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 为什么要唱儿歌
左翼天回到word酒店,看见蒋沿溪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短发铺陈,盖了侧脸,只露出小半个有点婴儿肥的下巴。
左翼天轻声走过去,想把她抱到床上,还没有挨着她的身体,她就醒了了,揉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有点迷糊的嘟囔着:“你回来了?”
说完就把头往沙发里一扎,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想就这样接着睡。
“怎么不去床上睡?这样会感冒的!”左翼天不由她分说,就把她连同被子,拦腰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重瞳清澈,溢满华光。
“我睡了床,那你睡在哪里啊?”蒋沿溪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操着浓重的沙哑声音说。
“真是个小傻瓜,我们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怕什么?”左翼天刮了一下她娇小的鼻梁,宠溺的说。
蒋沿溪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拉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做出防御的姿态。
“你这个恶人,想要干什么?”口气嚣张的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
左翼天大手一拉,把被子连同她的人,一起放倒在床上。而后把她涌入怀抱,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淡淡的洗发水味道,侵入他的鼻孔。左翼天陶醉的闭上眼睛,抚摸着她的发丝。
“这样就好,这样我心里就会很踏实。”左翼天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感觉心里无比的满足。
听见蒋沿溪在兀自的小声嘀咕着什么,声音太小,听不真切。左翼天好奇,侧了身,一只胳膊肘托了侧脸,看着蒋沿溪的小嘴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敛了笑意,带着戏谑的口气说:“你在干什么,在做睡前的祈祷吗?”
“没听见吗?我在唱儿歌呢,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
左翼天愈加的不解,摇着她的手说:“为什么要唱儿歌呢?”
看蒋沿溪并不回答,小脸绯红,手臂有些发烫。左翼天坏坏的一笑,敲着她的小脑袋说:“哎,哎,小姑娘想什么呢,思想不纯洁了啊。”
蒋沿溪呼啦一下,用被子蒙住头,遮住她那张通红的小脸。嘴里还在稀里哗啦的唱着数鸭子。
左翼天莞尔,笑着把她捂住头的被子拉下来,说:“没关系的,正常的生理反应啊,看你,快把被子拿开,那样会闷坏的。”
任凭左翼天怎样拉扯,她就是不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
也是啊,在这样的场景下,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可她是蒋沿溪啊,是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矜持的蒋沿溪啊,怎么能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呢,真是丢人呢。虽然跟左翼天也不是第一回睡在一起了,可毕竟没有夫妻之实,遇上这样的夜晚,还是很紧张。
左翼天把她露出的脚,重新盖好。怀抱着她整个人,像是拥着整个世界那样满足。喃喃自语:“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要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宝宝,你可知道,多少年了,我没有想要去用心守护一个人,可你的出现,乱了我的心思,是你啊,让我知道了爱一个人感受,也让我知道,原来,我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宝宝啊宝宝,你为什么这样美好呢,美好到,我都不忍心你少了一根头发。”左翼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往日里金口难开的他,今晚却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看看怀里的蒋沿溪,捂住头的被子里,呼出阵阵的热气。左翼天轻轻的把她头上的被子拉下来,她真的睡着了,像是睡的很香,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那样甜美的姿态,让左翼天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像是春雨落地,滋润无声。
左翼天轻轻的起身,拨通身在A市手下的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加重了语气说:“一定不要伤着雪雪,让她按时吃饭,再拖一天我就回去了,记住,一定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
他挂了电话,背手立在落地窗前,遥望着没有尽头的黑夜,心头一股烦躁的情绪冉冉升起。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那边江南下和蓝漾雪都在,可以说是六叔的眼线,只要他们不离开翼天,蒋沿溪就不能回去,他不是怕谁,就是怕蒋沿溪受到伤害,怕六叔拿蒋沿溪来要挟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到底该何去何从?让蒋沿溪一直呆在美国也不是长久之计。母亲当年的死因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高子清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背后究竟隐藏的更大阴谋是什么?
左翼天想起来一连串的问题,都要解决,顿觉得心头有大块石头压在那里,难受的很。他推开窗子,深吸一口气,顿感头脑清醒了一些。
看来只能用调虎离山之计。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里慢慢的成型,嘴角一勾,明目如星,灿若月华。
他不知道,他的这个计划要花费多大的人力,财力,只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调走六叔的一帮人,才能让蒋沿溪安全。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中,她的分量,已重如泰山,任何东西都不能与她相比拟!
次日清晨,蒋沿溪醒来,已不见了左翼天,看看旁边陷下去床的皱痕,还在告诉她,他昨晚还在,那尚未完全退却的温度,也标示着他确实存在过。
可一大早的去了哪里呢?蒋沿溪心头一慌,赤着脚就下了床,也没有顾忌地板的冰凉,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确实没有他的踪影,难道,昨晚也只是一个梦?
蒋沿溪晃了一下头,把重重的窗幕狠狠的拉起,雪亮的阳光摄进来,耀的她眼生疼。俯瞰一下酒店外面,根本没有他的踪迹。赌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捶打着床面,嘀咕着:“什么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
就在她自己不断的发牢骚时,门铃响起。蒋沿溪赶忙跑到镜子前,理了理头发,佯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可心里的那份期待,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她满怀希望的把房门打开,看见门外站的人,小嘴一撅,连个早安就忘记问了,就折身回去。
来的不是左翼天,是左翼天的手下阿文。阿文一直都礼节性的微笑着,看见蒋沿溪失望的样子,心里不禁调侃:“还真是难舍难分呢。”想起早上左翼天临走前,一步三回头,三回头一倒退,在折腾了半个小时,确实没时间了,才痛下决心走进车里的样子,感叹颇深的在心里说:“爱情啊,还真是能让母猪都会上树的东西。”
“他呢?”蒋沿溪绞着手里的床单,一脸不悦的问道。
“你是说左少?他回A市了,说,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一定接蒋小姐回去。”阿文仍是笑吟吟的回答。
“我再也不想见那个恶人了,呼呼。”蒋沿溪一把把枕头摔在地上,捶打着床面说。
阿文微笑着弯腰捡起来枕头,在弯腰的空隙,对着镜头,一手做喇叭状,说:“言言作者,两个主人公还真是不好伺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