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节 你丫的到底算老几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太阳露出了笑脸。辽阔的大地铺上了一层雪白的暖被。眼光一照,亮的刺人眼。
因为前一天晚上,两个人都是喝着酒睡着的,没有拉窗帘。俏皮的阳光就从窗户里钻了进来,打在蒋沿溪的脸上,他的双眼被阳光刺的厉害,慵懒的用手去挡,一个不小心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蒋沿溪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看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的李默。拍着脑袋自言自语:“真糟糕,又喝醉了!”他踢踢旁边的李默,口齿不清的说:“李默,李默,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李默哼唧一声,翻了个身,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又睡去。
蒋沿溪又踢了他两脚,无果。就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就清醒多了,人也精神多了。来到客厅见李默还跟一头死猪似的,睡的不亦乐乎,就揪住他的耳朵,用超大分贝的声音说:“起床了,起床了!”
李默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见是蒋沿溪在捣乱,没好气的说:“吵什么吵,睡个觉都睡不好!”
“你不上班啦?”蒋沿溪榨着果汁问。
“真是烦死了,要不是跟那老头打赌,也不用天天这么辛苦!唉!”李默抱怨道
“什么?你跟谁打赌?”蒋沿溪把榨好的新鲜果汁端过来,问道。、
“没有什么!”李默说着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边走还边打着哈欠。
蒋沿溪就着冰箱里的东西做了早餐,对着洗手间的方向喊:“你快点,要吃早点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蒋沿溪疑惑,这么早会是谁啊?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傻眼了,是左翼天!这家伙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来捉奸的吧?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蒋沿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门铃又响了一声,她还是没有去开门。就听见有要是插进锁眼儿的声音。蒋沿溪拍拍脑袋,急急的说:“真是该死,忘了他也有钥匙!”她赶忙跑到洗手间,拍着门说:“李默,我没叫你出来之前,你千万别出来!”说完就慌忙跑到门口,刚要伸手去开门,门被左翼天一下子打开,两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蒋沿溪一脸的尴尬,心里忐忑的要死。虽然知道她和李默并没有什么不洁之事,可这样说,左翼天能相信吗?昨天刚因为和展毅去酒店生了气,今儿又赶上和李默在一起!蒋沿溪啊蒋沿溪,你还真是流年不利,今年命犯煞星!
“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我刚才按了门铃!”左翼天平静的说,走了进来。
“我刚才在做饭,没听见!”蒋沿溪撒谎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着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本来已经够混乱的了,要是再出点事,她真的没法收场了。
左翼天轻轻的哦了一声。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左翼天其实是来和解的,他查了酒店的监控录像,也觉得蒋沿溪确实不是那种人,其中必定是有误会,昨天自己那样对她,实在是不应该,想着她脾气倔,自尊心又强,自己不主动要求和好,那么他和她可能就真的掰了。他在心里想着该怎样说这个道歉的话,该怎样开口。
蒋沿溪那边则是想着他尽快走才好,有什么办法让他快点走呢?抬眼看一眼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心虚的把脸别开了。
“你来干什么?”蒋沿溪小心的问。
“嗯,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没有想到你真的来这里。”左翼天淡淡的说,听不出喜怒。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有点意外的说:“你做了早餐?正好我还没吃,我们一起吃吧!”他说着就往餐桌的方向走。
蒋沿溪忐忑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下,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他也觉察出她的怪异,想着可能是因为昨天的生气,再次见面难免有点不自在,也就没有多想,径直拿了筷子,开始吃早饭。
蒋沿溪此时早已把昨天的事忘到了脑后,一门心思的想着,怎样才能让他赶快离开!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猛地被人打开,李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叫嚷着说:“蒋沿溪,有没有干一点的毛巾?”
蒋沿溪马上捂眼,最悲催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心想:你丫的李默,不是不叫你出来吗?
