,你就安分守己离左翼天远点。”慕容连起冷了面目,一脸的肃杀,看惯了他浪荡不羁的样子,猛的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蒋沿溪强装着镇定,倔强的小脸仰起,美目含着湿的雾气。

  “去问你父亲,二十年前,他做的好事。”慕容连起一步跨到蒋沿溪跟前,重瞳愤怒,清晰可循,弥盖了往日风情。

  “如若不是因为你,方大同早就死了十次,左翼天那傻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杀母之仇也不报了,疯了,全他妈的疯了。”慕容连起一拳砸在木质的简易桌子上,一个清晰的裂纹赫然显现,他的手,晕了深沉的血色。

  一抬手,紧掐住蒋沿溪的喉咙,猝不及防,力道之大,让她怎样挣扎也是徒然,她紧皱了眉头,死掰着他的手腕,纤细的胳膊上,暴起了清晰的青筋。

  慕容连起使劲的往后一推,松了手,愤恨的甩了手臂,丹凤眼埋了流光,只留下慑人的冰寒。拿了太阳镜。重新戴上,转了身,大步向前,那背影,满是不甘。

  蒋沿溪趔趄了一下,稳了身形,莫名的疼痛纠结于心,不是因为刚才慕容连起那猛来的要挟,而是他那句“为了一个女人,杀母之仇也不报了。”他说的那样决绝,该是怎样的仇恨,为了一个女人,前功尽弃,这个女人,该是怎样的红颜祸水?

  蒋沿溪颓然瘫坐在地,原来,其中的隐情,她一直都不知晓,杀母之仇,杀母之仇,救全家于水深火热的人,竟跟自己有杀母之仇?那样淡然的表情,深夜里会温柔的叫她宝宝,没了情绪,仍会细致到叫人送餐点到房间,那种照顾,中间虽然隔了一百万,会刺痛双眼,可,那种情真意切,又怎会虚假得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得知他跟自己有杀母之仇的时候,还会,记起的,全是他的好?就在昨天,她还在被他抱在怀里,说:我有点想你了。“怎么时隔一日,却颠天倒覆,偷心换月?那样严实的拥抱,那样亲密的距离,转眼间,成了生死仇人,不可触摸的距离,近在咫尺,转过身,已远在天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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