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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闺春 叶草心 3854 2024-11-17 18:37

  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宋依雪与宋修然二人从宋府赶了过来,路上也没听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迈着大步的宋修然,脸色青郁,小声与宋依雪说:“你怎么不早与我说阿容从江北回来了。”

  “你又没问我,他们只回来几日,马上就动身了,反正过些日子,咱们也要出城,再说赵伯伯是差人请我过去一趟。”宋依雪拿眼瞧了一眼宋修然,灵动的眼眸微微流转秋波:“大哥,你紧张什么?”

  “我紧张什么!”宋修然原本就黑的俊脸,此时更加暗了,他没好气的道。

  宋依雪不再激他,抿唇笑了笑。

  他们二人跟着行人一路穿行,宋修然等不及的开口问:“赵伯伯这么急喊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在前头领路的婆子轻叹一声,揪着眉头说:“宋大少爷,我们表小姐受伤了。”

  “什么!”宋修然面色严肃,惊道。

  宋依雪不可置信的动了动眉头,声音柔软绵绵:“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人敢伤阿容?”

  “奴婢也不清楚,岚小姐说或许您知道。”那婆子一五一十的作答。

  宋修然立即抓住了宋依雪的腕间:“是谁!我这就去打的他满地找牙!”

  宋依雪万分迷惑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春风微拂,绿树红花,宋修然与宋依雪从远处走近,透过六角石窗看见了秋苑里站满看人。

  宋修然见此,连忙加快了脚步。

  “赵伯伯,阿容现在如何。”宋修然一进院子,就急着问向赵寅正。

  拉长脖子往屋里探,就差冲进屋子去瞧了。

  “还未醒来,依雪,那日阿容在长乐坊到底惹了什么人?”赵寅正问。

  宋依雪渐近几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他们是长乐坊的熟客,如果是他们所为,现在一定已经避风头去了。”

  宋修然立即挺身站出,神色满满:“赵伯伯,我先去长乐坊打听打听,就是凿出缝,也要将他揪出来!”

  “喧儿,你跟修然同去。”阮氏立马与沈喧道,宋修然这孩子一根筋,让他一人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

  然而,悄无声息间,谢钰已经离开了赵府。

  谢钰一人出了赵府,认真的盯着光洁平坦的地面,沿着田良留下来的记号,追了过去。

  很快,谢钰就在一间偏僻的农舍里找到了田良,他不由皱起了眉头,身手不差的田良,就这样被绑在了木柱子上,他从靴筒取出匕首,割断了麻绳。

  田良立即单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让公子失望了。”

  谢钰让田良起身:“他若打不过你,我也不必如此费力,看来没有寻错人。”

  “此人身手非凡,力大无穷,不过属下在他身下散了留人香,跟着味道,应该可以找到他的藏身之处。”田良道。

  “做的不错。”谢钰少有的夸赞。

  他一身漆色云纹袍,更让人望却止步。

  田良动了动身骨,闻香跟去。

  正如田良所说,费了些时间,就找到了那乞丐的藏身之处。

  是一座荒废了的庙宇,墙角处的杂草横生,砖瓦掉落。

  谢钰摆手,示意田良退后,他脚下无声,进了庙宇。

  那乞丐在铺了稻草的地面上打坐,谢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近了他的身。

  在他身前道:“这位侠士。”

  乞丐瞬间睁开了双目,隔着脏乱的碎发冷冷的盯着谢钰,警惕道:“你是何人?”

  他既能这样走进庙宇,还没让他发现,此人不可小觑,那乞丐仔细的望着谢钰。

  他比谢钰要长几岁,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但看他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脑中仔细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的仇家。

  “我浑身上下看,哪里是个侠士?”他自嘲的阴笑一声,忽然起身,就要逃。

  “你认识沈容?”谢钰张口。

  “沈容?”那乞丐顿了顿,挑了挑眉眼:“那个多管闲事的姑娘?不是我伤的她!”

  他大声吼喝,声音竟有些歇斯底里。

  脚下轻轻一动,跃身绕过了谢钰。

  “我知道不是你。”

  他已经走到门槛,却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这一句,生生的停下了脚步,似是有些惊恐的扭过头来:“你信我?”

  谢钰点头:“你知道是谁伤了她。”

  那乞丐看了谢钰一眼,“他们那些人,不必费神对付。”

  谢钰薄唇抿成一线,深漆色的眼眸闪过一道冰寒,“只是赏他们一点甜头!”

