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道:“行了,算我他妈的倒霉!陈小四,那个……刘伟的工资我给,六七千块钱算我赔钱,但是那些工人的工资我真没法给,那些人有不少在华联干了一年了,一个人工资就五六万,总共差不多七八十万,你让我野狼咋给?我是赚了一些钱,但也都随赚随挥霍了,这是开发商的事,应该是何彪给的钱,你找我真要不出啊,你不信,你就打死华强都行……”
“我不管。”陈小四伸手把奄奄一息的华强领子拎了起来,又要打。
“妈的!”野狼急了,大声喊道:“陈小四,你他妈的讲不讲理?冤有头债有主,我靠,我再补给刘伟一些补助钱,算是住院后的营养品钱,另外,其余工人的工资你们找黑子去要,他是包工头,不过他也给不出啥钱,何彪应该也没给他全款,麻痹的,开发商就这样,我都和你说的够清楚的了,你小子也应该讲讲道德,讲讲道理。”
野狼气得摸出烟,点了抽了几口。
打是打不过,野狼感觉有些憋屈,混了这么久,也有和人讲道理的一天。
陈小四想了想,这的确是开发商的问题了,野狼充其量是开发商地下的打手。
“野狼,我信你一回,我还是那句话,想报复冲我陈小四来,是我揍的你们,跟我的朋友无关。”
把华强一把推开,陈小四大步离开花园。
野狼郁闷的狠狠几口把烟抽完,摸出电话拨了出去:“喂,10吗……”
陈小四没有回村,而是给武蓉儿打了个电话,让她照顾好家。
武蓉儿忙问:“小四,啥意思?是不是你在外面打架了?”武蓉儿说着两眼放光,极为的兴奋。
“二姐,你一个女孩儿,咋就对打架这么上心呢?对了,要是有人去咱家报复。”
武蓉儿哼道:“来啊,这是好事啊!”
“唉……”陈小四叹口气:“二姐,你这么爱打架,以后还能嫁出去么。”
“臭小子,你管我呢!以后要真没人要我,我就揍你……”
陈小四一阵犯晕,这跟自己有啥关系啊,又嘱咐了几句,随即挂了电话。
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陈小四夜里又去看了看刘伟医生说脱离生命危险了。
陈小四把守夜的董强叫道一边:“强子,晚上你睡一会,明天我领你要钱去。”
“要钱?管谁要?要啥钱?”董强问。
“当然是要你们干活的钱,你在这里干了多少天活,就要多少钱,还有刘伟的钱。”
“这……小四这钱管谁要啊?”董强有点打怵,刘伟要钱已经被打成这样了,他哪里还敢去要钱了。
开发商何彪手下养着狼哥一群打手,这些工人想要钱也不敢了。
“明天我带你去找黑子要钱,你要是敢就跟我去,不敢就算了。”陈小四说完离开医院。
董强有点乱。
进了病房,看护病房的范师傅看了看他说:“强子啊,旁边有个床铺,你去躺一会儿,睡一会吧。”
“不的了,范师傅,你明天早上还要给大伙去做早饭,还是你睡吧。”
范师傅哼了声:“做个屁啊,刘伟这被揍了,明天早上肯定没有人上工了,早饭谁想吃谁自己去做吧。我喝茶叶水那,这玩意提神,你睡吧。”
董强唉了一声,以前就听到村里人在外面打工要不出钱来,也有挨揍的,但都是听说,今天没想到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第二天一早,野狼就给陈小四打来电话。昨天陈小四离开时给他留的号码。
陈小四昨天在旅馆睡的,早上起得很早,在外面吃了早餐,回来正在做俯卧撑。
他准备做到一千个就去医院看看。
做到五百多个时候,野狼电话来的。
陈小四抓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野狼么?”
“呼……小四对吧,啥时候来医院一趟,我带着钱马上就到医院了。”
“行,我现在就去。”陈小四放下电话,收拾了一下,出了旅馆,开着面包车朝第四医院而去。
而一大早的,范师傅出去买早餐,刚走进医院大厅,就看见一伙黑衣人,在医院门诊部像是在咨询着什么。
他仔细一看,一下子慌了,油条跟豆浆差点洒了一地。
那正是野狼,带着一伙七八个手下小弟。
范师傅忙慌慌张张的跑到病房,看见董强,见他还在眯缝着睡觉。
忙把他晃醒了。
“范师傅,你干啥?一大早上的。”董强揉了揉眼睛,跟着打了个哈欠。
“董强,别睡了,出事了!”范师傅又推怂他几下。
董强麻子脸一黑道:“老范头,你有病咋的?推啥推?能出啥事儿?天塌下来了还是咋的?”
“天没塌下来,是野狼带着一伙人来了。”范师傅急道。
“我滴妈啊……”董强差点一咕噜从床上翻下来。
着急忙慌的下地抓起一只板凳:“哪呢?在哪呢?野狼在哪呢?”
“董强,你干啥?”范师傅咧咧嘴,看了看病床上的刘伟说:“咱这里有病人,他不能乱来,不行咱现在报警。”
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
两个剃着平头的小子一前一后气势汹汹的走进门,两人左右闪开,野狼一双狼眼四外扫着,迈步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四个跟班,但病房狭窄,有两个亦然站到了外面。
“啥意思?”野狼看着董强拎起来的凳子。
“放下!”野狼跟前的一个小弟喝了一声。
“当啷。”董强把凳子放下了,然后推了过去,咧咧嘴:“狼哥,我……我是那个看你进来了,给你搬把椅子坐。”
范师傅哼了声,又低头叹了口气。
“不坐了。”野狼脸沉着,在刘伟跟前转了转,刘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此时还在昏迷。
野狼转了两圈,这时,走廊的小弟趴门说了一声:“狼哥,陈小四来了。”
“嗯。”野狼应了一声,摆摆手。
屋内的小弟散开。
陈小四走到门口,看了看这些人,轻哼一声走进病房。
看了看野狼问:“野狼,几个意思?”陈小四扫了扫这些人,拳头捏紧了又缓缓松开,这毕竟是在病房。
野狼一张狼脸趁着,嘴角抽动一下,低声平静说:“啥意思你还不明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