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过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尤其是在对敌的时候,则需更为冷静以待。
此时此刻,她只是将朱柏亚等人当成敌人,因此心平气和。
朱柏亚只坐了两分钟就坐不住了,此时此刻,他的视线只是停留在了坐在对面的朱砂身上。
"沈非白,你该不会是想吞并大哥的遗产,故意找一个女人来冒名顶替吧?"朱柏亚用审视的赤果果的目光打量朱砂,这个被他讽刺过的女人,他还有些印象。
闻言沈非白抬起了头,眼神淡然,可是却让朱柏亚身子蓦地一冷,好歹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一个眼神还没有让他怎么样的作用。
"是真是假,子轩下来不就知道了?"沈非白淡淡的说道。
"..."吴氏和朱柏亚都没有说话。
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不是没有冲动的,可是有着两位长辈在,他们也不敢太放肆。撇去其他,就说他们在朱氏的地位,现在沈非白可是他们的老板。要是处的不好,恐怕他们也会跟朱俊辉一样把他们都开除怎么办?
朱光辉以及前段时间朱博然的事情毫无疑问是杀鸡儆猴,并且随时有可能把刀转向他们的脖子。
朱子轩站在楼梯上,心里有些复杂,手上捏着那份已经看过的鉴定报告。
视线落在与小叔叔交谈的少女身上,朱子轩咬了咬牙,心里即便再不喜欢朱砂,但是鉴定报告确实是真的,而且,朱柏亚他们那些人他更讨厌。
"子轩下来了。"某个人提醒道。
那人一提醒,朱柏亚吴氏的眼中立刻多了无数分量的紧张,齐齐站了起来。
朱子轩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不紧不慢的朝着他们走去,朱柏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两步就走上前,意欲将文件从他的手中抢过来。
朱子轩的手却比他的动作快了一步,及时的收了一把手。
"朱子轩,你是什么意思?"吴氏忍不住低吼。
朱子轩眉宇间懒散而邪魅,慢悠悠的道:"我只是想跟二奶奶和三爷爷说一声,小心点,可别弄坏了。这是最后一份,弄丢了可就危险了..."
朱柏亚额头突突的,吴氏脸色也有些苍白,恶狠狠地瞪了朱子轩一眼,抢过了那份鉴定报告。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去,除了朱博然还有吴氏的长子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个什么东西,他们本身也不是很清楚二十年前的事情,来这里也是因为父母亲的要求,也就是说有人要分割朱氏的财产,然后作为朱家人的护食心态,一冲动就赶了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朱柏亚的脸色已经有白到青再到酱后又变成了黑色,短短的时间内脸色变化速度快的让人的眼睛都跟不上。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朱砂一定会认为他是川剧变脸的戏子。
"三叔,看好了吗?"沈非白凉凉的问。
朱柏亚敢肯定,沈非白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的是嘲笑以及看好戏的心情,在望见他那张含笑的脸的时候,脸色再一次的高速变化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朱柏亚才看向了朱砂道:"二十年了,一转眼都已经二十年了,孩子,你长大了!"
忽略现在朱柏亚抓着鉴定报告且用力之大的那只手,那么现在朱柏亚的表情绝对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的表情,还有他脸上的深沉以及淡淡的悲痛。
"孩子,欢迎回家。"吴氏也是一改之前尖锐的态度,立刻就成了一个慈祥的"母亲"。
两个人突然的转变蓦地让朱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沈非白道:"朱砂,还不叫人?"
"二婶,三叔。"朱砂乖乖叫人。
"乖。"吴氏跟朱柏亚都有些抽搐,特别是朱柏亚,他的孙子年纪都比她大了!
不说已经习惯了的朱子夏跟朱子轩,现在朱老二朱老三他们家的那些人已经风中凌乱了,特别是朱俊辉。
"爷爷,她是沈非白的小情人,怎么可能是大伯父的女儿?"朱俊辉在朱砂手里可是真真切切的吃过亏的,明明他的目的是要她好看的,可不是来这么个认亲大会,而且现在又是怎么样?
"放肆!"朱俊辉话音才落,他的爷爷就立刻低喝了一声。
"爷爷?"朱俊辉陡然拔高了音。
"小辉..."朱博然蹙眉掐了儿子一把,他已经明显的察觉到了沈非白周身那让他讨厌却倍感威慑力的寒气,被沈非白对上视线的瞬间他就移开了视线,"怎么能这么说你小姑姑跟小叔叔?"
朱俊辉顿时白了脸,朱砂那几个堂兄堂姐们也是一脸便秘样,还有几个年纪轻一点的,就跟朱子夏朱子轩一样,成了后辈了。
看着那些人便秘一般的脸,朱子轩突然有些幸灾乐祸。
那些可恶的嘴角他向来都看不惯,而且...现在也不是他跟姐姐两个人叫土包子小姑姑了,他心里平衡...啊呸啊,他是在想什么,他居然为了还有人跟他一样要叫土包子小姑姑而高兴?
他根本就不想叫一个土包子小姑姑,哪怕那份鉴定报告货真价实,他也完全不想跟一个土包子扯上关系。土包子迟早是要被他赶走的喂尼玛!
朱子轩的表情已经扭曲了,他用一种近乎变态的眼神瞪着朱砂,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
察觉到了朱子轩的目光后朱砂看了他一眼,对眼神了解并不擅长,或者说被她认定是"无害"的人的目光,她向来是不怎么喜欢去分辨眼神中的意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