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会上出言献策，这些人觉得破这个案子并不困难，因为程华已经投案，按照目前调查的情况可以看到，程华说的应该不是虚妄的事，至于杀人的动机，大家认为他是思父心切，心理出现障碍，可能出现了某种幻觉，所以才出了这事的。

　　当务之急自然是抓捕汤正林，据程华讲，汤正林现在可能已在海南岛了，抓捕不算容易。

　　王局长把抓捕汤正林的任务交给了神探马原，这马原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经他手侦破的案件不下千起，其中有一百来起事积案和悬案，别人总是侦破不了，最后被他拿下了，所以人称“奇人”。

　　马原也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但他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自己出马，别人似乎也不敢接手此事。

　　马原花了一整夜仔细研究了卷宗，从里面找线索，天亮之后，马原的心里有了底，他靠在沙发上，微微笑了。

　　马原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感觉精神比刚才好多了，这是马原的本事，整夜不合眼，然后靠在沙发上眯半个小时，随后又能精神抖擞，投入到工作之中了。

　　这时候，马原的得力副手乔宣进来了，乔宣三十七八岁，精明干练，跟着马原破了不少案子。

　　“警长，这是程华母亲的口供，你看看。”

　　“放这吧！”马原并没有看那口供。

　　“乔宣，我们今天去看看那个凶手程华。”

　　“看他？把他提来不就得了？”乔宣有些疑惑。

　　马原摆摆手。

　　“不了，那样不是好办法，你领我过去，就咱们俩。”

　　乔宣答应了一声，便和马原一道儿出了办公室。

　　程华现在属于嫌犯，被关押在一间空房里，公安局里面没有监狱，只是将嫌疑犯先送进看守所，等到破案后才交由法院审理，程华情况特殊，并没有往看守所送，而是被单独关押起来。

　　乔宣领着马原到了这里，看门的是老王，马原认识。

　　“这里面关的就是那个程华？”马原问道。语气和缓。

　　“是的，警长。”

　　“他这两天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大喊大叫？”

　　“没有，他很老实，吃过饭就躺在床上睡觉，不说话，只是偶尔会笑几声，有点吓人。”

　　马原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这个……”老王支支吾吾。

　　“他怎么了？”马原皱起了眉头。

　　“他有时候会咬人的，昨天我们一个兄弟送饭给他的时候就被他咬了一口，我怕您……”

　　马原听后，居然笑了。

　　“这样啊！不妨事的，我可是练过的。”

　　马原这话说得并不夸张，他练过擒拿格斗，一身的好武功，一般的人，三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老王见拦不住，只好将门打开了，马原让乔宣待在外面。乔宣不太放心，想跟着进去，马原回头瞪了他一眼，乔宣便停下了脚步，守在了外面。

　　马原进了屋子后，回头将门关上了。门外的老王和乔宣都把心拎了起来。

　　屋子里面光线不太好，只有一扇窗户，位置却非常高。里面有张单人床，上面有被褥，程华躺在床上睡觉。

　　“程华。”马原的声音并不高，但底气足，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三圈后才钻进了程华的耳朵里。

　　程华本来睡得正熟，听了这句话后却突然醒了过来。

　　“谁叫我？”程华呢喃道。

　　“我，马原。”马原正色道。

　　程华慢慢坐了起来，像一具复活的僵尸，蓬头散发。

　　“马原？我不认识，你是干什么的？”程华斜眼看了看马原。

　　“我是人民警察，现在负责你的案子，知道了吗？”马原面带一丝微笑，说话沉稳。

　　“不错，不错。你问吧，我告诉你，我本来就是自己来投案的，我把什么事都告诉你，我不会隐瞒的。”程华天真得像个孩子。

　　“很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

　　马原笑了，程华也笑了，笑声像两根麻绳，缠在了一起，扯不开，拽不断。

　　“汤正林现在在哪？”马原突然一脸严肃地问道。

　　程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在投案的时候，程华毫无保留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自然也将汤大胡子扯了出来。可是，在这被监禁的几天里，他的脑子里却又清醒了过来，自己自首，又把汤大胡子扯出来，汤大胡子谋害了赵国标，估计也是难逃法网的，自己不是害了他？程华后悔不迭。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