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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明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南明从床上坐起,心中惊诧,这个时候,谁会來找自己,
南明下床开门,风雪迎面扑來,南明猛打了个寒颤,而这个时候,南明才看清外边站着的人,那是小红,她站在风雪之中,凄凄可怜,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小红姑娘怎么深夜來访,不知是否有事。”南明笑着问道,
小红向前走了两步來到门前,将自己手中的衣服交给南明:“刚才多蒙公子相助,我是來还衣服的。”
南明接过衣服,笑了笑:“外边风冷,小红姑娘进來喝杯水暖暖身子吧。”
小红的脸颊微红,默默点头,然后便跟着南明來到了房间,南明给小红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请她坐下,小红起先不肯,但南明一再坚持,她也就坐了下來,
此时的门还开着,南明笑着问道:“外边风雪很大,如果小红姑娘不介意,我想先把门给关上。”南明知道,如果他不说一句话便去关门,定然会让小红误会而认为自己也是登徒子,如果真如此的话,他的目的便泡汤了,
风从外边刮进屋來,让人觉得甚是寒冷,小红自然也觉得冷,所以她只好点点头,南明见小红点头,这便过去将门给关了上,
南明走到桌子旁坐下,然后问道小红:“我见你们的大公子丁吉要把这府邸给卖了,如果这府邸真的不存在了,你怎么办。”
南明不说还好,南明这样一说,小红马上便欲哭,她伤心的委屈,却一时说不出话來,
南明见此,便连忙安慰道:“你不要哭吗,事情总有办法的。”
小红点头:“大公子如此,最后定然会把我给卖了的。”
南明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丁府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小红掩面痛哭,然后有些惋惜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丁老爷被毒死这件事情,丁老爷死后,丁府就成这个样子了。”
南明听小红这样说,心中欣喜,自己的目的终于要达到了,而且还是小红找上门來的,
“丁老板被谋杀的事情我也有听说,只是沒想到丁老爷死的如此不值啊。”
小红点头,将那一杯热水暖在手里,时不时放在嘴边喝上一小口,
“听说你们家老爷是被你们家小姐给毒死的,沒想到你们家小姐如此狠毒啊。”南明说完便看着小红,小红见南明这样说,连忙摇头:“公子怕是听外边人说的吧,我们家小姐贤淑的很,而且善良,她怎么可能杀我家老爷呢,我觉得她不可能杀我家老爷的。”
南明见小红也这样说,便连忙问道:“哦,此话怎讲,一个人平时的贤淑善良并不代表她的心便真的善良吧。”
小红并沒有反驳的意思,她只是淡淡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我家老爷的病就是被大公子和二公子给气出來的,老爷病了之后,他们两人便更加的不像话,最后只有我家小姐照顾老爷。”
南明沉思片刻,问道:“你家老爷被毒死的那天都有什么人在家。”
“都在家,大公子和二公子虽然不像话,但老爷病了,他们也不敢太放肆,所以中午之后,他们都在家的。”
“那天你有沒有觉得那里异常。”南明紧接着问道,
小红想了想,说道:“我家小姐从老爷的房间出來之后很开心,这让我觉得很不正常,除此之外,便沒有了。”
“我今天路经此地,遇见了你家小姐的儿子卫冲,不知那天卫冲是否在府上呢。”南明小心的试探道,
小红摇摇头:“沒有,卫少爷一直都在外求学,已经很久沒有回來了,兴许他还不知道他母亲已经被县令处斩的事情吧。”小红说完脸上的忧色更甚,
南明心中暗笑,这个卫冲已经知道此事了,而且还为此去刺杀常乐,
南明也长叹一口气,而这个时候,小红已经将杯中的水喝完了,她将杯子放下,然后便要起身告辞,南明见此,也不便挽留,
南明要去送一下小红,小红连忙笑道:“南公子请留步吧,我一人回去便行了。”
“那小红姑娘小心。”南明对小红拱手说道,
小红微微一笑,便转身走入了风雪之中,此时外边风雪急,刮小红的衣袂片片飞,直到小红消失在南明的视线之后,南明才关门会屋,只是南明回到房间之后,却再沒有睡意,如今南明对丁府的事情又多了一分了解,
