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将军闻报之后就往帅帐中去,定边军及边军一众战将都是心中一凛,以往这个时候肖毅第一个会去的就是伤兵营,方才的军情定是紧急!而经今日一战看见定边士卒如何厮杀,高麯二人怎样作战,刘焉麾下战将对肖毅年少而仅存的一丝不屑也早已烟消云散,如今见他大胜之后毫无得色具各心中佩服,也难怪定边肖郎年纪轻轻便有如许大的名声。
待到了帅帐之中众人坐定,没等肖毅说话麯义已然言道,方才被传讯士卒打断不得出口,如今却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将军,今日之战重在寨门攻坚打破敌军反击,于此之中那刘玄德三兄弟皆有功勋,尤其关羽张飞勇不可挡当为首功,三人乃将军昨日发令之后方才加入我军,今日虽胜但这宝剑义受之有愧,也对高将军不公。”言语中是一脸真诚之色。
“哎~麯校尉之言差矣,胜便是胜,绝无任何不公。”高顺闻言接道。
“哈哈哈哈哈,元伟居功不傲,敬方一片公心,此皆丈夫之为也,元伟说的是此乃毅之失,这把匕首亦乃名师打造,便赠与敬方以表其功。”肖毅闻言一阵大笑之后便从腰间取出一把随身匕首赠与高顺,并对二人大加赞赏,敬方欲待不受恒之自是不允,众将见状也是暗暗点头。
“玄德云长翼德突击有功,便让毅越厨代庖一回,玄德暂为军中司马,云长翼德皆升队长,待此战破敌吾再赠二位好马一匹,助汝纵横沙场!”待高顺接下匕首肖毅又谓刘备三兄弟道,军中最讲功过分明,既然执行军法严格如山,下属但有功绩亦要立刻赏之,绝不能寒了有功士卒之心。
“多谢将军。”三人闻言具是出列行礼道,刘备此时还是白身,如今肖毅一言便有了正式军职,关张二将在见了定边军骑军之后便对其坐骑很是羡慕,对他们来说肖毅所赠的骏马却要比那队长之职强的太多了。
“今日之胜各位都是有功之臣,毅自会据实上报,不过眼下黑山军主力尚存,张燕极有可能去调南向大军回援,肖某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当要趁夜攻之,是谓得寸进尺!敬方元伟,我军士卒可否再夜战乎?”论完战功肖毅神色一正转而言道,不管张燕是不是真的要调军回援此时都是趁势打击他的最佳机会,若能将之尽歼与城下便可与南线战局以绝大支援。
肖毅此言一出高顺麯义淳于落等将还好,刘焉麾下诸将闻之不由就是眉头微皱,昨夜激战将近通宵,今日又是酣战一日,晚间还要夜战?汉军岂不是成了疲师?战力如何保证?稍作沉吟郑拓首先出言道:“将军,我军将士已然厮杀一日一夜很是疲劳,如此还要夜间攻寨似会授敌以隙。”出于对肖毅的敬佩郑拓之言已然说的很是客气,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嗯,郑将军之言深合兵法,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军劳累黑山军士卒便会更甚,论士气我军远胜对方,倘若让其调军而回再想歼之便会坐失战机,需知时不我待,所谓一鼓作气!”肖毅先是颔首认可郑拓的谨慎,随即又再分析眼前局势,对于定边军和边军的耐力和战力他是有充足信心的,此举的确有些弄险但和能得到的收益相比却无疑是值得的。
“将军之言有理,那张燕若要调军回援必走泰山山道,我军是否可分出一部将之阻断以求尽破眼前敌军?”郑拓闻言不由得微微点头,从肖毅的话语之中就能看出他对自己麾下的信心,若是刨除疲劳这一不利因素眼下确是战机,当下亦是正色言道,对自己的看法也是好不隐晦。
“郑将军所言极是,不愧为我军宿将,若仅是济南一处毅会立刻按将军之言行事,可南线战局尚未有定论,毅之所以强攻张燕甚至弄强行险亦是想将其援军调回,如今正合我意,他大军来回折腾才是疲军,三天,我军要在三天之内打疼张燕,如不能尽歼亦要将之驱赶北退,则毅便可汇合各位大军南向,以增我军南线大战之胜算。”肖毅亦是诚恳的言道。
“将军一片为公之心末将佩服,愿随时听候将军军令!”郑拓听了肖毅之言心中确是敬佩,他完全可以不行险逞强,而且无论是方才对自己的语气还是今日让他们押后的做法都是令人极有好感,此时心中所想口中便言,其余同袍也是颔首认可,对肖毅之所为具各心服。
“将军之言顺觉然也,不过若能让兄弟们休整三个时辰则更添胜算。”待郑拓说完高顺这才言道,肖毅从来不会在意下属提出自己的意见,哪怕是和他相反,只要在军令下达之前便可各抒己见。
“将军,高校尉之言是也,兄弟们虽是战力无碍但休整数个时辰也有利恢复,亦不会错过夜战。”高顺话音一落麯义亦是言道,无论是陷阵营还是先登营都还没有达到极限战力定有保障,但二人亦要以最强状态出现。
“二位说的是,那便立刻下令休整,晚间肖某亲自领军攻寨,三个时辰之后再来相助,公义隽乂,你等领骑军为我后援,去把刘青给我叫来,憋了二十天,该是猛虎出闸的时候了。”作为第一线的指挥官,高顺和麯义的意见肖毅是十分重视的,当下极为爽快的言道并立刻安排起来。
恒之所言的憋了二十天就是指定边军除陷阵营之外的两千步卒加上六军的千五人马,自从入济南开始他们就一直担负的都是城内巡守,肖毅是将这支精锐当做应急之需的,而今夜就是他们发挥战力之时了。
听了肖毅之言郑拓等将是连连点头,而潘凤淳于落林虎却是恰恰相反,绝非是他们不同意恒之的判断,而是之所以命令下达的如此干脆利落那定是怕人以主帅之责为由抢他的攻敌指挥之任,这数十天下来憋坏的又何止是那近四千步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