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羲收养的小鬼到了晚上就会附身在那个黑头发红眼睛的人偶娃娃上,而这种娃娃是有文化背景的。
BJD娃娃又名球关节娃娃,这种娃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关节处是有球形部分连接起来的,而正因为这种特殊的构造,BJD娃娃才会比平常的玩具娃娃看起来更加的栩栩如生。球形关节娃娃不仅像传统的SD娃娃那样可以更换衣服,他们还可以更换手脚、头发甚至是眼珠子。
但是这种过于仿生的玩具很多时候看起来像是邪灵的寄居所,因为球形关节人形是隶属于‘人形’一类的,它是可以让灵魂得到依赖的载体。韩国甚至有一步关于人形关节的恐怖电影,名叫《人形师》。
而附在这个人形娃娃身上的小鬼是一种类似于座敷童子的鬼,这一类鬼的特点就是喜欢和小孩在一起玩。他们喜欢黏在小孩附近或身上,因为小孩和老人肩膀上的火焰低,所以他们也很容易看到这种鬼。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有时候家里的小孩会一个人平白无故的在笑,因为那是类似于座敷童子一样的鬼正在逗他们玩。
“没事的,奶奶死后小鬼就一直是我养着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乖。我们之间相处的还算是不错的,所以乔森你就不要担心好了。”常羲看着愁眉不展的Jason,假装无事的笑着说道。
但是很明显常羲这是在说假话,因为如果她真的和小鬼相处的很好的话,当她觉得易凌峰开始有些不正常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找小鬼帮忙,而不是去侦探社找什么私人侦探了。虽然在我看来,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你刚才叫我什么?”Jason睁大眼睛看着常羲说道。
这是常羲才意识到她刚才直接喊了Jason的名字,她用手挠了挠下吧说道:“呃,嘿嘿……口误、口误……”
“口误?那你应该喊我什么?”Jason笑眯眯的问道。
“嗯,叫……叫……”常羲似乎根本喊不出‘哥哥’这两个字,她像《僵尸新娘》里维克特第一次见到维多利亚说话时紧张。
看到常羲这么囧的样子,站在一边的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拍了拍Jason的肩膀说:“好了啦,你就不要这么逼她了。这么多年来她都以为自己是独身子女,你这样颓然冒出来,她怎么会接受的了吗?你又何必为难她让她立即就改口喊你一声‘哥哥’呢。”
“诶?陈可钦,你这样就不对了。我和她已经是一家人了,现在只是让常羲回到她本来就应该在的位置而已。相反的你道是个外人。你现在插话是多么不礼貌的事情啊!”Jason突然很拽的对我说道。
这下我就懵了,难道我刚才说的话真的有失言的地方吗?可是我刚才基本上没有说什么话啊。
“好了啦,干嘛说可钦的不是,我叫你不就好了嘛。”常羲嘟着嘴巴说道。
听了这话,Jason立即兴致盎然的看这常羲说:“好嘞!你倒是快叫我。”
常羲无奈的闭上双眼,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哥哥’。
“太小了,听不见!”Jason似乎是在故意整常羲,但是又似乎是在拯救她。
“哥哥!”常羲突然大声喊道,吓我问一跳。
这个时候的Jason得意极了,他高兴的答了一声说:“好妹妹,你真是我的护神啊。你知道哥哥丢了你这么多年是有多么的难过吗?”
“够了啊,你们两个…还当我存在么?”我实在是,忍不问。
于是一上午就被用来吃零食,聊天,这休假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可惜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离离开N市的日月来越近,离我十二岁生日的时间越来近。我的人生似乎开始注定是漂泊和死去。
但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是太窝囊了,我不能够留下一个未解之谜给这个世界。
中午在常羲家吃完饭之后,我和Jason就离开了她的家。本来Jason是打算陪我一起去市郊茶楼见严峻的,但因为临时接到时间简史的电话说要为一个Vip的会员办生日趴所以让Jason一起过去谋划节目了。
这样一来我只好一个人去市郊茶楼见严峻,在我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去市郊公园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严峻的电话。
“怎么了,严警官?”我接到电话赶感到很惊讶,因为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电话那头,严峻大笑着说:“你先别去市郊公园了,我们今天换一个地方吧,你打车来市立医院,快点我来门口接你。”
“什么?市立医院?去那儿干什么?”我疑惑的问道。真不明白这严峻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哪有人约人谈事是在医院的。最让我奇怪的是他在电话里的语气,笑嘻嘻的,在医院的人怎么会开心呢。
“哎呀,你不要问这么多嘛,快点来就是了。我还有事,一会儿见,拜。”严峻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是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我连忙拦车上去。司机转过练来看着我说:“我说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哦,对不起。去……去……去市立医院,谢谢。”我想了很久才说道,似乎被严峻的电话弄的我有点晕。
十分钟后,出租车就到了医院。付钱下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钱包好空。哎,没上班的日子可真是可怜。
“哎!陈可钦!”我一下出租车,就看到严峻穿着一身并不正规,而且还有些花色的衣服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等我。
“这个……嗯,我们来这儿干嘛?”我又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严峻很神秘的说道。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严峻都一把年纪了还喜欢玩惊喜这一套。但是为了查案,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随严峻上楼。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妇产科,这让我有些尴尬和郁闷了。
“喂,我说……”我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严峻带自己进了一间病房。
“程昱?”
