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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过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人看守大牢有些寂寞,而且还她妈的冷。”
那名狱卒说完,又将一杯酒喝下暖身子,可当他准备再去倒酒的时候,却发现酒壶内一杯沒有了,
“你做这里等着,我去温一壶酒來。”
“好,你快去快回啊,我一个人在这里还真难受的慌。”
“知道了知道了。”
那名狱卒说着便拿起酒壶出了大牢,而在这个地方,有一处是厨房,是专门让狱卒做饭用的,自然里面也会有酒,
那狱卒进了厨房之后,拿起一坛酒便向酒壶内倒去,随后将酒壶放在火上温着,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狱卒突然骂道:“他奶奶的,定然是今天晚上喝酒多了,这尿怎么就憋不住呢。”
狱卒说完便匆忙跑出厨房,向四周一望,便小跑來到了一处墙角,南明见此,便连忙飞身來到厨房,火上的酒还在温,南明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偷偷倒在了酒壶里,然后又飞身上了房梁,
不多时,那狱卒便跑了进來,而酒已经温好,他拿起酒壶,又从一处盛了一碟花生米,便向牢房走去,而另外一名狱卒却早已经等不及了,
“怎么温一壶酒去了这么长时间。”
“别提了,中途去撒泡尿,感觉喝吧。”那狱卒说着给另外一名狱卒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着花生米便一饮而尽,
不多时,牢房里面便沒了声音,南明知道自己的计成,便悄然飞下,向牢房走去,此时大多犯人都在睡觉,虽然天气寒冷,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南明走了沒几步,便见到了卫冲,此时的卫冲依偎在牢房的一角,显然是冷的异常,而他自然沒有睡着,除了因为冷,恐怕还因为今天的事情,而他又是第一次进牢房的缘故吧,
南明來到卫冲的牢房门口,卫冲马上便发现了异常,他见是一个陌生人,便有些好奇,问道:“你是什么人。”
南明淡淡一笑:“卫公子好生健忘啊,前天你行刺常乐之时,我们还一同在客栈吃饭呢。”
卫冲细看一下,发现的确是哪天他吃饭时遇到的人,虽然当时他们沒有说话,可卫冲的观察能力不差,自然对四周事情都很了解,
“你來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是常乐那个狗县令的人。”卫冲突然开始谨慎起來,
南明笑着摇摇头:“你想错了,我來这里,不过是想替你母亲伸冤而已。”
“你替我母亲伸冤。”卫冲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跟南明根本就不相识,南明怎么可能为他母亲伸冤,
南明点点头:“我已经发现了好几处疑点,不过要解开这几处疑点,却需要你的帮忙,而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忙。”
卫冲望着南明不语,他实在不明白南明的用意,如果南明是常乐派來试探自己的,那他不就冤枉大了;南明见卫冲不肯说,便将自己的疑点给卫冲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不知此时,卫公子是否愿意告知呢。”
南明这样问过之后,卫冲仍旧犹豫,
“我凭什么相信你。”卫冲望着南明问道,
南明见卫冲如此,只好说道:“不为什么,你若想替你母亲伸冤,就相信我,你若不想,那就继续在牢里呆在好了。”
南明说完便要离开,他相信,沒有卫冲告诉他的事情,他照样可以将丁员外被杀的案子给查个明白,
可就在南明准备离开的时候,卫冲突然问道:“你真能帮我母亲伸冤。”
“信不信由你。”
卫冲站在牢内一狠心,说道:“好,我就把当时事情告诉你。”
南明转身望着卫冲,虽然此时王冲决定将今年夏天的事情告诉南明,但是南明却不能够表露出欣喜之色,
“那你就说吧,如果你母亲真是冤枉的,我就替你母亲伸冤。”
“今年夏天,我出外游学,我母亲在家一人太过无聊,于是我便让她先回外公的府上住着,我外公很喜欢我母亲,所以我母亲來到丁府之后,我外公很是高兴,而我的两个舅舅却一个喜欢嫖娼,一个喜欢赌博,我外公很是愤怒,于是见决定将他的财产全部留给我的母亲。”
南明点头说道:“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外公生病,我母亲熬药给外公喝,而在外公睡着之后,我母亲悄悄的离开了外公的房间,因为我曾经给母亲送过一封信,说我会在那天中午到达永清县,所以我母亲便离开外公的房间去找我,我母亲看到我之后很是开心,说要带我去见外公,可就在我们准备去见外公的时候,管家突然跑來敲门说外公死了。”
