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灰暗的夜里,大雨落在树叶间沥沥而响,小木屋里仅点着一根细小的蜡烛,发出昏黄的光。
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她的衣服已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头发已经披散下粘在汗渍的脸上,“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那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肥腻的肚子,恶心油腻的让人反胃,四方脸上一条狰狞的刀疤从上额际一直延伸至左眼角,象是被人用刀开了瓢,眼睛充满贪焚的欲念。
粗嘎的嗓子笑道:“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儿!”
窗外似乎站着个少年的身影,暗淡的烛火下是一张模糊的脸,声音好象来自别的世界,细细的如毒蛇钻进了身体,“你活该有今天!”
她还是努力朝那个方向伸出手,“救我!求求你救我!”
那少年冷笑的转了身,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雨夜的荒山,少女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穿透浓重的夜空。
我惊叫一声,醒来才发现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摸了摸身上,已经是一身的汗,这个噩梦是那么清晰,它整整伴随了我八年,我没失忆,很清楚现实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梦里那个少女到底是谁?她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心理医生告诉我这是一种病,叫迫害妄想症,即便在国外这些年,我也一直坚持心理辅导,我甚至近两年都没再梦到过,直到我回国了这段噩梦又接踵而来。
门被无声的推开了,母亲出现在了门口,大概是听到我的尖叫声。
她快步走到我床头,摸了摸了我脑门子的汗,“怎么了,小意,又做噩梦了吗?”
我仍旧惊魂未定,梦里的那种恐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即便是八年,寒意仍象是有鬼魅穿透身体一层层的渗进骨肉里。
我在母亲的怀抱里找寻安慰,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会如此亲密,父母对我做噩梦的事一直很紧张。
等我心情平复下来,母亲才松开我,一脸担忧。
“不是说都已经好了吗,这都多少年,怎么还这样。”
我强笑了下,“偶尔才这样,我没事了,妈,你去休息吧。”
或许是年纪大了缘故又或许是我多年不在身边,从小对我严厉的母亲现在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慈祥,从小到大我都习惯她的严厉,这样温柔的样子反而让我无所适从。
她有些怅然若失,还是点了点了头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父母已经去上班了,回国后成天无所事事,我也就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请来帮工的李姐递过我一张名片,“这是赵院长给你的地址,说已经预约好了,让你上午去一趟。”
我母亲是市立医院的副院长,又是国内知名经济学家楚国平的夫人,大家喊她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把那个副字给去了,她还是很受用的。
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心理学博士李然“,对心理治疗什么的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再一看那地址,简直远的离谱,么大热天说我真不想去,但是赵副院长不太好糊弄,我只好勉为其难走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