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节 原来是故人
左翼天客气的一抱拳,说:“是啊,咱们有十年不见了吧?”
原本还是一脸淡定的斯文男,一听见十年这个字眼,白皙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指着左翼天有点颤抖的而说:“你来所谓何事?”
左翼天淡然一笑,说:“没有想到我们十年后还能再相见,想当初,在撒哈拉军事基地,你怎么就逃跑了呢?要是跟我们一样熬到毕业,现在,不至于这么落魄。”左翼天夸张的上下打量一下诚仔,好像是在故意这么做,他就是要激怒他。
诚仔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踉跄的后退几步,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扭曲。
在十年前,诚仔和左翼天江南下一流都是被挑中,在撒哈拉受到军事训练的少年。左翼天和江南下较诚仔提前两年到达那里,也就是说,当诚仔到达军事基地的时候,左翼天和江南下在那里已经度过了两年的时光。
任谁刚到那里,都受不了。强大的运动训练,非人一般的意志考验,接近人承受能力边缘的特定环境考试,无一不激发着这群少年的求生本能,这就是基地训练的核心,激发本能,挑战极限。诚仔刚来的那几天,每天都赤红了双眼哭爹喊娘。在那个人情冷漠的地方,没有人同情他的悲惨,在那里,人们只尊敬强者,弱者一律收到鄙视,根本没有谁去同情他。
有一天,左翼天经过他的床铺,看见他小腿上手上了,血液正顺着小腿留下来,左翼天不带任何表情的走了,又重新折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紫色药水,看了一眼满是汗水的他,没有说一句话就走开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诚仔认识了左翼天,心里很是感激,在这个人情冷漠的地方,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往后就整天跟在左翼天身后,左翼天没有多说什么,觉得都是华人,没有必要那样绝情。
在诚仔来军事基地的三个月后,一次枪弹实习,不幸中弹,是左翼天冒着生命危险,把他背到了营外,帮他取出子弹,那天夜里,他爬到左翼天的床沿,轻声说?;“我们逃走吧?”
“不,我毕业要报仇!”左翼天在漆黑的夜里,斩钉截铁的说。
“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没命的!”诚仔捂住头,痛苦的说。
“刚来都是这样,适应了,就好了,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左翼天劝解到。
诚仔没了多余的话,重新爬回自己的床铺。第二天,左翼天醒来,就听到消息:诚仔逃跑了!江南下擦着闪亮的步枪,嘲讽的说:“你救了个孬种!”
左翼天面无表情,淡淡的而说:“他会后悔的!”
紧接着,军事基地在全世界的情报网对诚仔发出通缉。军事基地不是说任何人想进就能进去,想出就能出来的。在这里,逃跑者被看成是最最无耻的。基地为了防止基地机密文件外泄,对于逃跑的人,一律通缉,如果被抓到,后果是必死无疑!
此时,左翼天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诚仔扭曲的脸,见他身体开始颤抖,为了掩饰这种反应,他靠住墙,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这次来,不是基地派来抓我的吧?”诚仔心虚的问道
“我可没有那个闲心,我只关心我的人,放了我的人。”左翼天不想再跟这种没有胆量的逃兵纠缠下去,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谁他吗的在嚷嚷,老子睡个安稳觉都不行。”眼罩男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多了一个外人,很是稀奇,对着诚仔问道?:“这个谁啊?”
“你说那两个女的是你的人?”诚仔知道他再怎样隐瞒都是隐瞒不过去的,左翼天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更何况,他还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更加不敢乱来。
“在你这几彖,赶快放人!”左翼天坚硬的口气不容置疑。
“独眼龙,去,把那两个女的带出来。”诚仔顺从的交代眼罩男。
眼罩男心里不大乐意,心想:“不是说了要挣大钱了,看来人的派头像有钱人,那两个女的确实是值钱货啊!那更加不能让他带走了。“眼罩男打定主意,满脸堆起笑容说:“不是我不放人啊,你不知道,兄弟我手头最近有点紧。”眼罩男摸索着自己下巴贪婪的说。
诚仔想用眼神制止他,可已经晚了,眼罩男不知危险已经降临,径直走到左翼天面前,拨捻着大拇指和食指说:“借兄弟俩钱花花,人你带走。”
诚仔心一横,一闭眼,他知道,独眼龙大祸临头了。还未来得及细想,只听,“啪”的一声,一声枪响,独眼龙*迸裂,面目全非吗,死相很惨!
“跟我谈条件,妄想!”左翼天淡淡的说。
诚仔被他这一枪吓得够呛,哆嗦着双腿求饶:“天哥,天哥,求你绕我一命!”
左翼天眼底滑过一丝痛楚,说:“滚,你这样的人,不配我杀你!”
诚仔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出山洞。左翼天仰头,自言自语:“我真是瞎了,当初才会救你!”心里竟有些许悲凉。
阿文听到枪声,率领一干人等,迅速进了山洞,指示手下人搜索,看见左翼天安然无恙,心里一阵轻松,说:“老大,魄力啊!”
不一会儿,手下人便把蒋沿溪和蓝漾雪带到了左翼天大的面前。两人被人松绑,蓝漾雪看见左翼天,一把抱住她想的腿说:“天哥,吓死我了。”说着就开始哇哇大哭。
左翼天看一旁的蒋沿溪,她此时脸色苍白的可怕,可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虚弱的对左翼天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左翼天看着蒋沿溪虚弱的样子,一阵心痛,转身对阿文说:“逃走的那个人,灭了他!”阿文领命,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便听见山里响亮的枪声,只一声,便陷入了沉寂。
左翼天蹲下来,抚摸她的头发,感觉一手的潮湿,一看,满掌的红色血液,立刻赤了眼眸,气急败坏的说:“马上送医院!”
只要是一遇见有关蒋沿溪的事情,一向淡定的左翼天便不淡定了。他见不得她不好,哪怕是一个轻弱的叹息,他都不允许,前世今生,他的不淡定,只为她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