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静照旧去男装区挑男装,一边还把萌萌叫过来当参谋,萌萌不知道我们俩认识,看到大主顾屁颠屁颠过去招呼了。
我只当没看见,假装继续看我的电影,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去扫她挑了些什么衣服。
秋静结帐的时候寥寥的挑了我一眼,对着萌萌微微笑道,“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萌萌眼里金光闪闪,“你对男朋友可真好。”
秋静淡淡的,还若有若无的扫我一眼,“习惯了,这么些年,生活上的锁事都是我在替他打点。”
我知道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宣示主权,但我相信她说的话绝对没半句夸张,在我认识南措之前,她相当于南家的半个女主人。
结完帐,她突然走到我跟前,“电影好看吗?”
但凡一丁点扯到跟南措扯的人和事,都会让我想起他,思念变成了一根刺,扎的我心尖上。
眼前这位犹是,我帮意冲着她咧嘴一笑,“不错。”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很是勉强,又在我旁边轻声道:“你看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桥归桥,路归路,何必搞得大家都这么累,以后别再出现了,没人欢迎你,奶奶南措他们都一样的。”
南措无视我,她又来讥讽我,真当我软柿子么,这回我还不躲了。
我同样对扬着笑脸对她,“的确是,我是解脱了,可是你还要继续跟下一个女人斗,斗完一个又会再来一个,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对吧。”
她脸顿时刹白,看秋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觉得特解恨。
“你们认识啊。”
是萌萌在她身后,秋静变脸变的很快,转过脸来看萌萌,已经面若春风,“这部电影不错。”
萌萌亲自把秋静和她的朋友送出门,我笑她象青楼的老bao,只差没说,客官欢迎下再来。
萌萌乐翻了,“我不是看她有钱,她人真心不错啊,有钱又漂亮待人对人还这么客气,没半点娇奢气,真难得。”
我听了都觉得好笑,她要人好才见鬼了。
可不得不承认秋静人缘比好,她在外面待人待事总是一脸温柔恬静,长的又娇美,轻易就能让人生好感,我呢,对不熟的人总是淡淡的,我能感觉的出来,南措身边的人大都认可她多过我。
看萌萌一脸求赞同的看着我,我也跟着附和她,“是啊,难得。”
过了一会,萌萌的男友孙良就过来了,高高瘦瘦的,人看过了稳重,谈不上有多帅,不过自打见过长南措这样的,见什么男人都不觉得长的有多好看了。
对萌萌倒是特好,见我在打了个招呼,立马去找萌萌,“大早就说头疼,好点了没。”
“好多了,就昨天冷天了有点感冒了。”
“不是叫你吹了头发睡吗?就是不听话。”
一边说一边还帮萌萌揉了揉肩膀,我看得百感焦集,人这象奔着结婚去的恋爱,这在一块没多久怎么感觉就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反观我和南措这样的属于没事找虐型。
我这支特大瓦的电灯泡在杆着就有点不地道了,“我走了,不打搅了啊。”
“哎,你等会。”
“怎么了?”
“跟你说个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男主满脸的喜悦,萌萌倒是挺平静的,“我们打算要结婚了,定在下月初,做我的伴娘怎么样?“
认识也不过三月,就要结婚了,还玩闪婚了,“恭喜,恭喜啊。“
“愿意做我的伴娘么?”
“随叫随到,只要您老吱一声。”
“你做伴娘,让南措来做伴郎好么?“萌萌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虽然她在我面前掩饰的很好,我有些搞不懂,她明明不爱孙良,却还那么这么着急结婚。
不过她对未来一向有规划,我也就不太担心了。
“我跟他分手了,还是别叫他来吧,省得尴尬。”
她特惊讶,“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性格不合适。”
在她还没开口之前,我提前给了她答案,她颇有些失望,“那结婚要请他吗?”
