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们用了无数优美的诗词去赞美夜空,去赞美月亮,去赞美月夜。或孤单,或凄凉,或惆怅,或美好。
房遗爱只想指天大问有没有写尴尬的月夜的,自己刚把衣服脱光,准备来一个舒服的裸睡,孟离直接从天而降,是真的从天而降,划过营帐顶部从天而降,房遗爱害怕的十分光棍的把手中的裤子丢下了。
房遗爱欲哭无泪,我不想看夜空啊!
一时间两人就傻在了这里,孟离拿着手中的剑直愣愣地指向房遗爱,房遗爱忘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最终还是丝丝凉意让房遗爱回过神来,下面跑风的感觉太冷了。
“那什么,要是孟姑娘你不介意,请你把身子转过去,我把衣服先穿上!”
孟离轻哼了一声,转过去了身子。房遗爱只当孟离是生气了,却没有注意到孟离从耳畔一直到香颈全部通红,嘴里若隐若无地声音嘀咕着:年纪不大,家伙什还不小呢。
片刻后,房遗爱换好衣服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孟姑娘,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孟离坐在桌子上一板一眼道:“李良和胖子已经在山下安排好了。”说到这里孟离看了一下房遗爱,语气平淡到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我想进这个军营!”
“好啊!”
房遗爱果断的回应倒是让孟离惊讶不已:“你难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军营吗?”
房遗爱很是销魂地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趴在床上,撅着屁股,两条腿还颇有节奏地来回拍打着:“我为什么要知道?反正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就行了!”
孟离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房遗爱此时浪浪地动作,还是房遗爱无所谓的语气.....
翌日,房遗爱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一辆马车,有士兵透过马车上的门帘看见了一位******,不久,在监军使的营帐内多了一位个子高挑,有些消瘦的亲兵。
士兵们都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人去说什么,反而一个个地都是兴致勃勃,其实这便是正规军队和僚人军队的差别!在大唐军中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出现,这两万人说是军队其实只是僚人中的青壮,是各个部族的战士,听那措的号召来到这里,那么能有多好的军纪?
自从那个不知名的******来到了房遗爱的营帐,房遗爱出门的时候就很少了,僚人士兵们都露出会意的微笑,却不知道营帐内根本就没有那个******的身影。
房遗爱趴在桌子上也很是无奈,孟离自从化作自己的亲卫来到之后起初也只是在晚上神出鬼没地出去,但是现在连白天也出去。房遗爱也很是无奈啊!
不过房遗爱却没有那么在意,孟离有他需要忙的事情,自己也有自己需要忙的事情,那日经过与乌木齐的闲谈,房遗爱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军营早在罗窦洞之战结束数日后便立了起来,士兵们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训练!这其中的问题可是大了去了,僚人的兵制和蛮人差不多一样,差不多也是部族制,一旦有战争,王族召集所有部族的战士出征。可是战争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军队还在集结,还在不停训练?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还有战争要打!
房遗爱想到这里脑门子上的汗都要出来了,那措先是假装叛乱,这又训练军队,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一切毫无头绪,房遗爱觉得自己应该去试探一下陆羽,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中军帐,一军之主的大帐,位于整个军营的正中间,其余军帐仿佛众星捧月般中军帐。
“哟,陆将军好雅兴啊,在这里喝茶呢?”
陆羽并没有抬头看房遗爱,而是依旧自顾自地收拾这自己的茶叶,仿佛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房监军也是好雅兴,知道在下刚得到了一壶好茶叶,立马就出现了?”
“许是我和陆将军太过有缘吧!”房遗爱倒是丝毫不怯生坐到了陆羽对面。
陆羽给房遗爱斟了一杯茶:“有缘?我到是觉得和房监军很有缘,若不是房监军和那人长得不像,谈吐作风都不甚相似,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故识呢?”
房遗爱饶有兴致:“倒是不知掉陆将军的这位故识是何人,竟然值得您如此挂念?”
“我这个故识可不一般啊,年纪轻轻便是一代雅士,其风采无人能挡,我听闻房监军就是长安人,也许房监军知晓房俊这个名字吧?”
房遗爱神色不变:“这个当然知道了,当初我在兄弟酒楼做工的时候,可是不止一次听过这个名字,只可惜无缘相见!”
“哦?若是我告诉房监军你和那房俊长得有一点相似,你怎么看?”
房遗爱心里一阵心惊肉跳,这陆羽也实在是太过恐怖了吧,若非自己戴着人皮面具,自己岂非早就成为他的瓮中之鳖了?
“陆将军谬赞了,那种人物又岂是我等所能比肩?”房遗爱打了个哈哈:“我看陆将军肤色偏白,体态修长,将军一定是南方人吧!”
“没想到房监军观察倒是如此细致,我正是南方人,我祖辈居于东合州,算是地地道道的南蛮了吧?”
“将军玩笑了,房遗爱能够做到一军主将想必也是栋梁之才,怎可如此贬低自己?”
“玩笑,玩笑,喝茶。”
.......
走出营帐的房遗爱一筹莫展,这陆羽真是滴水不露,试探半天只查出来一个他是东合州的人,东合州有什么鬼用?突然房遗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东合州不是冯盎的二子冯智彧当刺史的那个州吗?
中军帐内,陆羽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茶,眼神中充满了玩味:房二,厨子?好聪慧的厨子啊?只是我提到兄弟酒楼的时候你是不是太镇定了,难道你没有听过什么叫做过犹不及吗?
“来人啊......”
营帐内再次寂静了下来,但却编织出一道大网向房遗爱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