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别做梦了,今晚你就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女人吧!我一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的滋味!”梦良温越发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态,看来是欲火旺盛,已经忍不住了。
几下裂帛之声响过后,脆弱的轻纱外衫已经被除去,破破烂烂的衣料丢了一地,如同那破碎的尊严。她第一次情绪失控,尖叫着、疯狂的捶打着梦良温,然而她的力气已经消失殆尽,对于梦良温来说无疑只是花拳绣腿,根本伤不了人。
泪水奔涌,如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滑落,消失在凌乱的乌发间,她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愤怒到想杀人的程度,绝望凄楚的眸子瞬间转化为嗜血的杀气,拔下发簪狠狠地向梦良温刺去。
“啊…”情欲迷乱的梦良温忽觉肩头一阵刺痛,失声痛呼了出来,只可惜她这一下没有刺中他的要害,虽然疼痛难忍,却没有到了无法动弹的地步。
梦良温勃然大怒,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用力夺过她手里的发簪,向门口的方向仍去,大手伸向她的脖子,意欲除去她的亵衣。
她身上唯一的防卫仅剩亵衣亵裤,如果今夜注定要shi身与这个禽兽,她宁可一头撞死。双臂交叉紧紧地护在胸前,说什么也不能卸除这最后的防备,她瞄准床柱,将心一横,拼尽所有的力气撞了过去。
梦良温正欲阻止,孰料一抹黑影破窗而入,眨眼间已经来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将梦良温拍飞,倒飞的身躯硬生生将房门砸开,还去势不止。
梦兮嫣只觉额上传来淡淡的体温,知道她又躲过了一劫,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只宽大的手掌护住了她的额头,顺着手臂看去,竟是个蒙面的黑衣人。那双清冽的眸子似曾相识,她很快联想到了那晚擒住她的蒙面人。
他面无表情的抓起被子裹住她微颤的娇躯,遮住了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看着她浑身青紫的狼狈模样,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恨不得将梦良温千刀万剐,也许是因为看不惯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吧!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影响情绪。
梦兮嫣脸上泪痕未干,裹紧被褥,抽咽的低语一声:“谢谢。”
她无助哭泣的模样,仿佛触动了他内心某处柔软的角落,为了掩饰这种陌生不安的情绪,他语气生硬的说道:“没必要。救你只是顺便而已。”
她缄默不语,此时此刻,她已经身心俱疲,哪怕多说一个字也会耗费她所有的精力。
这样的沉默令习惯沉默的他都无所措手足,压抑的气氛令他有种窒息的错觉,清咳一声道:“你是梦涛成的女儿?”
“恩。”她无力的应了一声。
黑衣人浓密的剑眉皱紧:“梦良温是梦涛成之子,你们不是兄妹吗?怎么会…”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变得爱管闲事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与他何干?
一听见梦良温的名字,她仿佛受了刺激一般,脸色一沉:“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你说。”她如此楚楚可怜,任谁也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帮我杀了他。”她视线死死地锁住门外跌得重伤不起的梦良温。
他思忖着说道:“不行。”目光跟着移向满脸痛楚的梦良温,“不过,我可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永远也碰不了你。”
生不如死比死还要惨,她没来由不答应。
“这是规矩,不在任务之内的人不能杀。”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解释,话一出口又开始懊恼了起来,真不知道今天是那根筋搭错了,尽干些反常的事情。
梦良温眼睁睁看着他靠近,恐慌的挣扎着想要逃跑,可是浑身的骨头好像散架似的,每动一下就会痛得撕心裂肺。
黑衣人捡起地上的碎布,揉成一团塞进梦良温的嘴里,以防他痛呼出声。但闻几声清脆的裂骨之音,梦良温咽喉处发出呜呜的哀嚎,疼得面容扭曲,冷汗涔涔。黑衣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手如钩,卡住他的脖子,又是一声弱不可闻的脆响,他双目暴凸,眼珠简直快要瞪了出来,喉间再也发不出丝毫声响。
纵使梦兮嫣再痛恨他,可这样残酷的折磨委实叫人触目惊心,她忍不住哆嗦不已。
黑衣人看出她的惧意,轻描淡写的说道:“他现在完全废掉了,不能写字,不能说话,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今晚的事情,你最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梦良温双目一翻,痛晕了过去,单薄的衣服被汗湿得黏在身上,高大的身形因痛苦而蜷曲成一团,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黑衣人俯身扛起梦良温便欲离开,梦兮嫣急忙开口:“你去哪儿?”
“你难道希望明早被别人发现他在你房里吗?”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清澈的眼神能够轻易的勾起他的仁慈,他会不自控的掀起想要保护她的yu望。
她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我…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头垂得很低,声音也细若蚊吟。
“什么?”
“我觉得恶心,想洗个澡,可是…丫鬟被支开了,我这个样子…不方便被别人看见…所以…”她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很强烈,但是眼下她真的找不到谁可以帮她。
此言一出,黑衣人难为情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幸亏脸被黑布遮住了,不然被别人看见可糗大了,谁会相信以杀人为职业的杀手居然会脸红?
听不到黑衣人的回答,梦兮嫣更加紧张了,不敢抬头看他,急急说道:“没关系!当我没说,我自己想办法就好。”
定了定神,黑衣人以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我先把他送走。”扛着梦良温匆匆忙忙的离去,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快得吓人。原本是来太师府执行任务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做起了义工。
待他折返她的屋内,她已经换了身素衣,收拾了一室的凌乱,静候在门口。
他移开视线,赧然说道:“我带你出府。”
她忧虑的问道:“会不会惊扰了护院?”
他没有回答,拉着她走出房间,来到院子的围墙边,单手搂住她的纤腰,纵使一跃,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带离了太师府。
片刻后,他们寻到一处溪流,溪水潺潺,在清淡的月色下散发着晶莹的亮光。
他指了指下游的溪水,略显别扭的说道:“水不深,也很干净,你放心洗吧。”
“你…去哪儿?”她尴尬的努了努嘴,见他转身离开,心里有些忐忑,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人在这里洗澡,万一遇见野兽怎么办?
“我…替你把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丛林,证明他不会偷看。
她释然一笑,轻解罗裳后,扶着岩石小心翼翼的滑入水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