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响的N千分贝尖叫声产生可怕的杀伤力,足以把最新型的防弹玻璃都震碎,唐小东的耳膜被震得生痛欲爆,嗡嗡作响,惊得从床上跳起来。
不过人醉得厉害,两腿儿发软,人是蹦起来了,很快又跌下来。
这下更麻烦了,他跌到那个女人又香又软又温暖的怀里,两个人滚成一团,肢体纠缠,那光景,让人浮想连翩,暧昧异常。
“小凤姑姑……”
看清了床上的女人,唐小东痛苦呻吟一声。
这小姑姑啥时候来到长安了?又啥时候躺在雷媚的床上睡觉?
脑袋本来就给酒精烧得发糊疼痛,这下更痛得要命。
脑浆好象全糊成一团,脑子一片空白,无法转动思考。
他本能的往外爬,不过手脚发软,大手撑到什么地方都不知,反正好象是撑到了一团柔软又充满惊人弹性的东东。
什么东东?
脑子发糊,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还本能的抓握了一下,那感觉好象……好象……
“啪!”
手臂给狠狠拍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稍为清醒,不过也因为那狠狠一拍,把他打得重心再失,人又仆倒下来。
这下更坏了,屁股压住小姑姑的脸,自已的脸……
反正那姿势实在太暧昧了,让狼友们联想到69式。
摇了摇发晕胀痛的脑袋,唐小东手脚并用往床外爬。
“呯”的一声,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
人滚落床底的同时,房门被人大力撞开,发出嘭的一声震响,整幢醉仙楼都摇晃起来。
雷媚、李腾蛟手上提着短剑,唐甜右手戴着黑呼呼的皮革手套,就连一向平静如水,不喜动武的唐柔也戴上了一只同色质的皮革手套。
看到房中暧昧的情形,四女面面相觑,张着小嘴儿大眼瞪小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是秦天宝等一众护卫想进来,却给反应快的唐柔推出去,关上房门。
这种事儿,最好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唐小东狼狈万分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老脸胀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事儿?还是喝多了的原因?
百忙之中往床上瞅了一眼,小姑姑连头带脚都缩进了被窝里。
“我……我……”
唐小东张着嘴,四肢发软,站立不稳,往一旁倒下,幸好站在最前面的雷媚及时伸手扶了一把。
雷媚狠狠瞪了他一眼,俏面羞红中带着浓浓的责备。
“媚儿……我……我……以为是你……”
雷媚俏面腾的飞红起来,扶着他腰部的右手在肉多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痛得唐小东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
“哧”的一声低笑,李腾蛟失笑出声。
唐甜一脸迷茫,“腾蛟姐姐,你笑什么?”
唐柔则二话不说,拖着两人就出门,然后轻轻关上房门。
“你……你……不好好念书,跑哪鬼混去了?气死我啦!”
雷媚越说越不解气,在他腰间又重重扭了一把。
唐小东的话,无异于向众女宣扬了两人之间已经那个,唐甜或许还不明白,但李腾蛟暧昧的笑声说明她已经听出弦外之音,李腾蛟都明白,聪颖慧洁的唐柔岂有不明白之理?
也难怪她又羞又气又尴尬。
“我……我……都是该死的安大少……硬扯着我去……去喝酒……”
实在找不到借口,只好赖到安庆绪身上,这种事嘛,朋友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唉,怎么醉成这样?”
满脸不安的柯云仙推门进来,无奈的对雷媚笑了笑,接过夫君,搀扶着他下楼休息。
“唉……”
雷媚发出一声幽幽叹息,撩开纱帐,坐在床边,伸出手,指尖还没搭上隆起的锦被又缩了回来。
这死鬼也太粗心了,人没看清就摸上床,瞧他平日色迷迷的猴急样,肯定是一上来就毛手毛脚的乱来,小姑姑才会发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可怕尖叫……
哎,真是羞死了,小姑姑以后怎么见人?
雷媚大感头痛,如果是一般女子,大不了再便宜他算了,可是偏偏是小姑,辈份上岂不全乱套了?
依着小姑姑刚烈的性子,肯定要动刀子杀人,然后自已抹脖子,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上一回在怡情院发生的莫明奇妙的事儿,小姑姑也是动了真格的出剑,肯定是这死人吃了小姑姑的豆腐,才惹得小姑姑起了杀心。
今次又发生这样令人难堪头痛的事儿,哎,两人就好象是天生的生死冤家一般,总有这样的事发生,头痛!
想不出如何解决的办法,雷媚捧头呻吟。
另一间房里,柯云仙也头痛得直拍额头,虽然夫君已解释过,仅仅只是躺到床上那么简单,可那是关于一个女人的名节啊。
如果只是一般的女人还不打紧,大不了再收入房中罢,可她偏偏是雷媚的三姑,这辈份上岂不是全乱套了?
听了柯云仙的话,唐小东这才知三姑雷云凤与苦大师的徒弟月小帅今早才到长安,因为雷云凤路上受了风寒,所以才拖了那么长的时间。
雷云凤带来了几支制造出来的砂枪,不过人不舒服,加上还没有清理出房间来,雷媚就先让她到自已的房里躺着休息,结果发生了刚才非常尴尬的事儿。
唐小东的头很痛,一半是因为酒精,另一半是因为刚才的事儿。
上一回因为口花花,占了小凤姑姑的便宜,差一点被她宰了,这一次更麻烦了,麻烦到他心里儿都没底……
因为酒精的作用,他很快呼呼睡着。
柯云仙替他掖好被子,心头却呯呯直跳,担忧神色明显写在脸上。
她阅人无数,对这事的发生可是忧心忡忡。
雷云凤虽是雷媚的三姑姑,年纪却不比雷媚大几岁,甚至比她还要小,行事上风风火火,有些毛燥,有时又如长不大的少女一般顽皮。
这种女人,外刚内更刚,发狠起来,天王老子都敢宰。如今她的名节受损,真要恼起来,没准真会把夫君宰了,然后再自个儿抹脖子。
这才是柯云仙提心吊胆的原因。
思前思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她只能让芸儿把唐柔叫来,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把个唐柔听得柳眉直皱,俏面苍白,神色不安的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