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甫燕集,鱼城主沉思着,脑海中闪过郑元让那一头白发,确信其年龄偏大,很可能就是廷香所在师门的高层。
有此推测的原因主要是,头发等乃人之末梢,乃气血体现,一旦老了,哪怕修为不凡,驻颜有术,头发依然会发白,除非到达另一种神鬼莫测的修为层次,不巧的是,鱼城主曾经有幸见过那等修为的存在,他可以肯定郑元让没有达到那种地步,甚至据他试探,哪怕离他也有些差距,只是郑元让身上的那间衣物似乎有些不简单,所以他才没有直接动手。
如此一来,西域诸宗已经有了反应,自己这先手一棋宣告失败,只能另等良机。
看来独占西域这份功劳的机会没了,哎!失算啊!
心里叹息着,鱼城主往金水城的方向走着,他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打算了……
甫燕集,药材铺,已经名义上升级为夫妻关系的主仆二人,现在正大眼瞪小眼,毫不相让。
两人似乎为了一些琐事争锋相对,郑元让叹道:“哎!廷香姑娘,你就当方才之言是我口误可否?”
哼!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廷香岂能放过,她严肃道:“不可能!既然公子开口承认,那小女子一定不能让公子成为那失信之人!”
呃……这么会顺着绳子往上爬?
郑元让有些蛋疼,这话说着漂亮,他还不能反驳,只好道:“那好吧!从今以后廷香姑娘与我就以夫妻相称。”
廷香眼前一亮,这下好了,经过几天奴婢的生活,她早就有点烦闷了,这下总算是熬出头了。
刚开心没多久,就听见郑元让笑道:“那这样一来,既然是夫妻,那我们行夫妻伦敦之事想必也不成问题?”
话语仿佛晴天霹雳,廷香朝着郑元让看去,那双眼睛眯得跟狐狸似的,眼中意思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大脑极速转动,廷香额头上溢出丝丝汗水,以她的修为来说,还真是少见,她
口中干涩道:“这,我们还没拜天地……”
郑元让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我们情投意合,就以天地为父母,一切从简,就在此地拜了天地,你看如何?”
廷香瞬间摇摇头,恨声道:“免了,奴婢还是当一个丫鬟好了!”
郑元让笑道:“哎!看来廷香姑娘不愿与我同修燕好,那就依廷香姑娘的提议吧!”
说完话,重新躺回椅子,然后朝廷香努了努嘴,道:“廷香姑娘,我的肩膀有些乏了!”
银牙一咬,发出咯吱声响,廷香话已出口,只好不情愿地走来,站在郑元让身后,给他捏着双肩,只是那双欲喷火的眼睛,却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是何等不平静。
心里不断地咒骂郑元让,可另有心思的她有不得不做着仆人的工作,这让她十分难受,关键是不知为何,看着郑元让那张脸,竟然比之前的鱼子安更加讨厌。
“嗯,舒服,往左边一点。”
哼!捏死你!
……
几日后,西域诸宗之间有一个消息传开,那便是浮云宗在那刚崭露头角的仙宗面前丢了面子,不过由于浮云宗没怎么折损人手,于是各种猜测不断传出。
有说,浮云宗大张旗鼓去讨伐仙宗,最后被人家擒拿,然后别人不计较他们的失礼,于是放了他们回来。
这个猜测看起来最是荒谬,因而没几个人信,同时还怀疑传出这个消息的人或者势力是不是与浮云宗有仇,居然这样抹黑。
还有说浮云宗与仙宗大战了一场,不过双方谁也没奈何谁,因为都没折损什么人手,所以最后罢手言和。
这个猜测的支持者最多,因为事后有人远远去看过,那仙宗所在的众仙山依旧挺立,上面那辉煌的建筑群不见一丝损毁。
最后也有一说,那就是浮云宗去声讨仙宗是假,暗中做其它见不得人的事才是真。
这个猜测就有些恶毒了,不过由于拿不出什么证据,
修行之人也不是可以被轻易愚弄之辈,所以显然没多少人信,但是浮云宗曾经的几个与之互相看不顺眼的宗门,却拿着这个猜测大书特书,即便没人理会,也依旧坚持不懈,实在是自得其乐的典范,甚至还被他们编成段子。
比如:浮云宗,你怎么又去攻打仙宗了?腿没被打断吗?
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虽然起不到什么大用,但也着实让浮云宗之人烦不胜烦,而其余宗门也乐得见此笑话。
就在这样可乐的氛围中,预期的讨金大会被延期,原因是作为主持这场大会的几大宗门,因为口角的原因,暂时不想见面。
当然,明面是这样说,可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就不为人知了……
甫燕集,这段时间以来,似乎附近多了一些生面孔,而且还听说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在野外,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看起来似一些匪盗所为,但这却让甫燕集的一些直觉敏锐的人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
药材铺里,听闻此事的郑元让沉思着,而一旁的廷香则是双手托着脑袋,仔细端详着郑元让。
好半晌,见郑元让无反应,廷香道:“公子这是有什么烦恼事?”
郑元让回过神,见廷香看着自己,摇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附近有人被盗匪所害,可之前听闻这甫燕集附近应该没有匪盗,因而有些疑惑。”
廷香瘪瘪嘴,道:“有什么可疑惑的,这里没有别处总有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郑元让乍时眼前一亮,喃喃道:“对啊!此地没有,可以是从其它地方转移过来的,话又另说,这些匪盗或许还是有心人所为?那他这样做又有何目的?”
甫燕集毕竟是自己出生之地,虽然大半时间在郑家大院里度过,很少与外界打交道,而甫燕集本身也是人情冷漠,毕竟甫燕集之人皆是一身修为在身,不过郑元让却是年少时就离开甫燕集,因而性子还没那般冷漠,这导致他很想知道这一切背后是谁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