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两杯香芋味奶茶带走。”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留着小飞机头的男生停下电瓶车冲小店的老板喊道。
这个活泼可爱的小男生立刻吸引起我的注意力。我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在上个月8月1号送快递的那个小男生么?脑海中,一个月前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你好,我是今天刚搬来的用户,还没有跟别人说我搬到这里来。你是不是送错了,或者说,这个包裹是寄给上一个租客的呢?”我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包裹。
他皱了下眉头,轻声嘀咕道:“送错了?怎么又送错了?”突然他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箱子,说:“那,请问你是陈可钦女士么?”
“包裹上的收件人姓名上写着我的名字……”我用吸管用力的扎着杯子里的碎冰块,自言自语道。
“一共十六块。”
“给,谢谢。”
我还没反应过来,送快递的那个男生就气着电瓶车走了。
“喂!喂!等一下!”我追在他后面喊道,但是我不可能跑得过电瓶车。看着他汽车远去,渐渐消失后我才意识到,这几个月来所有的事情发生的根源不就是在那个包裹上吗?于是我决定从那个未署名的包裹开始下手。
我半下午回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并不在家。他们在N市并没有什么熟人,难道是出去随便转转了?我已经来不及管他们了,时间有限,我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去调查这一切。如果查不出真像,我就摆脱不了成为一个女巫的命运。
在储藏间里我找到了那个包着碟子的纸箱还有梳妆盒,我把它们抱到客厅,再从玻璃柜中取出那个碟子一起研究。
纸箱上的签单上写着“收件人:陈可钦”、“地址:N市某区山南公寓,1栋B座,三单元,五零七室”的字样。这几个字并不是打印上去的,可是根据这笔迹,我也无法猜测出这到底是谁写的。
但是唯一值得肯定的是,这是人寄过来的。最近在这个魑魅魍魉的世界里,我都有些人鬼不分了。
纸箱还是纸箱,梳妆盒还是梳妆盒、碟子也还是碟子,我任何新的发现也没有。我用笑道把纸箱上的签单割了下来放进包里就出了门。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N市人民东路的111-8号,根据之前百度的结果,这里是距离山南公寓最近的**快递运营门面的所在地。
在路上,我看着签单上备注栏中的那行字发呆,“请务必在011年8月1日下午四点三十三分准时送到。”为什么会是下午四点三十三分准时送到呢?是因为寄包裹的人确定这个时间我一定会在公寓还是这个时间本身就具有具有某种特殊性呢?
当我到达人民东路111-8号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半钟。
“你好,我想咨询一件事情,是关于一个月前的一个包裹的。”我趴在咨询处的柜台上看着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
大概是快临近下班时间的缘故,那个中年妇女有些爱理不理的冲我说道:“那快点说吧,我们五点下班。”
“诶,好。是这样的,上个月1号,我收到一个包裹,但是它没有署名。但是邮戳的地址是从这里发货的。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查查是谁记得这个包裹给我。”我解释道。
中年妇女看了我一眼,她有些犹豫的问道:“你收到了什么东西还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寄给你的,虽然公司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保护客户的秘密也是我们的职业道德……”
“请您务必帮帮忙。”我从包中取出一个装现金的信封打开给她看,然后又将信封合上递给她。
“您只要帮帮忙就好,我只是找寄给我包裹的人然后回寄礼物给他,这只需要您一小会的时间。”我笑眯眯的说道。
为了查明真相,我不得听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古语,而且这真的很有效。
中年妇女结果信封,四处看了看,确定没被人看见后就将信封装进柜台下面的一个抽屉里。她做完这一切后也笑眯眯的冲我说道:“你有没有把包裹上的签单拿来。”
“有,给您。”我从包里取出来拿给那个中年妇女。
她从我手中接过签单,皱着眉头读到:“011年8月1日,物流编号:E40800111917,收信人:陈可钦,地址:N市人民东路的111-8号……”
中年妇女一边读一边把数据输入到电脑里,似乎是在查询有关那个签单的信息。
“怎么样,查到没有?”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没有找到寄包裹人的信息,不过我似乎记得这个来寄包裹的人。”中年妇女摇了摇头说道。
“您记得?什么意思?”我惊讶的看着她。
中年妇女笑了笑说:“邮戳的时间是011年8月1号,那天刚好轮到我值午班。大中午的寄包裹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他当时来寄这个包裹有些奇怪。”
听到中年妇女这么一说,我就兴奋的问道:“你还记得他的样子么?是不是这个?”我把手机中杜宾的照片给她看。”
