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节 私房话
蒋沿溪把头别到一边,露出今天最开心的一个笑容。原来是误会他了,蓝漾雪,她是见过的,骄纵,任性,盛气凌人,左翼天怎么会喜欢她呢?想比之下,蒋沿溪按了心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转换的快,也就转眼的功夫,蒋沿溪的心思就从地下转到了天上。
就算蒋沿借着扭头的功夫,巧妙的伪装,也还会是被左翼天觉察到了,从后面抱住她,平静的说:”笑什么呢?”
蒋沿溪被左翼天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被他看穿了心思,心里又是一惊。这个男人还真是敏锐啊,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听他这样问,蒋沿溪觉得自己真是太小女人气了,只他的一句话,一个解释,就能让她从地狱回到天堂。
“笑你这个大傻瓜,放着家里的大美人不管,却来受我这个丑女的气。”蒋沿溪含笑的说。
“你还真是不够漂亮。”左翼天把头轻轻压在她的后背上,感受她温热的体温。
听这样的话,蒋沿溪刚想发脾气,有这么说话的吗?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欠揍啊?
“但是,你再丑,我也是喜欢你,你就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左翼天侧脸抵住她的肩膀,闻着她尚有洗发水的清香,心里微微的悸动。
蒋沿溪顿时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喜欢两人这样的姿势,那样的温暖,像是三月的春风,吹散了她心里所有的阴霾,带给她是从没有过的愉悦的安心。想着,要是呢过一直这样多好,被自己爱着的人拥着,即使几分钟失去青春芳华,也是值得的吧?
“为什么辞职了?说说。”左翼天看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转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看向她的眼睛,认真的询问道。
“公司要裁人,就这样。”蒋沿溪并没有说起有关小花的纷纷扰扰,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掩盖了自己所有的心思。虽说是自己主动愿意的,可是毕竟在那家公司工作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有感情的,就算同事间有时会有点摩擦,恨透了葛朗台的自私专制,可一旦真的要离开,心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又是在这个裁人的关头,你蒋沿溪是被公司裁下去的,不是你主动辞职的,虽然结果是一样,可性质却大相径庭。这样一来,于里子还是面子,都很过不去,再加上还要重新找工作,还真是烦心事一桩接一桩。
“你这么勤奋,怎么会把你给裁了?”左翼天其实并不想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蒋沿溪上不上班,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损失。两个人难得能单独相处,木叶不想全都是因为一些不开心的事,破坏了氛围。终究也只是顺着她的话就这么简单的一问。
蒋沿溪以为左翼天看出了什么,生怕累及到小花,再多生事端,眼里有一丝的慌乱,继而淡定,说:“是啊,我也弄不清为什么要裁掉我,我们公司总部的老板是个女的,不会是看我长得太漂亮了,心生妒忌吧?”她说这句话原本就是开玩笑说的,却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左翼天的眼睛说。
左翼天也敛了笑容,正儿八经的一只手支起下巴,煞有介事的说:“我看是这个原因,谁让你生的这么漂亮,要不你赶明在脸上抹上一把烟灰,再跟你们老板说说。”
蒋沿溪觉得跟左翼天这么说话很有趣,一下子来了兴趣,也学着他,一只手支起下巴,装着认真思考的说:“这样不好,大家都说我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赶明,你去天桥给乞丐借一套衣服,穿着破破烂烂的去一趟我公司,我老板一看,啊,他这么可怜,兴许善心大发,也就恢复了我的职位。”
左翼天摇摇头说:“那不行,那不行,我就算穿上乞丐服,就咱这气质,一看,也是乞丐中的有钱人。”
蒋沿溪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开玩笑,乐的咯咯直笑,扯住他衣服的一角说:“让我看看,您这乞丐中有钱人的衣服,上面是有金丝还是镶了银丝了?”
趁着蒋沿溪去扯他衣服的空当,左翼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不管是金丝银丝,只要带了你的指纹,就是最昂贵的衣服。”
一句话说的蒋沿溪动了情,眼睛在灯光下像是透亮的水晶球,散发着清澈的光泽。慢慢的靠在左翼天,最后依偎在他的怀里,说:“但愿你能一直记住你的这句话。”
左翼天还没有享受过她的主动投怀送抱,一下子觉得小腹有点燥热,整个人都觉得激动起来。猛地推来蒋沿溪,说:“快,离我远点,我要唱儿歌。”
蒋沿溪掩嘴偷笑,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拿出手机,说:”你唱吧,我给你录下来,回头让你听听,你唱的儿歌有多难听!”
左翼天好像要存心捉弄她,嗖的走到她面前,“你不让我唱儿歌,难道是跟我想的一样,想跟我那个?”他说着就装着要搂她入怀。
蒋沿溪啊的一声跳开,大叫:“流氓,恶人,再过来我就叫你好看。”
左翼天对她的大喊大叫直接无视,痞痞的走过去,伸出手,不顾吓坏了蒋沿溪无辜的表情,在她的鼻梁上轻轻的一刮,说:“小傻瓜,我怎么舍得勉强你?“然*住她的手,说:“明天来我公司上班,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见了,想想,都觉得高兴。”左翼天做出一脸的向往样。
蒋沿溪翻翻白眼,说:“我才不要去,想想,都觉得难受。”她故意气他,喜欢看他生气,为她抓狂的样子。
”你这个女人。。。。。”左翼天气急败坏的拍着她的额头,一时不知道怎样形容她好。想了想她平时的脾气,换了一种口气说:“这样,你先到我公司上班,等你找到了工作,再跳槽,你总不想在没找到工作这段期间,在家里吃白饭吧?”
这句话说到了蒋沿溪的痛处,她实在是不想家人知道她失业的事情,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就点头,算是答应,突地,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可以去你那上班,可这房子,我坚决是不会要。”
看她斩钉截铁,一脸绝然的样子,左翼天咬牙切齿的说:“好。”
遇见她,还真是在劫难逃,从第一次见她就跟自己谈条件,到现在还是一股子牛劲的跟自己谈条件,自己还没有说不得权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他无法掌控,或者说,这个女人,他从来都没办法掌控。他多年后,扯着一片尿不湿,给一婴儿换上,看着一边啃苹果的女人,仰天长啸:“我真是认栽。”除了这样发发感慨,对于这个女人,他好像从来的结果都是服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