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
若兰脸上抽搐,手举着筷子,硬生生的停在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天下龌龊的人见多了,方圆堪称第一人。
“若兰姐姐,你吃这个吧。”方百脸红的跟烧炭一样,两只手一护,把手臂后的那盘菜露了出来,悄悄的移到若兰面前。
若兰看了眼方百护住的那最后一盘菜,再看看低头揽着五六个菜,猛吞猛咽的方圆,那境界,好像只有他一人和菜,对身边的事和物,都视而不见。
“包子,这一路上,我有虐待你大哥吗?”若兰咳了一声,所性放下筷子。回想刚才菜端上来的那一幕,方圆把筷子放到嘴里沾够了口水,来一盘菜,便用筷子在菜里四处戳几下,然后旁若无人的,把他做好记号的菜全都端到自己的面前狼吞虎咽。
聂明堂等人脸上发怵,赶紧转过身子,不去看若兰这桌的情况。
方百尴尬的咽了口口水怯怯的道:“没有,我大哥对美食没有抵抗能力,从就是这样。”
罢了,若兰咋咋舌,正准备叫二再准备几个菜,抬头便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东杰在吗?”
“夫人来了,在的在的,东家在后院帐房,是的领夫人过去,还是夫人自个过去?”刚才接她们进来的伙计,一看到来人,眉开眼笑的道。
“得了。我自个过去吧。燕子。藏好了。”**嘴角一弯。两道月眉微微上扬。从面上看心情似乎极好。再看她转过头对随身丫环心翼翼地叮嘱道。那探头探脑地样子。像是正在做一件极有兴趣地事情。
若兰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起身。就想跟着**地步子往后院走。此妇人正是雷宝琴。她地结拜姐妹四宝。张家地河东狮。
“若兰姐姐。你要去哪?”方百顺着她地目光看了许久。也只看到一个俏丽地**。难道若兰姐姐跟她认识吗?
“碰到老朋友了。你在这慢慢吃。我去去就来。”若兰轻笑。目光一直紧锁着四宝。心却早已飞到了后院。
“别跑路啊。我身上可没银子付帐。”方圆这会好像从他地境界中醒了过来。一口菜。一口酒。头也不抬地道。
方百脸色又是一僵。怯懦地瞄向白眼一翻地若兰。无力地垂下肩。
就在此时,突闻大门口吵吵嚷嚷的走进一群牛高马大的粗汉,从衣着来看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人。只见他们一进门,大堂里地几个跑堂二,面色统一的发白,怯懦缩着脖子,其中一个机伶地,一个拔腿就往后院跑。
“***,二给老子滚过来,去告诉你家掌柜,今儿个太白楼老子我全包了,通通给老子滚出去。”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胖乎乎的自称胖爷的男子,声音有如洪钟,来势汹汹的一把抓住二地衣襟咆哮如雷。
若兰听到这一吼,眉峰一皱,见过吃霸王餐的,也见过横着走地,就是没见过这么胖,还能吼的如此有力地红头油面。只听到他这一吼,周围坐着的食客,统统脸色发白,提着袍子就三两成群地往外面窜。
“唉哟,胖爷,你消消气,我这就去找间上等的雅间给几位,唉,客官先结帐啊。”伙计脸色苦的什么吃了黄莲一样,无奈身子被胖爷拽着,只能眼睁睁了看着周围的食客,因慑威而帐都未结,就跑了,心里只念叨,今儿个的生意又完了,这胖爷连着二个月,日日都来这砸场子。
你他吃霸王餐吧,可人家又没有,人家也是拿着银子来吃的,只是每回一来,就把客人全都吓跑,别的生意还不能做。虽然他口口声声把太白楼包了,可实际付账时,也只付了他的菜钱。掌柜不接待,可人家次次来,都是十几个人,全都是练家子,若真是打起来,砸坏了店里的东西,那还不是自己倒霉么。
不到一会,刚才还热闹的很的大堂,只剩下若兰跟聂明堂这两桌人,别的胆的全都跑的一干二净。
“明堂,他是什么人。”若兰皱着眉,移了移身子,压低着声音问身后的聂明堂。
方圆这会也被这雷鸣轰炸给吼回魂,摸摸圆溜溜的肚皮,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方百没什么表情,他看到若兰镇定如常,也就端坐在那,平静的吃着刚才护住的那一盘菜。
“贤妃的侄儿舒辄。”聂明堂眉峰一挑,心里暗道,这回贤妃的侄儿可是踢到铁板了,虽然他不知道圣女为什么进城之后,不入宫,而是直奔太白楼,而且他细细观察,发现圣女的眼睛里对太白楼有种异样的亲切,尤其是看到将军夫人那一刹那,他肯定圣女的身份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他是贤妃冬香的侄儿?”若兰惊诧的低喃,目光瞟到胖子身上,只见他腰肥,腿粗,脸上的横肉多的能堆出好多个仄子来,年纪看起来最少也有二十五左右,冬香的辈份好高啊。
“是。”
这头的舒辄转转的眼珠子,满
