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城外定康军驻地,主帅营帐内依旧传来低低的争论声,已经一个晚上了,但欧阳迟、罗战、燕青心三人好似还没有把攻城的策略定好。
但其实不然,他们争论的焦点是主攻,三方人马,谁都想要这个主攻位置,可只有一个,三人谁也谁,因而争论不休。
若不是知道这里面就是三军主帅,周围的亲兵恐怕已经跑进去拉架了,当然这仅是一句玩笑。
"谁?"
就在这是,欧阳迟突然呵斥一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目光扫射四周,罗战、燕青心两人也变得警惕。
"怎么回事?"
"欧阳大人,难道刚刚有人偷听?"
罗战、燕青心两人接连开口询问,虽然他们争论的并不是作战具体部署,但被人听去总是不好。
"这是,这是..."
就在两人询问的时候,桌案前一缕金光落地,旋即化作一个金色人儿,慢慢的幻化成大人模样,看到这一幕,欧阳迟吃惊的指着金色人儿,嘴里想要说什么但却一直没能说出口。
"陛...陛下。"
罗战、燕青心两人惊骇的说道,金色人儿面对着两人,这么长时间,他们岂会没看清金色人影的面容。
"嗯。"
金色人影点了点头,便在这时,震惊的欧阳迟似乎也终于能够说话了:"气运分身?"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传说不管是国家也好,宗门也好,都是代天牧民,而气运,表示百姓感念,气运昌荣,说明国民认可度极高。
只有达到帝级势力,君主(宗主)才能看到气运,若这个国家(宗门)没有运用气运法门,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气运。
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可是燕青玄的气运分身,不是说瑶台域传承断绝吗?燕青玄怎么会懂得运用气运分身?
最让他感到诡异的是燕国明明还没有达到帝级势力,燕青玄竟能看到气运,并且凝聚出气运分身,这一刻,欧阳迟以前的认知正在崩溃。
"正是气运分身。"燕青玄的气运分身转身看向欧阳迟,诧异的问道,"欧阳大人也懂得?"旋即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是了,欧阳大人来自域外,帝级势力可观气运,自然知晓气运存在。"
"陛下说的是。"
欧阳迟说道,"臣出身欧阳世家,曾见过家主气运临身,臣万万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也懂得气运,还凝聚出气运分身,实乃燕国之幸。"
欧阳迟没有注意到,他改口称臣了,或许更久之前就改口了,但他还没有注意,这说明,燕国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欧阳世家是真武圣域的顶尖帝级势力,比真武圣地稍差一点,但也有半步纯阳坐镇,他和欧阳念被放逐到瑶台域已经二十三年,欧阳家那位恐怕也已经迈出那半步,成为了纯阳修士,若是如此,欧阳世家便是名副其实的圣地级别的超级势力了。
当然,这些当初加入燕国的时候,他已经跟燕扶然坦白,说实话,燕扶然能接受他和欧阳念,大大出乎欧阳迟的意料之外,但同时他有不佩服燕扶然的气魄。
而今旧事重提,他眼眸深处充满了忧虑,一想到欧阳世家的强大,他就有些绝望,但他不敢跟欧阳念说。
欧阳念被驱逐时才七岁,不懂事,记得的也不多,这才有了这些年的天真,除了血魔这个磨砺之外,欧阳念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挫折,这也是上一次欧阳念被丹胎境的燕扶然打伤,然后沉沦许久的一个因素。
"不知陛下前来..."似乎有些听不下欧阳迟的恭维话,罗战插口叉开话题,一切开始进入正轨。
"朕尚差一战。"
气运分身说道,三人顿时明白燕青玄的意思,燕青玄也想走燕青帝、燕青城两人的道路,三人同时开口:"臣等陛下前来。"
燕青玄的气运分身点了点头,旋即消散,营帐里只剩下罗战、燕青心、欧阳迟三人相对,良久罗战开口问道:"大人,何为气运?"
瑶台域万年下来,入神境修士都没有,就更不要说什么帝级势力了,有些传承,有些曾经是常识,但早已随着岁月的腐蚀消失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而气运之说,早就在瑶台域失传,无人提及。
就连见过气运分身,并且亲自感受过气运临身欧阳迟,再见到燕青玄的气运分身之后半晌这才想起,由此可见,人是多么的健忘。
"传说,国家与宗门势力都是代天牧民,得天地认可,而气运便是一个国家达到一定程度后,又万万亿民意凝聚而成,也有说这是百姓的感念,是百姓对这个国家、宗门的认可。"
说到这里,欧阳迟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对于气运,我也知之不详。"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气运妙用无穷,气运临身,可以加快修炼速度,而且还不用担心走火入魔,这一点,等燕国晋级帝国,两位便可亲自感受。最重要的,两位刚才也看到了,那就是气运分身,但凡燕国疆域,陛下的气运分身都能到达。至于气运分身还有什么运用我却不知。"
他知道的就这么多,都是域外广为人知的,至于具体的,只有懂得法门的人才知晓。
"多谢欧阳大人解惑。"
罗战和燕青心两人齐齐道谢,三人又说了一会话,罗战和燕青心两人这才离开,罗战和燕青心两人脸上挂着笑容,气运,气运分身,这说明燕国很强大,不是么?
相比于罗战和燕青心,欧阳迟想的更多,心绪也更加难以平复,因为他知道得更多。
但有一点欧阳迟心中坚定,那就是选择燕国,他没有选错。
接下来的几天,镇北军、安北军精锐不断到来,玄机城外都是燕军大营,不过燕军却围而不攻,也不在击杀出城者,任由出入,就算是玄机门的人也可以出入,但越是这样,玄机城内气氛就越是沉闷,因为不知道燕国再打什么算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