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叶梓敏已经不在了。我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帮我买好的早餐。护士帮我做了体测了之后,说我中午就可以出院。她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忙碌了十几分钟之后,就跟我都别,叮嘱我吃药休息,然后关门出去。
我准备乖乖的躺在床上准备睡半上午觉,休息好了下午去公司上班。明天是周末,再加上周一的中秋一天假,我准备在周日回家一趟。本来计划是在周六就回去的,但是因为要代表公司参加今年N市的秋季招聘会我只好延迟一天。
“可钦,饿了没有,我居然睡过了……快起来吧!我给你买了小笼包。”Jason推门进来,大声说道。
我才刚趟下,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坐起来。
“我吃过了,而且中午就可以出院了。你每天上午不都是补觉的么?这么早起来干嘛?快回去睡觉吧。没休息好小心晚上弹吉他按错和弦哦……”我一心想劝他回去。
Jason怪怪的看着我说:“我才来你就赶我走啊……你不会是怪我来迟了吧。你早上吃的什么?你看,我买了刚蒸熟的天津小笼包,赶快常一个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的塑料袋。带出一个装满小笼包的饭盒摆在病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又那块子给我。
“那里是什么?”我指着他的那个任然鼓着的塑料袋问道。
Jason楞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怕你不爱吃小笼包,所以又买了面包,还有汉堡、咖啡和零食。”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傻笑,我摇了摇头说:“真是服了你了,我什么都爱吃的。”
上午,Jason就一直坐在我的床边和我闲聊。十一点的时候,我就收拾了下去办出院手续,将近十一点半才出了医院大门。
“呼……噩梦终于结束了,回公寓洗洗……换身衣服……上班!”看着初秋后的太阳,我仰起脸,伸了个大懒腰。
“嗯。”Jason附和道。
“喂!小陈家的小男孩!”
突然有人冲我喊道,我连忙看是谁,果真是顾伯伯。
“顾伯伯!我就知道是您!除了你谁也不会再这么叫我了。”我笑着答道。
顾伯伯此时一身西装,提着公文包从医院里出来,应该是刚下班。
“你这是来医院干嘛的?”他问道。
“呃,差不多还是因为那晚鬼压床的事,不过已经没事了。”我顿了顿回答道。
顾伯伯扶了扶眼镜看着我旁边的Jason问道:“这个?嗯哼?”
“您想多了,只是好朋友啦。”我笑着回答道。
“您好,我叫乔森,您也可以叫我Jason。”Jason自我介绍道。
顾伯伯一边喝他握手,一边仔细的打探着他。
“嗯,您这是下班回去吗?”我岔开话题问道。
“嗯,哦,是呢。对了,你中秋放假回H市么?好久没回去看看了,我想这次回去一趟。”顾伯伯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嗯,不过到周日才能回去。我明天要代表公司去参加秋季招聘会。您呢?”
“这样啊,那我们分头回去吧,我明天就走,回去还有事情要办。那我们电话联系。”顾伯伯扶了扶眼镜说道。
“那好,我后天到家了就给你电话。到时来我家玩吧!”
“好,那我先走了。”
“嗯,顾伯伯再见。”
“顾伯伯再见。”
“再见……”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突然很想念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两个人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很温暖、很亲切、很舒服,我很开心能有这样的一个伯伯。
“你亲伯伯?”Jason问道。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我们长的像吗?”