卫冲说到这里问道:“这些事情你可是知道。”
南明摇头,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更沒有想到,那天卫冲竟然也在丁府,
“我和母亲两人听得这个消息之后,都悲痛万分,而且很是吃惊,我外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死呢,我本想随母亲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母亲却说整个丁府沒有人知道我今天会來到丁府,所以他们一定会认为杀死外公的人是我,母亲为了保护我,就连忙想办法让我离开永清县,而她一人独自去见那个常乐,可沒想到我母亲竟然被常乐判成了凶手,我离开永清县一个月之后才再次來到永清县,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母亲已经被当成凶手给斩首了,我痛哭流涕,而我发誓,一定要杀了常乐,为我母亲报仇,我一直在找机会,而机会在前天终于來了,可惜我武功不济,杀不了常乐。”
卫冲这样说完之后,南明对此事算是明白了,当天丁氏又不在现场的证明,她跟自己的儿子在房间谈话,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宁肯被人误认为凶手,也不去辩护,这样的母爱让人很感动,可却又让人觉得愚不可及,
南明长叹一口气,然后看着卫冲说道:“此事我已经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自会帮你调查清楚此事,还你母亲一个清白。”
南明说完,卫冲便连忙跪下磕头:“如果少侠能够帮我母亲伸冤,我卫冲的这条命就是少侠的。”
“好了好了,你在牢中好好保护自己,我就先离开了。”
当南明來到大牢门口的时候,那两个狱卒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南明望着他们淡淡一笑,他沒想到盈嫂的蒙汗药这么猛,
夜色已深,而风雪犹急,南明紧了紧自己的上衣,便快步走入风雪之中,向客栈走去,当南明來到客栈之后,狄小杰他们都还沒有去睡觉,除了他们担心南明之外,还有这冷冷天气,让他们觉得自己一人躺在房间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还不如大伙坐在一起烤火聊天來的爽快,
门打开,一股冷风吹來,南明一闪进了房间,然后便又匆忙的把门给关上,
众人见南明归來,便匆忙迎去,南明抖落身上的雪花,便连忙來到火炉旁暖身子,
“南大哥,你夜探大牢,可是有了什么发现。”狄小杰连忙问道,
南明点点头:“的确有了发现,那个卫冲告诉我说,丁员外被毒死的那个中午,他也在丁府,而且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
徐若轩连忙说道:“如此说來,那个卫冲也是有嫌疑的了。”
艾飞儿却有不同意见,说道:“那个卫冲肯说出这件事情,那就说明他不是杀人凶手,如今丁府兄妹三人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恐怕此事有些难办了。”
“在南大哥这里,有什么事情是难办的,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狄小杰有些不屑的说道,艾飞儿好像很害怕和狄小杰动嘴皮子,所以他只好再次闭口不言,
花知梦望着南明问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花知梦想了想,说:“我很赞同艾飞儿说的,如今他们三人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而我们如今可以很确定的知道,丁氏并沒有在那汤药之中下毒,因为那汤药是她一人全程煎熬的,如果她在那碗汤药里下毒,我想丁氏应该不会笨到这种地方,所以唯一有时间下毒的只有是丁氏离开丁员外房间的那段时间,而卫冲说过,他母亲是在丁员外睡着之后离开的,所以在那段时间下毒是极有可能的。”
众人点头,如今这件案子有很多地方已经很清楚了,至少南明所说的那几个疑点有几处已经明白,看來他们要破此案,已经不是问題了,
“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
南明望着众人说道:“兵分两路,狄小杰和徐若轩你们去调查丁吉所说的事情,找那个小玉证实一下,而艾飞儿和我花知梦则去调查丁祥所说的事情,看看哪天中午他是不是在跟自己府中的家丁玩色子。”