病床上躺着一个正在输液的女人,而程昱则坐在女人身边。在床边的一个摇篮里,里面放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娃娃。
“哎呦,陈可钦,快来看看我女儿。”程昱笑着说道。
原来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成语的妻子安默子。因为她刚破腹产出来,所以正在睡觉养精神。在我和严峻上楼之前,医生才刚刚拿走氧气瓶。这个场景让我觉得头很痛,因为此刻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那个童尸的母亲在生他的画面。
那天在时间简史的女厕所里,我突然感到身体变得松软,四肢无力的我瘫坐在地上。虽然当时但是我的大脑依然是思绪清晰的,但是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那个紧掩着的门突然打开听到响声之后,我立即用手机的灯光照去。
在门打开之后发现里面不是马桶和卷纸筒,而是另外一个世界。当时我看到一个衣着破旧、头发散乱的女人正在努力的生孩子。她一个人躲在一个类似于山洞之类的怪地方,满脸是汗珠,腿上全是血。
女人生孩子的画面是恐怖的,有人说如果男人看到了自己妻子分娩的过程,那他将会一辈子都会有阴影。
这画面看起来确实有些血腥,但很快就消失了。不久之后,那里突然那里传来一阵刺眼的强光。我眯起眼睛直到灯光变弱了,我立刻睁开了双眼。此时女人已经带着那个男婴走出了山洞来到了一个村子。
女人生的是个男婴,他看起来似乎已经长大了。此刻他已经不想之前看到的那样,现在男婴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去,而背后和身上的青色还是有一些的。他在那个女人的怀中显得很乖,只是东张西望的,应该是第一次被带到这里来。
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现在我同意了。
女人似乎很熟悉这个村子,她一边走一边看着荒无人烟的村子,不一会儿就流出了两行眼泪。我看到她抱着男婴一直走直到到了一个房子看起来要比其他人家要大一些的房子里,她推开门进去然后大声哭了起来。
这里就是我之前在梦中见过的那个女人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个她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父亲的地方。如果一切都没有推断错,那应该就是我的亲爷爷了。
那个屋子里的家具很齐全,只是家具上已经堆满了灰尘。之后里面就是女人带着那个男婴在荒村生活着,很艰辛但是那个女人却时常抚摸着那个小男婴微笑。这恐怕就是母爱的伟大之处了,那样的环境几乎不是人住的了。
虽然小男孩一点一点的而长大,可是等他大概到了四五岁的时候,他却突然死了。
女人抱着男孩失声痛哭,并把他安葬了。她把小男孩放到一个童棺之中,然后放了一个玉蝉放入小男孩的口中。没想到这个玉蝉更竟然真的就让童尸复生了,我竟然真的是这个童尸复生的。
更可悲的事情是当我每次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竟然喊出了一声‘妈妈’……喊出之后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从小戴到大的玉蝉,若不是白冰在西餐厅坚定了我脖子上的这个是寒冰玉蝉,我想我回一辈子只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玉器。
安葬好童尸之后,她似乎就疯了。我看到她之前的很漂亮的头发顷刻间又变成了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场景画面中的那样,乱糟糟的。男婴死后,这个女人就一直一个人在那个荒村。直到很多年后,她最终应孤独的死去。母爱是有多伟大,居然她就这样疯了。
这就是母亲的一生了,可是我却无法将它与脑海里的那个梳妆的美人联系到一起。还有一个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我回在看到叶梓敏和Jason的时候会想起多年前的母亲。如果不是遇见他们两个人,我就不会受到什刺激,那我就不会想起母亲的过往了。还有就是那个去户外探险的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若兰‘、‘之焕’、‘冰岩’与母亲‘芊芊’之间到底又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若兰的死最终会把一切错误的原因归结到母亲身上呢?
看着摇篮里那个满脸红色的婴儿,我突然很想念那个只是在梦里出现过的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