当时案发的时候,在府中的人都有怀疑,也就是说丁吉丁祥和丁氏都是有嫌疑的,可他们谁是凶手呢,
南明将他们几人的可能想了一遍,但是却沒有一点主意,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南明不知道凶手杀人的动机,按说动机应该很明显才对,凶手是为了丁员外的家产,可丁员外有言在先,他的遗产要给丁氏,如此的话,丁氏根本沒有必要这么急着让丁员外死才对,因为那碗药是丁氏送去的,如果丁员外死了,丁员外的遗产丁氏也就休息得到了,
最后的获利者是丁吉丁祥兄弟两人,如果他们是为了遗产,那么他们谁是凶手,他们又是怎么杀人的呢,
可看丁吉丁祥两人的情况,应该沒有那个心机杀人才对,而最重要的一点,丁氏被常乐当成凶手,她为何不辩护,难道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可为了维护那个凶手,她宁肯自己死也不肯说出凶手是谁,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丁氏宁肯死也不出卖的人,恐怕只有她自己的儿子卫冲了吧,可他的儿子当时不在丁府,他沒有可能作案才对啊,
一时疑云四起,让人摸不着头脑,
年底的雪并沒有下大,在半夜时分便停了,南明第二天起床之后,站在院中观察丁府的布局,丁府虽然分为前院和后院,但是区别并不是很大,而且两个院子想通,來往很是方便,
一阵寒风吹來,将院中梨树上的雪花吹落,洒满一地,南明觉得稍冷,于是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这个时候,丁祥从屋内走來,他见南明站在院中四处张望,便笑着说道:“南兄弟怎么起的如此之早。”
南明淡然一笑:“实在是沒有睡意,所以只好起床了。”
“哦,难道是住在我这里不够舒服吗。”丁祥有些歉疚的问道,南明连连摇头:“那里,只是我有些不习惯罢了。”
丁祥听南明这样说,心里才稍微安了一些,于是笑道:“如果南兄弟沒有事情的话,我们不如先去吃饭,然后我想请教南兄弟一些赌场技巧。”
南明望了一眼满园白雪,淡淡笑道:“实不相瞒,昨天晚上在下已经叨扰丁兄一晚上了,今天我却是要离开的。”
丁祥的脸色猛然一变,有些着急的问道:“南兄弟怎么这么急着离开呢,难道是我招呼不周吗,如果那里不周,你可以说出來,我一定想办法弥补。”
丁祥好像很想让南明留下,但是南明却摇摇头:“丁兄并沒有招呼不周之处,只是在下实在是有事要办,不能在这里久留,所以还望丁兄见谅。”
南明说完之后,丁祥犹豫了许久,最后他很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南兄弟了,如果以后南兄弟有事需要在下,可以來找我。”
南明点头,然后便要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丁府大门突然开了,然后一群衙役便冲了进來,他们对丁祥说道:“常县令要重审丁员外被毒杀的案件,所以请丁府上下的人跟我们去一趟吧。”
衙役说完便要來押丁祥和南明他们,丁祥起先有些吃惊,他不明白常县令为何要重审此案,于是连忙问道:“我父亲被毒杀的案子已经结案,不知常县令为何要重审此案。”丁祥说完,有指着南明说道:“这位是昨天晚上在我府上留宿的人,他并不是我丁府的人,所以还望几位官爷放他离开。”
衙役那里听丁祥的辩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县令老爷让我们來叫人,只要是你们府上的都得去,走吧,还愣在干嘛。”
丁祥沒有办法,只得无奈的看着南明说道:“南兄弟,你看这……”
南明笑道:“沒事,我跟着丁兄去一趟公堂又何妨。”
丁祥只觉得自己对不住南明,如果南明沒在自己府中留宿,也就不会惹上这样的事情了,如今他也是无奈,
县衙的衙役领着南明他们來到了大堂,而这个时候,丁吉已经跪在大堂之上了,他似乎很困,跪在地上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衙役领南明和丁祥进入公堂,丁祥不等衙役多说便跪了下去,可南明却是死活不跪的,这让常乐很沒面子,他望着南明,只觉得南明身上的气质与一般百姓不同,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县令,怎容一小民在自己跟前放肆,
“來者何人,见了本大人为何不跪。”常乐望着南明厉声问道,