“样子反正我是不记得了,但是我确定不是这个。那天他来寄包裹的时候带着个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还戴着个棒球帽,就像是来打劫的一样。虽然我没记住他的样貌,但是我记得这个男人下巴是很尖的那种,而这个男人的脸确实圆乎乎的。所以说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中年妇女肯定的答道。
知道杜宾不是这件事的幕后凶手,我有些失望但又很开心。
我失望的是唯一一个值得怀疑或者说看起来似乎就是杀人凶手的人现在却被证明是无罪的,我一切的证据都是白费了,而且这证明我之前破案的方向也是错误的。我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杜宾不是杀人凶手,这个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的无情无义之人。这说明我交朋友并没有走眼,这倒是蛮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除了他那身装扮,那天他还有身上么奇怪的地方?”我继续问道。
“这个嘛,哦,我想起来了。他填完签单,我问他为什么包裹的送到时间要精确到分钟,但是他没有回答我。我在这块地公司上班也有七八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送包裹上会把时间定的这么准的,连分针都会写下来。”中年妇女说完还拍了拍桌子,似在表达心中的不满。
“除了一身黑衣,尖脸,还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吗?身高体型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是我想知道关于寄包裹人的一切信息,无论什么方面的,我都想知道。
“个子大概在一米七七的样子,至于身材嘛,是属于那种健壮的男人型的。因为他虽然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但是还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到他的肌肉很发达,肩膀很狂。”中年妇女回忆着描述道。
杜宾的身高虽然也在一米七七左右,但是他是属于那种竹枝少年的身材,皮包骨头的,就像僵尸一样的。根据这个中年妇女的描述,这个寄包裹的人呢明显是别人。但是会不会是杜宾让别人帮他来这个包裹的呢?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失落了。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的。根据您闲杂说的,我还是没有办法普安端到底谁谁寄给我这个包裹。”我盯着中年妇女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了,他交完钱就走了。我也就没当回事,只是你刚才这么一说我也就想起来了是有过这么一个怪人来这里寄过包裹。”
“你们不会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你看那,我们有安全检查仪,违法的东西过去就会被逮住的。哦,对了,你到底是受到了什么东西?那个大纸箱里面装的是什么?”中年妇女坏坏的冲我笑着说道。
我抿嘴一笑道:“是钱和金元宝。”
“真的?”中年独女听了,瞪大眼睛看着我,下巴也快要跟着掉下来了。
我没有再理她,只是背着包走了。再待下去,只会继续浪费我的时间,什么东西也没查到,还送了她八张毛爷爷。我无奈的推着玻璃门出去。
心情不好,我又开始一个人背着包在路上乱窜,不知不觉的我就到了市立医院附近的一条小路。我顺着小街往上走,心想反正现在没事,还不如去看看顾伯伯。虽然父母亲来N市撵我回去的市是因为他回去告密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怪他。
很多的秘密都是被纸包住的火花,迟早会被所有的人知道的。
我哼着小曲往前走,当我准备从医院后门进去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了顾伯伯还有父亲和母亲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
“难怪下午不在家,原来是找顾伯伯来了。”我轻声呢喃道。
他们三个人是背对着我的,而且似乎没有察觉到我正在向他们走来。我放轻脚步,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三个到底在讨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的聚精会神的。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算命的说这个孩子只能活到岁呢。而且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似乎是上天已经开始在夺她的命了。”父亲说道。
“这都是这孩子的命,命里注定的事是逃不过的。就算我们在下个礼拜带她回去,到那时我们这样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我们最多只能让这个孩子死在我们的身边,让她不会觉得孤独……”母亲说道这里,就开始哭了起来。
顾伯伯叹口气道:“真是奇怪了,这不还没有到10月11日么,她还没满周岁呢,怎么会已经开始不断的受到杀害呢?那次她梦魇时差一点就被鬼掐死了,之后又发生了更多奇怪的事情。”
“难道是在一点一点折磨她,然后才让她二十三岁生日之后死去。可是我不明白这孩子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上太难要这么么对她。”
父亲说完点了跟烟,座在花坛边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