李默看见左翼天吃了一惊,捋着头发的手,也停在半空,不知道该怎样动作。
左翼天看了看蒋沿溪,又看了一眼李默,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猛地掀起桌子,哗啦一声,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打翻在地,粘稠的汁液浸湿了干净的桌布。
“那个,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蒋沿溪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才能相信。
“只是什么?我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什么?”左翼天两眼凌厉的滑过她的脸,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指节捏的咯吱作响。蒋沿溪看出来了,他在极力的忍耐,极力的控制自己。他的这个样子,真的让蒋沿溪害怕了,他就像一头猛兽,随时都可能把她吸进自己的肚子里。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怕他?可为什么心里这么胆怯呢?蒋沿溪在心里想,原本想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的面对他,可是怎样给自己鼓气都不行。
李默看蒋沿溪一副蔫儿了吧唧的样子,心里有些恼怒。他丫的算老几啊?凭什么在蒋沿溪面前耀武扬威?还有那个蒋沿溪,平时你给我贫嘴时的嚣张劲儿哪去了?这会儿怎么像是盐泡的黄瓜蔫儿了呢?李默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极大的侮辱,几步走动蒋沿溪的面前,把她拉到身后,对左翼天说:“你丫的到底算老几啊?”
蒋沿溪在他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想到昨天展毅的后果,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撞着胆子说:“李默,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怎么没我的事?他不是怀疑咱俩有一腿吗?我就奇了怪了,我男未婚她女未嫁,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就算我们有什么,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是她什么人啊?我们两个相好碍着你什么事了?对,我们俩昨晚就是睡在一起了,怎么了?你管的着吗你?”李默冲着左翼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喊大叫。
左翼天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色阴的可怕,眼睛里像是凝结了千年冰块,没有丝毫的温度,他微闭了一下双眼,冷冷的对蒋沿溪说:“你给我过来!”
李默看了看身后的蒋沿溪,见她移动了脚步,一把拽住,气冲冲的说:“不过去,就不过去,我看他能怎么样?我还就不信了,我想保护的人,也能让人抢了去?”
“给我过来!”左翼天隐忍着爆发的冲动,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蒋沿溪看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后果不堪设想,就移动脚步,和李默并排站着,说:“李默,你先回去!”
“干嘛要我回去?要回去也是叫这个疯子回去,这不是你朋友的家吗,赶紧的,让他出去,看见他我就头疼!”李默今天还真是跟他杠上了,一屁股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梗着个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左翼天幽深的眼眸扫了一眼蒋沿溪,见她有点尴尬。是啊,在人家家,还想把真正的主人赶出去,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这房子是我的。”左翼天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见李默自始至终都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而自己却气的半死,实在划不来,也就换了战略,准备和李默纠缠到底。
男人啊,还真是好胜的动物,什么时候都不忘一争高下!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有什么证据?”李默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没了刚才的底气。
“李默,你先走,我求你了!”蒋沿溪见两个人准备拉锯战,心里烦躁的很,对着李默命令加恳求的说。
“你丫的蒋沿溪,你到底是跟谁一个战线上的,不是昨天找我喝酒那会了,怎么着咱俩也是同床共枕了一晚,你就这么没良心啊,当着外人让我走,你丫的真没良心,没良心!”李默或许自小傲娇惯了,容不得有半点的委屈,见蒋沿溪不跟自己一伙,心里很气,就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时不时看一眼左翼天,想着:就是气你们,气死你们才好呢?谁叫你们有事了就叫我来,没事了就叫我走?我李默是你们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李默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心里有点报仇后的小痛快,又想:蒋沿溪平时还真是高看了,这么快就被这家伙保养了?这叫什么金屋藏娇?气死老子了,老子到底哪点比那疯子差了?
蒋沿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一脚踢飞李默那丫的。这不是净添乱吗?千不该万不该,昨晚带他来这里!流年不利,就是喝凉水都塞牙!
左翼天的拳头慢慢的舒展,充血的眼睛,也渐渐的恢复正常,神色仍是冷峻,可没了刚才的阴冷之色。他缓缓的走到蒋沿溪身边,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你还真是有本事,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那明天是不是又该换了?*就是*,什么时候都立不了贞洁牌坊,亏我还以为你是真清纯呢,原来也就是一风尘女,那你早说啊,干嘛还要伪装一副清高样,这样的你,让我恶心!”左翼天慢里斯条,说的云淡风轻,可个个字眼,都深深刺痛了蒋沿溪的心。
蒋沿溪紧咬着下嘴唇,猛的伸出手,就要打过去,却被他轻易的抓住手腕,他冷冷的说:“别再装一副烈女子的样子,很恶心!”
蒋沿溪挣脱掉自己的手,眼泪就掉了下来,对着左翼天一字一顿的说:“对,我就是这个样子,是你瞎了眼!”说完就冲出了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