“嗯,有点。”
“哈哈,不是的哦!在我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和我爸爸成了结拜兄弟。我从小就叫他顾伯伯,不过已经十年多没见了。我也是昨天早上来医院看脖子上的掐痕才遇到他的。”我解释道。
“哦,是这样。”Jason点了点头。
“嗯,差点忘了告诉你,他全名叫顾勤轩,是市立医院的医生。”我继续说道。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Jason和我回到公寓之后,他就回去补觉了。而我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化化妆然后上班去了。
因为明天就开始放假的缘故,下午办公室里都是在讨论这三天假去哪玩的。阿彩也乘乱跑到我办公室坐着找我闲聊。
“可钦,你三天假有什么打算呐?”阿彩笑嘻嘻的问道。
“嗯,回家。不过我明天还要加班,要去参加秋季招聘会。”我放下手中的资料回答道。
阿彩点了点头说:“我这三天假要去一趟广州看我爸爸妈妈,然后再飞回来去给爷爷扫墓。嗯……还剩一天就随便出去逛逛啦。”
阿彩的爷爷就葬在N市,在南山的西侧是一块墓地,名字叫丙午永久坟场。它在N市还是很不错的,一般只有有钱或者有地位的人才能坐在安葬在那里。
我不知道阿彩的爷爷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安葬在那里。
“你发什么楞啊?”阿彩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
“啊,没什么。”
“我先走啦,不然一会被主管看到我就完蛋啦。”
“嗯。”
阿彩回到她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然后冲我使眼色。隔着玻璃,我无奈的回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工作。
到了下班的时间,余世伟又来找我说,严峻约我和他一起去公寓被杀害的那个保洁阿姨家看看。
“他为什么要我们去?警察办案应该带警察去才对啊。”我问道。
余世伟响了想说:“估计是因为这几次和我们接触觉得我们会和他分析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吧。而且,他知道我们关心这个案子的进展。”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跟你去。”
我们两个人晚上随便在路边的小摊吃了碗面就和严峻碰面,之后我们就开车到了公寓被杀害的保洁的家中。
根据公安局的资料,保洁名叫任佳玉,今年48岁,家住在N市某区的一个旧小区里。户籍所在地是H市的C镇。警局在她的户口本上没有在找到有其它的人名,这么大年纪的孤身一人确实很少见。
“H市C镇?”
“怎么了?”余世伟问道。
“我也是H市的,C镇离市区很近,以前每年春天和秋天我都会去C镇玩。想不到她竟然是C镇的人。”我解释道。
我说……难道她就没有其它亲戚了么?”我问道。
严峻转过身来回答道:“嗯,我们都调查过了,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至于他其它的亲戚,我们这几天也走访过,早就已经断绝了来往。”
“哦?”我很惊讶。
“亲戚们说任佳玉从小生性古怪,她的父母双双过世之后变本加厉。对于她亲戚的帮助,全部拒绝了。她还在18岁的时候偷偷的搬家到N市,她的亲戚也是我去才知道这件事的。”严峻说道。
余世伟歪着嘴冷笑着说道:“想不到世上还有比我性情更加古怪的人。她父母死的时候,她几岁?”
“她七岁的时候父亲因为上山弄柴火,天黑回来时被牛挤了一下,从山上摔下来后就死了。而她的母亲因此事终日郁郁寡欢,后来患上肺病,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也死了。”
我们进了小区,就找到四单元,然后上到五楼,五零三室就是任佳玉住的地方。严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黄颜色的,像针一样的很奇怪的东西在门锁上捣了几下,门就开了。
“哇,长见识了。那个能送我一个么?”余世伟感叹道。
严峻笑着回答道:“除非你出家当和尚,真的六根清净、无欲无所求了。”
余世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门推开之后,我们三个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以为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四十八岁的女人家中会布置的如此温馨漂亮。
墙上画着漂亮的墙画,装修的风格是粉色系。蛋黄和湖蓝融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很暖和又很安逸。屋子各处都摆放着漂亮的花朵,各种颜色的康乃馨、玫瑰、还有郁金香错错落有致的插在花瓶里。
“哇……”我仔细看着她家中的每一处,顿时觉得自己的公寓房是多么的难看。
按照严峻的要求,我们三个一人戴了一副手套,屋子里的东西没有他的允许也是不能动的。我们三个在客厅和阳台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只是觉得这个屋子是在是太整洁、太漂亮了。
“走!我们去她的卧室看看。”严峻说道。
任佳玉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小的那间房里除了书架和摇椅之外什么也没有。这间大的很显然就是她的卧室了,此时房门是紧锁着的。
“奇怪了,门怎么会锁着的呢!”余世伟说道。
“或许是家里的贵重物品都放在卧室吧,防贼罢了。”我猜测到。
严峻拧了拧房门上的把手,又从口袋里掏出刚才的那根类似针一样的东西在门锁上捣鼓着,一会儿门就开了。
我们刚准备仔细看着房内有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我们的眼前晃过。
“啊!”我们三个吓得同时发出尖叫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