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天空只有偶尔几颗星星在闪烁,今天的夜显得格外的黑,狼堡中的穷苦人还是占据了大多数,连油灯都用不起,因此狼狈整个看起来黑沉沉的。而在最远的堡垒边缘更是漆黑一片,只有偶尔的两三点灯火如同幽灵一般,无力地晃动着。
进入了狼堡后就安全了,赵浩的沉默和古怪已经影响不大,一路走着,云畅姐弟和紫尘有说有笑。
云畅不时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向紫尘说一些狼堡的趣事,并不时朝手中美酒和食物偷看一眼,咽了咽口水,似乎对于品尝美酒美食已经迫不及待了;而姐姐云朵朵搀扶着赵浩,只是偶尔插几句嘴。
云畅姐弟和赵浩一路带着紫尘,轻车熟路而走,也不知道多久,走到了他们家的院落之外。
让紫尘意外的是,云畅姐弟的家竟是位于狼堡中心的边缘地带。这狼堡中心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云畅姐弟能在这中心边缘拥有一间小院子,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足以让不少人眼红了。
不过,看得出云畅姐弟的生活的确不算好,因为这院子院墙已经破旧不堪,有很多的裂缝和缺口,上面长满了各种杂草,大门也是两扇有些摇晃的木板门。
四人一路走近了院子,忽然发现院落的木门竟是完全敞开着,院子里传来了几个男子说话、大笑的声音。
四人吃惊下,迅速走进了院子之中,却见那院子之中摆放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一个相貌丑陋、三寸钉身材的矮子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粗汉正在大吃大喝,桌子之上杯盘狼藉。
云畅等四人走进了院子,立即就惊动了那矮子等人。那矮子瞪着绿豆小眼,吃惊地看着云畅等人,脱口而出就道:“云……云家姐弟!你们怎么没死?妈的,张勋那废物是怎么办事的,给他的钱都喂狗了!”
这话一出,云畅和云朵朵面色都是变得难看无比,赵浩木然的表情也变得愤怒起来。
而紫尘虽然是不知道张勋就是云畅姐弟所在小猎队的队长,不过他却是瞬间明白了,云畅姐弟所在的猎队之所以遇到兽群,定然是这矮子的手段。这矮子想弄死云畅姐弟和赵浩,目的显然就是这间价值不菲的院子!
“武弼,你好卑鄙!”
云畅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矮子等人,怒骂起来。他们三人一直很疑惑小猎队为什么好好的,竟会忽然遇到了兽群,还招惹了一头赤焰飞虎呢?
此时这矮子的话已经给出了答案。猎队队长张勋显然是在这矮子的授意下,故意引来兽潮,想害死他们三个。结果却失控了,张勋和其他猎队成员死在了赤焰飞虎利爪之下,反倒是他们三个活了下来。
那叫武弼的矮子狞笑一声:“这院子现在是我武弼的了,你们快给我滚出去,不然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云朵朵气得牙齿紧咬,抽出长剑,指着武弼道:“武弼,这里是我们的家,要滚的是你们!”
武弼怒了,小眼睛一瞪,怒吼道:“妈拉个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弄死这小娘皮!”
武弼一声令下,早已经摩拳擦掌的几个喽啰粗汉立即狞笑着冲了上去。
这时,一声冷哼响起,一道人影闪过,挡在了云朵朵面前。随后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打击声响起,惨叫惊呼声中,那几个高大强壮的粗汉,下一刻就以更快速度倒飞了回来。
“大哥!”
云畅惊喜看着站出来保护他姐姐的紫尘,感激地喊了一声。他们三个现在都受了伤,没多少战斗力,紫尘能站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辣块妈妈的,你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
武弼见到紫尘出现搅局,吃了一惊,口中却是嚣张怒骂。
紫尘冷冷看着武弼,口中只简单而冰冷地挤出了几个字:“三息之内,给我滚出这院子!”
武弼小眼珠子一阵发狠,阴冷笑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这么嚣张?我告诉你,这间院子我武弼要定了!”
紫尘冷哼一声,没有多余的废话,右掌却已经握紧了背上断离的刀柄。
这时,一路上都颇为沉默的赵浩竟是满脸的犹豫,阻止了紫尘:“紫尘,你别冲动……”
紫尘眉头拧了拧,看着微微低头的赵浩,禁不住心里摇头——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吴浩然,到底是怎么了?
另一边,武弼却是毫不客气,朝身后十余名粗汉使了个眼色,大喊一声:“操家伙,给我剁了他们,拿去喂狗!”
那十多个粗汉听到武弼的命令,立即汉面上一阵狰狞,冷笑着纷纷从背后抽出了刀剑,朝着紫尘等四人就冲杀上来。
速度最快的几名粗汉不但嗜血好战,而且心狠手黑,冲上来之后,手中锋利的钢刀就各自狠狠朝着紫尘等四人的要害劈去。
云畅姐弟和赵浩都没想到武弼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吃惊之下有些猝不及防,一时狼狈无比,连连后退;紫尘却眼光一冷,不再犹豫,手中断离抽出,一个反撩,以更快的速度后发先至,刀光一闪。
“啊!”
“我的手!”
……
几名粗汉握刀的手臂被紫尘一刀切了下来,鲜血和断臂飞起,他们惨嚎着在地上打滚起来。
见到紫尘如此狠辣手段,又见到这几名同伴的遭遇,其余随后冲上来的粗汉都是心头一阵发毛,腿有些发软,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
赵浩面色大变,喊道:“紫尘,你千万别冲动,这武弼是狼堡堡主的表侄……”
紫尘冷哼一声,冷冷笑道:“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他心高气傲,千难万险都不能让他低头,任何强大敌人都不能让他畏惧。可惜……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紫尘这话可谓说得莫名其妙,云朵朵姐弟一时间没听懂,都是愣住了,面面相觑,弄不懂紫尘这个时候说他的朋友干什么;
赵浩却如何听不懂紫尘的话?他身躯震颤了几下,脑袋却更低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