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杏咬着自己的半边嘴唇,吃吃地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关心姐姐。没什么好不好的,这日子就是这样过下去吧。”
虽然她还是在笑,但是语气中,却满是落寞。何田看着她的眼神,忍不住叹了口气。上次见到柳水杏的时候,她虽然也是可以迷倒一大片男人,不过档次要差上不少。
在那个时候,柳水杏的一举一动,言语神情,几乎都是赤裸裸地表达出****。那种表现,可以让男人们马上就想到了床。不过那时候柳水杏的诱惑中,却是有些粗俗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也许会想要得到这样的女人,但是却不会希望带这女人出去,只是因为她当时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不过现在,柳水杏的进步让何田都有些吃惊。刚才她出手对付鸥哥,看起来身手可比以前好多了。当然了,何田还是有信心收拾她,所以这一点倒还没有什么。
关键就在于柳水杏的魅力,现在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了。当初何田还可以大概估计得出来,柳水杏应该是比自己年龄更大些。现在柳水杏就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但是何田却看不出来她有多少岁了。
如果光是从外表上看,现在柳水杏既有少女的羞涩天真,又有少妇的成熟风情。不同的气质糅合在一起,让柳水杏更是魅力惊人。刚才那些警察看柳水杏的眼神,何田也是注意到了的。那基本上就是不用找碗水来,就可以一口吞下肚去的那种。
原来的柳水杏,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来表达。但是现在,柳水杏在娇嗔的时候,在微笑的时候,在欲拒还迎的时候,何田竟然还有些分不出真假了。
当然了,何田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个女人是邪神信徒。那是与帝国战士天然敌对的,这一点不容讨论。那些邪神信徒的残忍狡诈,何田也是领教过的。所以何田不会对这个女人掉以轻心,更不会想着和她发生点什么。
不过何田也知道,难得有邪神信徒与帝国战士见面的时候,不是喊打喊杀的。这种情况相当奇妙,也就是当前这种情况下才会发生。柳水杏奈何不得何田,何田也暂时没有想着杀了柳水杏。
何田站了起来,往后面退了几步,笑着说道:“我等你,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然后他就一言不发了。柳水杏委屈地说道:“怎么了?现在姐姐想和你说几句话,你都不乐意?那还怎么做些别的事情啊?”
说这话的时候,柳水杏眼波流转,脸上出现了一些红晕。何田知道,如果自己再答话,那就真是没完没了了,所以也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还微微垂下了眼帘。
然后何田就听见了柳水杏那边发出了气哼哼的声音,那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被扯来扯去的。看起来柳水杏似乎是想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那就是在身上裹着被子的同时,还要把衣服穿上。
可以想象的是,这样做可不容易。柳水杏在那边手忙脚乱地与被子搏斗着,似乎是想要坚持挡住何田的目光。但是却总是一不小心就露出了一段如雪般的肌肤,有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一些粉红。
柳水杏就这样辛苦地换着衣服,却是越来越乱。她也累得气喘吁吁的,那喘息声,和偶尔发出的呻吟,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何田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他静静地等待着。终于柳水杏那边的速度似乎突然就快了起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何田看见那床被子完全垂落地面。
即使如此,何田也是看了看柳水杏的脚,直到他确定自己看到了裤脚,才抬起头来,看着柳水杏。
此时的柳水杏,还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的上衣还有几颗纽扣没有扣上,可以看到那深深的沟壑。裤子也是没有完全拉上,都可以看到内裤的细带。而她的脸上,则满是红潮,头发散乱着,有几缕粘在了脸颊上。
何田只是看了一眼,就问道:“你通知了你们的人吗?”柳水杏愕然道:“什么人?”何田保持着风度,还是彬彬有礼地说道:“如果要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我们口中的邪神信徒。当然了,你们可能有其他的称呼。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你不会无聊到了到处找男人的程度,这次你必然是要目的的。”
柳水杏笑了笑,正要说话,何田就抬了抬手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想要打听你的目的,或者是别的什么。我们之间,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谈。”
此时柳水杏正在提上自己的裤子,她听到了这话,就斜斜地看着何田,低声问道:“是吗?比如说什么呢?”说着,她就把一只手慢慢地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面。
何田也不阻止她,只是慢慢说道:“有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了,说是就是有一只守粮仓的猫,在把所有的老鼠捕杀干净后,发现自己的主人就开始减少自己的食物了。那真是一只很聪明的猫,它就决定自己圈养老鼠,然后不时地捕杀几只给主人看看。果然,主人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只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优厚待遇。”
柳水杏用一种天真纯洁的眼神,看着何田道:“你觉得,到底谁是猫,谁是老鼠呢?”何田摆了摆手道:“那根本就不重要,那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猫和老鼠之间,只是因为实力的严重不对等,所以其中的一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自然是强者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但是我们两方呢?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这下柳水杏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咬着手指头站在那里思考着。何田看了看门口,虽然他可以肯定,那些人听不到这边的说话声音。但是两个人在里面待得久了,那也实在不好。所以何田又说道:“我只是想要让你自己思考一下而已,如果说你认为我们有必要再谈下去,那么我们可以找个时候交换一下看法。”
