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那被震飞出去的男子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跌坐在地上有着些须茫然,显然是不怎么想的明白。
有个瓜子脸的女子壮大胆子伸手向那入口摸去,随即惊讶道:“有禁制呦!”
旁人惊讶道:“百器陵不是任谁都能进去么?只要有缘便能从中取来兵器,我们可是大老远的跑来这里。”
那先前被禁制所震的男人脸露忿忿之色,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来道:“看我来破掉那禁制!”
那男子说做就做,抽出随身的佩剑便是大步流星的向着百器陵的入口而去。
“大家皆说百器陵危险,其实是想这样的白痴太多了,所以百器陵才危险。”
叶屠苏呢喃低语,缭乱的规矩虽然霸道了些,但只要没有非分之想,百器陵根本不怎么危险,那些死在百器陵的家伙,要么是想逾越规矩,要么就是起了贪念,当然,也有像眼前这男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
看着那剑要落下,叶屠苏幽幽的道:“我劝你千万别落剑,不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你会死的。”
“是谁?”
那三对男女闻言大惊,随即便看到了翘着腿坐在龙首上的叶屠苏。
“你是什么人?”先前拔剑的男子拿剑指着叶屠苏,随即似是想起什么,脸带愤怒道:“这百器陵的兵器素来有缘者自取,许多人都从这里拿到了兵器,怎地就我们碰上了禁制进不去,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自以为是。”叶屠苏失笑一声,随即继续懒洋洋的观雨道:“我劝你们还是走,你们拿不到兵器的。”
那三男三女的修为还算凑合,全都迈过了婴魂境,但距离巅峰甚远,若摆在禁地之外,倒算是个高手,但在禁地中真算不得什么,叶屠苏如今的心境今非昔比,自然对于眼前的几人,也没心情较真其态度,何况,若这点小事就生气,只能代表着叶屠苏的心境不过关。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那男子见叶屠苏不搭理他,自然更为恼怒,喝道:“我们可是从天庸城来的。”
“九楼十二城么?”叶屠苏笑道:“略有耳闻。”
那男子道:“既然知道,便收了你的把戏,我们还要进去寻兵!”
叶屠苏摇摇头,从那龙首上落下,走过那男人的身边道:“你真进不去的。”
说完后,叶屠苏便踱步向着百器陵中走去。
“喂,站住,你给我站住!”那男人向前急走两步,却再次一头撞上那禁制,捂着鼻子道:“我爹可是天庸十二剑的**剑司徒心,你敢得罪我们就不怕惹麻烦么?这百器陵又不是你家的!”
叶屠苏恍若未闻,只是头也不会的朝着背后摆摆手,本来修炼枯燥想找个机会想让自己透透气,却碰到一群不开眼的家伙。更新最快最稳定)
“真该死!”看着叶屠苏进入百器陵内,那男子愤愤跺脚道:“这家伙是哪来的,到底懂不懂规矩,谁许他在百器陵布下禁制的,当年霍乘风命人探了百器陵未果后都未曾让人这般布下禁制。”
“司徒师兄。”那先前窥探禁制的女子似乎精通阵道,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弱弱的道:“那禁制虽是有人布下,却是百器陵本身的禁制,而且,看样子已经布下很久,至少也得数百年,不可能是刚才那人布下的,除非他是古如月。”
司徒远纳闷道:“那为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却进不去?”
另外一女子道:“我听说,这百器陵有许多古如月布下的禁制,哪怕是当初霍乘风派来的高手也拿那些禁制毫无办法,不然霍乘风早已让人将百器陵占下,将里面的神兵利器归于己有了,那人不惧禁制,却又能让禁制阻了我们,好似只有一个可能。”
那三男三女互视一眼,随即大惊道:“百器陵有主人了!”
……
叶屠苏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回到百器陵的三层,他很信守诺言没有刮噪的再去吵那柄巨剑,但只要是修炼,叶屠苏都会在那座石台上,坐在那巨剑的跟前。
俗话说:心诚所至,金石为开!
叶屠苏觉得这是句屁话,若真的心诚就能金石为开,那这柄巨剑早该择自己为主,或者等不到自己来到百器陵,这地方已然有了归属,他安坐于巨剑前,只不过想证明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并非都是说说而已的,他要当着这巨剑的面破境,如果炼神返虚不够,那他就再破一境,如果依旧不够,那就再再破一境,直到自己成就鬼神,叶屠苏就不信这剑还不愿从了自己。
至于那百器陵入口碰到的那三男三女,他早已经抛之脑后,他没有问对方的名字,甚至连长相都记不清了,在叶屠苏看来只不过是件小事,一件转眼可以忘记,不足为道的小事,即便那三男三女来自九楼十二城中的天庸城,那又如何?一个连扑天崖都敢去的人,自然不会害怕天庸城,只不过,叶屠苏不知晓的是百器陵有了新主的事情很快就会随风而扬,也不知晓这事会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
……
凤栖山,天庸城!
“你说百器陵有了主人?”