着走的差不多的大堂。身边的一个随侍,长的尖嘴若兰这边瞄了数眼,凑到舒辄耳边嘀咕。只见舒辄把视线掉到若兰这边,眼珠子上下滑动着打量着他们。
“太白楼老子包了,你们还不快滚。”舒辄眯了眯的眼睛,这一眯,就只看到一条眼缝,朝着若兰他们迈着方步就踩了过来。
“胖爷,楼上的雅间已经准备好了,请你上走。”刚被松开衣襟的伙计,看到胖爷去找客人麻烦,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赶紧跟了过来,不怕死地头哈腰。
“滚开,老子还没见过,不怕死的,你们都是什么人,来墉城做什么?”舒辄一把推翻伙计,只见伙计半大不的身子,撞翻了两张桌子,才闷哼一声跌在地上,脸上痛的紧紧一皱。
若兰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抬眼轻飘飘的看向,一只脚放在凳子上的舒辄,不咸不淡的道:“商人,来这做买卖。”
聂明堂故意没有站起来,而是后背朝着舒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划,身边的随侍,统统站在若兰的身后,十几个铁血方刚地男子一站,跟舒辄身后地老粗们一比,势头上就压了回去。
舒辄神色不动的瞄了几眼,乐呵呵一颤道:“原来是新来的,那就让我胖爷来教教你们这的规矩。”
“我是谁了,原来这只胖老鼠又来了。”这会若兰还没话,就听到舒辄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众人一听脸上纷纷变色,舒辄地胖脸上微微抖擞,但也见惧怕,冷哼一声掉转头往身后看。
若兰抿嘴一笑,这道声音除了雷四宝,绝无他人,看来用不着她出场了。只是四宝口里所“又来了”三个字,难道,最近太白楼一直不太平吗?此子是贤妃冬香的侄儿,难道是授了冬香地意思前来砸场子?她金琳儿那个身份已经死了,冬香这意思,是诛连九族挫骨扬灰?
“将军夫人,今天好兴致啊,怎么又逛到太白楼来了。”舒辄冷冷一哼,最近交手了数十次,他仗着姑姑是当今后宫最大的正妃,量这雷宝琴也不敢对他怎么的。
“舒辄我今天再次警告你,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把你揍成猪头。”四宝气呼呼的眼睛一瞪,撩起袖子,就准备冲上过来先打上一架。
“哟哟哟,好大的口气啊,别忘了,你家是将军府,拳头是对外的,老子是大乾子民,你老朝着我吆喝什么,老子来太白楼花银子,天经地义吧,难不成这大门打开,不做生意吗?”舒辄一脸无所谓地抖着肥肉,不屑的挖挖鼻孔,他就量着他雷宝琴不敢动手。现在张子龙领兵在外,将军府除了雷宝琴一个女人,去那找人撑腰。更何况大部分地官员都随着皇上出征了,现在的墉城,就是他舒家地天下。
“舒大爷的对,这大门打开就是做生意地,常贵,还不快领舒爷去楼上雅间侍候着。”这时从四宝身后闪出一条削瘦的人影,清爽朗朗的声音不大不的传遍整个大堂,语气稳定而自信。
若兰看到来人,欣慰的站了起来,刘东杰,四年了,经过四年的打磨,他越来越成熟了,不光是气质,还是语气,都变的稳重而自信起来,当初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还是刘当家的好话,好,就给刘当家的一个面子,走。”舒辄嘴一撇,轻蔑的瞄了眼雷宝琴,带着身后的数十个人往楼上走。
气的雷宝琴咬牙切齿的低吼:“刘东杰,你不能再放任他们,他们天天都来闹这么一出,搞的现在好多人都知道,来太白楼吃饭,只要等到他来,就可以不用结帐就开溜,每天都损失上百两的银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这些人不能放纵,你越这么放纵,他们就越得寸进尺,要用拳头话,我就不信了,我雷宝琴会打不过这几个菜包子。”
雷宝琴有如连珠带炮的完,气呼呼的往旁边桌子上一坐,视线只在若兰他们身上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他们,自顾自的坐在那生气。若不是看在这是若兰妹妹的产业,她才懒的来操这个心,受这个闲气呢,如果换成她来处理,早就把这帮人打出墉城了,我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
刘东杰嘴角轻轻一扯,这些人摆明是来找茬的,人家就是等着你忍不住了先出手,到时真要出了什么事,按大乾律法,到时吃亏的就是太白楼。经这二个月的猜测,他估计舒辄之所以来这找茬,就是替他姑姑打抱不平来了,这些应当是若兰以前在王府后院坚立的一些鞋。虽然事情不大,要处理,也并不是不能处理,但他更想把此事交给若兰来处理。
想到这,他便想起,几个月前,成爷发来传书,若兰还活着,他心里就知有多高兴。思绪猛的一飞就飞到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