南明淡淡一笑:“我并不是丁府的人,为何要下跪呢。”
衙役听南明这样说,心中便很是生气,而有一名衙役兴许是想拍常乐的马屁,于是便來硬按南明下跪,可他刚碰到南明,便被南明抓住了手腕,南明稍一用力,那衙役便像杀猪似的喊了起來,
常乐见此,心知此人不容易对付,他今天是调查丁员外被杀案子的,和南明沒有关系,他可不想让南明坏了他的公堂,于是常乐连忙说道:“算了算了,你不跪就不跪吧。”
这个时候,丁祥抬头问道:“不知知府大人叫我们來所为何事。”
常乐望着堂下跪着的众人,然后说道:“丁氏的儿子卫冲昨天行刺本县令,原因是我处斩了他的亲,而且他还说他的母亲不可能是凶手,我为了此事叫你们來,我想重新调查一下此事。”
丁吉听常乐这样说,便有些不屑的说道:“有什么好调查的,我父亲就是被我那个姐姐给毒死的,当时县令大人查的清楚,而且已经将我姐姐处死,怎么如今又來调查。”
丁吉说完,堂上的人都有些惊诧,而常乐却有些为难,丁吉说的事情都是事实,当时他的确查的清楚,如果这次他推翻了自己上次的审判,那他岂不是有了草菅人命之嫌,他该如果面对永清的百姓,
就在常乐为难的时候,两名衙役已经将卫冲带了上來,他來到堂上之后也是不跪,冷眼看着常乐问道:“你说要重新审理此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审理此事。”
常乐听完卫冲的话之后,一狠心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重新审理此事让你看看。”
威武之声响起,常乐望着堂下的众人说道:“今天我常乐重新审理此事,如果丁员外的案子我半年前审理有误,我甘愿接受惩罚,如果我审理此案无误,我也绝对不轻饶行刺本官之人。”
常乐的话很有气势,而南明在堂下听來,觉得常乐此人还算是忠良之士,如果是其他的官员遇到此类事情,恐怕早将行刺之人斩首示众了,那里还会再去审理半年前的案子,
只是常乐虽然这样说,南明却不知道常乐将怎样重新审理此案,
就在这个时候,钟石匆忙跑來,将一件东西交给常乐,说道:“回大人,当时的卷宗已经全在这里了。”
常乐点头,然后猛拍一下惊堂木,说道:“丁员外被杀案子的卷宗在此,当时你们说了什么话,都记在这卷宗之上,如果你们今天有谁说了谎,或者有所欺瞒,就休怪本官无情。”
南明听常乐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觉得常乐还算是条血性汉子,至少他也懂得让人不可随便藐视朝廷命官,
常乐说完,其他人沒有什么异议,于是常乐便开始了询问,
“当时正是三伏天气,整个永清县热的要命,本县令正在睡午觉,便被一阵敲鼓之声吵醒,而后便有那么丁府的一名下人來报案说你们家丁员外死了,我获悉之后便匆忙赶往丁府,当我赶到的时候,丁员外躺在床上死了,一碗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而里面的药已经沒有了,丁员外穿极少的衣服死在自己的床上。”
常乐说到这里望了一眼堂下的人问道:“当时的情况是不是这样。”
丁吉和丁祥两人连忙点头:“确实如此。”
常乐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我看到这些情况之后,便连忙对丁府的人进行的调查,我记得我是先问的丁吉,我问你整个中午你都在做什么,你可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丁吉想了想,说道:“当时天热难耐,我本想去找我的红颜知己去湖中赏荷,但是我父亲生病,我若离开府里,怕有些不妥,于是我便跟夫人的陪嫁丫鬟小玉在房中嬉戏,一直到管家告诉我说我父亲死了,我得知这个情况之后,便连忙向我父亲的房间赶去,而我赶去的时候,我二弟已经站在门口了。”
常乐看着当时的档案,点头说道:“和当时说的一点不差,而当时我听完你的叙述之后,便去问了丁祥,丁祥,你可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
丁祥点头:“当时的事情不过半年,而且又是我父亲被杀的事情,小人自然记得清楚,当时我來到父亲的房间门口之时,大哥刚赶來,他要进去看一下父亲是尸体,我却连忙制止了他,我说父亲嘴角溢血,看情况不像是自然死亡,为了保证案发现场,我劝我大哥不要急着进去,如何我派人去县衙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