“随你吧,看你们的交情,不用理会我。”
见我恹恹的,以为我不高兴了,萌萌很大方的表示,“我们的交情也缘自你,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麻烦他。”
我安慰自己见不着更好,忘得快。
好友要结婚了,并没有觉得是件高兴的事,反而有说不出的怅然感,少了一个能陪你的人,又或者是感觉自己又落单了,兼而有之。
这段时间,都感觉自己只裹了一张皮,里面其实都是空荡荡的,找不到实感。
出了店门,我也没打车,一个人在街上瞎走,突然觉得很茫然,好象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秋天季节,天气转寒,晚上又下了点雨,路上湿湿的,街上人就更少了,风一吹就觉得有些冷,我自己也想冻一冻,让脑子清醒下,总觉得这阵子过的很混乱,是要好理一理。
沿着湖边的街道走了一圈,竟也不觉得累,前面有一列警察在巡街,带队的居然是顾培中。”
他看见我也颇为惊讶。
“你一领导怎么还亲自巡逻啊。”
“单位规定,每个月必须来这么一次,也就是形式主义,赶巧就碰上你了。”
他挥手让手下的人先走,自己倒是转头陪着我走,带头的是他的刺头兵,故意问他,“你这样不好吧,领导干部带头溜号,一会要是被老大发现了,怎么交待。”
“大半夜的碰到走失的妇女同志不要送回家啊,少废话,赶紧走。”
等那些人走了,我扭头怒瞪他,他装作无辜,“怎么了,公主殿下?”
改口还改的挺快的,我问他,“谁是走失的妇女同志,怎么说话的你。”
他一本正经的,“我是好吧,你貌美赛如花,水嫩水嫩的,年年十八,怎么也不能是妇女同志。”
我被他逗乐了,乐完以后又有些感激,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会想法逗我高兴。
“我说你一个人大晚上的一个在街上晃荡什么呢,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安全。”
“海宁治安挺好,不怕。我刚刚去一趟萌萌那里,心里也觉得烦,走走透透气。”
他摘了帽子拿在手里,“那陪你走走,正好我也心烦。”
“你烦什么?”
“你又堵什么?”
我们一直沿湖边走,四周都很静,心里百转千回愁肠一下冒了出来,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不知道,你说人活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又不缺什么,为什么总是会不快乐呢。”
“不快乐,是因为了欲望,有人因为利有人因情,但归根结底都是奢望不可能的人和事,欲壑难填才会不快乐。”
我咀嚼他话里的意思,我大概就是这样强求不属于自己的缘份才会觉得这么的不快乐,可是智智和情感真的是两码事。
“那要怎么办?”
“知足常乐,放开不属于你的,虽然会难受但时间长了再刻骨铭心也会忘了,好好珍惜眼前能抓得住的,放开心胸去接纳包容别人,这样就快乐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要跟我聊天南措了,果然,他突然转过脸来直直的盯着我的脸,“既然已经分手,就忘了他吧。”
他居然知道,我被他戳到痛处,“忘不了怎么办?”
他神色有些黯,伸手覆在我的头顶上,蓦的又给了我一个很温柔的笑,“我帮你吧。”
我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使劲揉搓了几下我的头顶,“我说我帮你。”
“帮我,你能怎么帮我?陪我喝酒聊天打麻将?”
他唇角微微向上翘,“这些当然也可以,真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好吗?”
“好吧,我是笨蛋。”
“你还有没有原则了。”
“原则都是来要求别人的。”
长长的街道好象没有尽头,地上叶子随着一阵风漫天的卷过脚背,突然就生了一种一醉解千愁的豪迈感,“顾培中,喝酒去不去?”
“好!”
“那我们说好不醉不归!”
“好!”
“除了说好,你能说别的吗?”
“要求真高。”
这个晚上真的很悲摧,顾培中的酒量还没我好,喝到最好,他先把自己喝趴下,最后我也差不多。
等我早上醒来头痛的厉害,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略有些熟悉感,却又好象不是自己的房间,宿醉未醒脑子果然都不好使了。
我微微转过脸,顿时什么酒都醒了,惊的立马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身边躺着居然是南措,正安静的睡着,我的身上穿着是他的长袖衬衣,大腿还是光着的。
昨天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直接喝到了断片。
反正什么事都干过了,对于被他扒光了换了衣服的事我很快就略过了,现在最难堪的是我要怎么面对他。
第一具想法是逃吧,但愿隔壁秋静的衣服还在。
我悄悄的下了床,怕吵醒南措,我连脚都没穿,尽量轻手轻脚,手刚挨到门把手。
身后一个微凉的声音在问我,“你要去那里?顾培中还在躺在外面,你要这样光着两条腿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