说着,何田就转身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看着柳水杏道:“我要开门了。”柳水杏娇嗔道:“哎呀你坏死了,都怪你,我还没有穿好衣服呢。”
何田已经猛地拉开了门,很好,没有那种一开门,就滚进来一群人的情况。不过还是有几个人站在离门口只有几步远的地方,似乎是随时等着里面的召唤。
柳水杏刚才的那声惊呼,他们当然也听到了,这话似乎很容易引起歧义啊。所以他们都是面色古怪地看着何田,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何田一出门,他们就走进了那件卧室。毕竟柳水杏现在还算是可疑人员,万一破坏了现场,那就糟糕了。就算是她是无辜的,也有可能无意中毁掉什么重要的证据。
何田面色如常,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他走到了客厅,牛局长正坐在沙发上和几个警察说话。那位鸥哥这个时候已经醒过来了,说不定还真是被他们扇耳光打醒的。此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又被铐上了,规规矩矩地坐在地上。
这个人……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何田仔细打量着鸥哥,却失望地没有发现什么。他是真的坚信,柳水杏不可能只是为了纯粹的性,就要和鸥哥上chuang。只要柳水杏自己乐意,随时都可以找到一大批裙下之臣。就算是排队,都轮不到鸥哥。
何田实在不明白,鸥哥对于柳水杏的吸引力体现在什么地方。难道说……他的特长就是特别长?好像也不是吧?当时何田冲进卧室的时候,瞟了一眼的,还远远不如自己呢。并且柳水杏也说了,鸥哥的体力不行,身体都是虚的,那似乎可以不用从这个方面想了。
这样说来的话,那就是其他方面了。钱?鸥哥不可能有多少钱的。按照柳水杏的条件,勾搭上个大富豪,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就是权了?笑话!鸥哥这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又哪里有什么权了。在大萌帝国的民主****铁拳下,那就是个笑话。
牛局长已经看到了何田,他走过来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局里吧。刚才我问了一下,这拍下来的录像,还需要仔细剪辑。这件事情,一定要你亲自把关才行。”
这话倒也是正理,何田点了点头道:“那好,大家都回局里。今天赶工把东西弄好,那就可以松口气了。不过我过去问问,看是不是弄好了。”
然后,何田就找到那个拿着摄像机的警察道:“今天拍得怎么样?你感觉是不是需要补拍点什么?趁着现在大家都在,要拍什么也方便点。”
那警察想了想道:“基本上差不多了,就是怕有些镜头晃得厉害。”“晃一点倒是关系不大。”何田这样说了一句,但是转念一想道,“算了,我们还是看一遍吧。”
没办法,何田只好又对牛局长说道:“牛大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在这里把带子看一遍。要是有点什么问题,也好补拍。”
牛局长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于是几个人又坐在了沙发上。牛局长与何田一人一边,那个拍摄的警察在中间。那警察把摄像机的显示屏翻了过来,然后就开始播放。
一些警察也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在后面看,牛局长在这种时候,还是比较大度的。他并没有把这些人赶走,而是不时地回过头去对他们说几句话。
“哈哈哈,杆杆,你小子把镜头都挡完了,好像还撞到了门上?撞出包没有?”
“这是哪个?就看见后脑勺了,是不是黑娃?”
“嗯?这个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天花板?”
牛局长一边看录像,一边评头论足,旁边的警察也凑趣地说上几句。何田却没有他们那样的闲情逸致,只是死死地看着屏幕,生怕漏掉了什么。
因为行动的时间不长,所以这段录像也不长。等那警察放完了,其他警察嚷着再放一遍。何田却向后一靠,闭目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镜头。
看到他这个样子,牛局长挥手把那些警察赶开了,自己就坐在那里等着。何田想了一阵,睁开眼睛看着那警察道:“我觉得还可以再拍几个镜头,刚才毕竟是要突出现场感,所以有些镜头构图不是很好,现在大家都在,补一下吧。”
那警察点了点头,倒也没什么意见。这不但是因为他不敢得罪何田,还是因为何田也是实话实说。又想要真实地跟拍,又想要可以在任何角度拍,那除非是神仙了。所以那警察虽然拍出来的镜头要补拍,但那也不是他的责任,也不能说明他的水平低。
何田拉着牛局长解释了几句,大家都动了起来。一些警察在镜头中表现得还可以,或者是有些歪瓜裂枣样子的,就继续在原地看守着那些犯罪嫌疑人。那些被看守的,虽然心中忐忑,但是看着这群警察在折腾,倒也好奇地想要看个明白。
“这些人先送回去吧。”何田提议道,“他们留在这里已经没有用了,说不定还要添乱。让另外那些兄弟们把他们送回局里去,先审着,我们把这边的事情弄完了,再回去。”
于是一些警察就押送着犯罪嫌疑人回局里去了,柳水杏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的。何田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然后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他没有和柳水杏说话,但是他很清楚,柳水杏有很大的可能,会因自己的话引起共鸣。
只要柳水杏肯思考,那么两人就有谈下去的余地。就算是柳水杏不答应,那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不过就是放跑了一个色孽信徒而已,那也无所谓。如果基地知道了,并且追问起来了,何田还可以说,自己是准备在邪神信徒中发展内线。基地最多说自己是异想天开,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认为自己心怀异志的。
何田回过头来,对着留下来的人说道:“来来来,大家再补几个镜头就是了。先要说明,这可不是什么弄虚作假。只不过我们没有条件同时安排好几个摄像师,所以就只好用土办法了。这个必须先说明,免得大家有什么心理负担。”
看着几个警察都是在笑,何田又说道:“不过呢,这个补拍外人可能会误会。大家也难得去解释,干脆就不要说我们补拍过了,那样大家都好。”
统一了思想过后,再拍起来就容易得多了。一群人在镜头前面作激昂状、作焦虑状、为怒目金刚像。一个个忙得死去活来,好像比刚才真刀真枪的还要累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