  “钱盛赌坊,张霸。”那乞丐话落,又重新坐回了稻草席上,闭目打坐。

  “多谢。”谢钰抬脚出了破旧不堪的庙宇,并不急着收拢人心。

  他对白马城的每一处都轻车熟路,很快就与田庄到了钱盛赌坊。

  赌坊是人最杂的地方,踏进赌坊,光线仿佛都被挡在了外面,一片阴暗。

  谢钰随便抓了一个男人,问:“哪个是张霸。”

  谢钰的身上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或是说不敢反驳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回答出来。

  谢钰顺着他指着方向看去,只见赌盘上,一个粗壮的汉子正扯着嗓子,玩的痛快。

  那大汉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等他回头看去,旁边不知觉多了一个人。

  “买了!买了!买定离手!”

  “老子就押小!”大汉硬气一声吼。

  随后就是色盅摇晃的声音,然后落定。

  耳边立即是嘈杂的声音。

  “大!大!大!”

  “小!小!小!”

  谢钰不动声色的在赌盘上轻轻落了一掌。

  上方开盅,大声吆喝道:“四五六大!”

  就这样一连几次,大汉只输不赢,最后是身无分文的被赶出了赌坊。

  嘴里嘟囔着:“真他*妈邪门了!”

  出了赌坊,田良一把就将他掳到了鲜少有人的小道上,并一把将他推在了地上。

  谢钰远远的站着,低俯了一眼那粗壮的大汉。

  那大汉立即爬起身,胡乱拍着身子,怒骂道:“算你们倒霉,碰上老子心情不好,还敢惹老子,老子非废了你们!”

  说着就气冲冲的往过撞。

  谢钰风轻云淡的瞧了他一眼:“先断他几根肋骨。”

  好像说的只是极为普通的一件事情。

  “属下领命!”田良说着就不紧不慢的等着粗壮大汉过来。

  片刻功夫,寂静的小道上就传出几声鬼哭狼嚎的嘶吼声。

  谢钰没有将他弄死,只是又让田良打断了他的一条腿,死并不可怕,痛苦的活着,才是最折磨人的。

  谢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将他丢到赵府前。”

  果然,等谢钰回到赵府后,宋依雪正被下人送出府的时候,她诧异的指着地上的粗壮大汉,“是他!就是他!”

  忙折身回去,与赵寅正说。

  沈平成闻言,怒火中烧的就先一步往出走。

  赵寅正则已经下了吩咐,让人先将那粗壮大汉抬进府中,再做处置。

  沈平成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上去:“醒醒!”

  粗壮大汉清醒后就看见了一群人,其中又看见了城主与城主夫人,立马颤抖道:“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求求城主大人您放过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做什么?”

  原本赵寅正还不确定是他动的手,听了他亲口承认后,大怒:“教训?!你胆敢光天日下,在我府前行凶,你可知罪!”

  粗壮大汗浑身已经疼的龇牙咧嘴,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他满身伤痕的虚声求道:“城主大人,求求您救济我……救救我……”

  “先打一百板子,打入大牢!”赵寅正铁面道。

  立即就有人将他拖了下去。

  张霸本身就浑身散架,再打一百板子,就算活着,也只能是苟延残喘。

  等将张霸的事情处理过后,沈喧与宋修然才满脸苦恼的回了府中。宋修然气道:“那个长乐坊的老板不知怎么做事的,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宋依雪白了他一眼,“人找到了,赵伯伯都已经处置过了。”一副嫌弃宋修然的样子。

  “找到了?在那里找到的? ”宋修然仍旧生气道。

  “就在大门外,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做的,看来此人得罪了不少人,这也是他的报应!”宋依雪缓缓开口说。

  宋修然点头,“阿容呢?还未醒过来?”这才是他想问的事情。

  宋依雪眼皮沉了沉:“还没有……”

  “醒了,醒了,姑娘醒过来了!”忽然从里间传来一声欣喜的声音来。

  赵氏眼眸一亮,不争气的又落下泪了,就抬脚进屋里去。

  轰然间,人们都进了屋。

  围在沈容的眼前。

  沈容木讷的看着眼前突然围过来的人,实在有些奇怪,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干的厉害,她轻咳一声,一边伺候着的如意忙端了一杯水过来。

  沈容大大的喝了几口,奇怪的问:“娘,我们这是在哪?怎么外祖母与外祖父与到江北了?”

  赵氏与沈平成对视了一眼,温声说:“阿容,你忘了,咱们前几日就回白马城了,你不记得了?”

  沈容错愕的摇了摇头,微微动了下身子,脑袋后面就疼的厉害,她抬手碰了碰,痛叫一声:“我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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