司徒心看着司徒远,他很清楚自己这宝贝儿子什么德行,自大,狂妄,有些小聪明却自以为是,还有贪杯恋色的恶习,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那么更让司徒心失望的是自家这宝贝儿子心比天高,却才比云薄,就那婴魂境的修为还是自己疼惜,用灵材给硬生生喂出来的,对于司徒远的话,司徒心早已经习惯要打个折扣来听。
“爹,是真的。”司徒远急道:“我这回说的是真话,不信你就去问问王师妹,问问惠秀师姐,还有钟师弟,反正那天我们六人同去都看到的。”
“哼!”司徒心冷哼道:“这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凭你们几个也敢跑去百器陵,那里的兵器是你们有资格动的么?真是活腻味了!”
司徒远颤颤巍巍却是不敢还嘴。
司徒心骂够了,想了想这事还是需要去通报城主之声,禁地之中最珍贵的不是那些已经被人占据的秘境跟遗迹,也不是那些未被发现的秘境跟遗迹,而是那些已经被发现,却无人能占据的秘境跟遗迹,因为那些地方通常都很危险,也意味着能占据那些地方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
……
潮海崖,鼠儿望月楼!
鼠儿望月楼素来很热闹,跟其他的九楼十二层不同,鼠儿望月楼本身就是个交易之地,自然会热闹些。
只不过,再热闹的地方也有宁静之处,在鼠儿望月的顶楼,便有这么一处僻静的屋子,屋子里没有**,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屏风,素白如雪的屏风,屏风的后面有着一道剪影。
鼠儿望月楼的人都知道那剪影便是楼主,却无人见过这位楼主的样子,甚至据传有人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那屏风后面看过,其下场可想而知,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人死前都未见到屏风后面有人。
“楼主!”青袍的男子进入屋子,单膝跪地道:“楼主,黑木塞传来消息,那可能是公羊舒服手下的那几个人都逃进了百器陵,关辛锌派人在外面待了二十天也没见人出来,说是应该死在里面了,但刚收到消息,说百器陵有了新主人。”
“嗯!”屏风的后面传来声音道:“我知道了。”
青袍男人也不多言,禀报完该禀报的事情,却在要离开屋子前,那剪影再次响起声音。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要找公羊舒飞的麻烦?”那剪影不待青袍男人询问,便继续道:“报仇?其实没什么仇好报的,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死了,那是因为他没本事,怨恨不得别人,但是,禁地只能有一座鼠儿望月楼,你懂么?”
青袍男人道:“楼主永远都是对的。”
“嗯!”沉默片刻,那剪影再道:“你退下!”
……
剑山,隐剑楼!
隐剑楼存在于禁地已经很久,久到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久。
而隐剑楼如今的主人就叫做一柄剑,没有人知道一柄剑的真名叫什么,大家都知道该叫他一柄剑。
一柄剑就如其名那般,是个诚于剑,且忠于剑的人,他很少发怒,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你们忘记隐剑楼的来历了么?你们都不知道百器陵的来历了么?其他地方我可以不管,只有百器陵不能不管,那地方只能是我们隐剑楼的,隐剑楼曾经失去的东西,必须得拿回来,还是说你们已经将自己的尊严跟骄傲都丢掉了,也许你们会说那些过去都是老黄历了,古如月也早已经不知去向,你们都没有经历过那时候的事,那么我告诉你们,我也没经历过,但师父将隐剑楼托付给我的时候说过,这是隐剑楼最大的耻辱,如果你们不知道耻辱两个字怎么写,我可以教教你们!”
跪在堂上的众人在心中苦笑,隐剑楼是最渴求能够得到百器陵的,可是,那百器陵的二层却要比枪,他们隐剑楼的人自然都用剑,到哪儿找用枪的去?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这事必须要说道说道!”一柄剑厉声道:“三天的时间,你们给我拿个章程出来,不然就全都撞死在门口的剑碑上算了!”
……
荒原!
荒原自然是荒凉无比的,而就在那荒凉的荒原上,却耸立着一座白玉搭建的宫殿,看起来奢华无比。
“哦?百器陵有主人了?”霍乘风斜靠在玉椅上,**的侍女用嘴含着水果送入他口中,霍乘风随意的咬了两口道:“当初你跟司雨楼带着不少人去百器陵都没有将那地方拿下,现在竟然有主人了,那倒是挺新奇。”
玉椅下面那人道:“我也很奇怪,在想着要不要派人再去看看。”
“不用了,占了就占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霍乘风无所谓的挥手道:“眼下的麻烦是苏澈那家伙,锦罗衣那疯女人也不知想些什么,联手对付苏澈不好么?哎,尽是些烦心的事儿,你先下去,百器陵的事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
扑天崖,石宫!
“百器陵么”锦罗衣依旧雕着她的木头,咯咯的笑着道:“他倒是挑了一个好地方。”
宫雨姬道:“主上,余一直想不明白,即便他亦是阿修罗灵体,但修为还很浅薄,实在让余想不通,您为何这么关心他。”
“因为好玩哩!”锦罗衣咯咯的笑道:“算咯,不说他喽,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宫雨姬肃穆道:“如主上所预料,余在那里发现了那些东西。”
“是么?”锦罗衣道:“越来越好玩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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