“如此是这样的话,另外一个疑点,丁员外中的是什么毒,我们怎么调查。”狄小杰不解的问道,
“这个事情,大家向丁府的人探听一下吧,看看他们有沒有什么线索。”
雪又是下了一夜,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停,
南明他们吃过早饭之后,便按照昨天晚上南明分配的任务去调查此事,他们约定中午时分在永清县的德旺酒楼聚头,
丁府的很多下人都被遣散了,要想找到他们并不容易,不过却也不难,那些下人跟着丁祥,难免会学得丁祥的一些恶习,比如说赌博,
所以说坏的习惯一学就会,而且很容易上瘾,当他们意识到此事的事情,想住手却已经晚了,
当南明他们几人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们唯一能够去的地方就只有赌坊了,只要他们找到一个下人,便可以顺着找到其他的下人,
赌坊内仍旧有高声嚷嚷,南明他们來到赌坊之后,便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丁祥的下人,而为丁祥作证的那些下人的名字和面目,南明他们早已经打听清楚了,毕竟找一个人困难,但打听名字和样貌却不是难事,
他们知道,有一个叫阿明的下人最喜欢赌博,自从跟着丁祥赌博之后,他赌的比丁祥更是厉害,
“阿明,该你了,赶快下注吧。”
一个声音从赌坊的一角传來,南明的耳朵极其灵敏,所以他听到那个声音之后,便连忙向赌坊的一角望去,在那里,有一个身材瘦弱的人手里拿着一两银子犹豫不决,看样子那一两银子应该是他最后的本钱了,
“南大哥,想必那个人便是我们找的阿明吧。”艾飞儿连忙问道,
南明向那人望了望,跟他们打听的情况差不多:“应该便是他了。”
这个时候,那个阿明终于下了决定,将他手中的一两银子押了上,而就在此时,南明和艾飞儿他们已经來到了阿明跟前,庄家开局,阿明长叹一口气,他最后的一两银子也给输去了,
阿明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南明突然将手放在阿明的肩膀上问道:“阿明。”
阿明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我是阿明,你是哪位啊。”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我们找你有事就行了。”
阿明有些害怕:“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错人了。”阿明说着便要离开,可南明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又怎么可能离开呢,
“跟我们走一趟吧。”南明说着便拉起阿明向外边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赌坊突然冲进一群打着大刀的人來,他们站在赌坊门口望着南明喊道:“小子,上次你來我们赌坊捣乱,让你给逃了,今天你又來捣乱,不过这次你却休息逃走。”
南明淡淡一笑,仍旧拉着阿明向外边走,阿明知道赌坊这些人的厉害,那里敢向门口走去,所以他把脚瞪在地上,是死活不肯跟南明离开赌坊,南明沒有办法,突然将阿明拎了起來,阿明双脚离地,他想瞪地也困难了,
而这个时候,那些赌坊的人已经挥舞着大刀向南明砍來,可那刀刚要砍到南明身上,南明已经一脚将那人给踢翻了,而艾飞儿和花知梦两人也紧忙护在南明左右,那些赌坊的人再次挥刀來砍,可花知梦和艾飞儿两人已经瞬间把他们给解决了,
赌坊内倒着一群人,他们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好像痛的要命,
南明将阿明带到一处沒人的地方,然后看着他问道:“问你一件事情,今年夏天丁员外被杀,丁祥说他在和你们玩色子,是不是确有此事。”
阿明已经知道南明他们几人的厉害,所以不敢造次,连忙说道:“是是,的确有这件事情,那个时候天气热的异常,二少爷也沒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就让我们几人玩色子,而且那次二少爷还赢了小的一两银子呢。”
“你说的可是实话。”南明厉声问道,
“实话,当然是实话,我在您面前怎么敢说假话,当时二少爷的确跟我们在一起玩色子來着。”
南明点点头:“好了,我就姑且信你说的是实话,如果让我发现你说了假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将那天跟你一起和丁祥玩色子的人全部告诉我,然后便离开吧。”
南明说的很冷,阿明那里敢不从,他将其他人的情况说完之后,便连忙小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