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宝贝,竟然如此的神奇,连身外化身的第二元神都可以化就,哈哈哈哈,看来,这可真是上天给与我老道的机缘啊,有此宝物在手,我老道还修什么神道,弄什么肉身,有这么一件宝贝用来寄托元神炼就化身,岂不是比普通的肉身还要好,最起码,这种宝物炼就的化身,可是可以千变万化威能无比的,总要比脆弱的肉身强的多……”!
这座道士模样的石像,不是别人,正是陈抟老祖从吕仙祠一路挟带过来的那座被他寄托了残缺元神魂念的原卢生石像了。
刚开始在秘境通道的外面,这蜀山剑派的太上长老宗无邪在那里暴起杀人的时候,这陈抟老祖正在魂游天外的潜心思考着他的下一步的修行方向,所以,对于秘境外面的事情,陈抟老祖并不知情。
不过,当这宗无邪带着人强行将整个蛰龙宗秘境的护山大阵给轰开的时候,强大的能量震荡,却是早早的将陈抟老祖给惊醒了过来,当陈抟老祖在那里神念一扫,看清了秘境外面的那些蛰龙宗弟子躺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以及如同疯狂一般的冲进他们蛰龙宗秘境之中的宗无邪几人之后,任是陈抟老祖脾气再好,如今也不禁在心中泛起了冷冽的杀机。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过了多少年,毕竟,这蛰龙宗,是他陈抟一手创建起来的,这宗内的弟子,也自然就是他的徒子徒孙了,这些人敢冲进他的宗门之中并随意杀戮他的这些后辈徒孙,这种事情,试问谁人能忍?
陈抟老祖正是如此,不过,正当他想要出手训教这些蜀山剑派的家伙们的时候,谁料想,这个宗无邪居然好死不死的当众辱骂他这个蛰龙宗的创派祖师不说,居然还要向他所寄身的这座石像动手,准备毁去这座石像,遇到这种挑衅,陈抟老祖又岂能再继续忍耐下去?
就这个宗无邪刚刚的一番血腥手段,陈抟老祖早就已经看他不顺眼了,心中更是对其动了杀机,这不,这宗无邪才刚刚出动飞剑,还没等他的飞剑所化的火焰巨剑喷将过来,念动功随的陈抟老祖,就已经在那里于瞬间召唤出了自已的五兽七星护身法中的那尊玄武法相,出手间,就将这修为达到了元神境界的宗无邪给冻成了一座冰雕。
这宗无邪修为是强,这第二元神也够强捍,可是,他的这个强,得看遇到什么样的对手,要知道,这蛰龙宗的陈抟老祖,想当初,在冲击天庭并自天庭之中强行下界逃亡的时候,他的修为,可是早已经突破到了天仙境界,如今就算是只剩下了一个残缺不全的元神魂念,可是,在陈抟老祖的诸般手段面前,这区区一个元神境的宗无邪,却依然还是不够看的。
任他的这颗乾元火灵珠再怎么神妙,可是,他所对上的,却是当初的天仙境界的强者所凝结出来的玄武法相,在这尊玄武法相所喷出来的极其霸道的寒流的面前,什么纯阳宝物,也只有被返本还原的变回到乾元火灵珠的份。
至于这宗无邪强行分裂并进驻在这颗宝珠中的那一缕灵魂神念,则早在他的第二元神被人给毁去的同时,就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后,直接就被这一股寒意给彻底的粉碎并破坏了个干干净净。从他的这缕灵魂神念被人抹杀的同时,这一颗珠子,就已经是人家陈抟老祖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想当初,我老道曾经获得了一朵离火之精,本以为,此物今生恐怕是再也派不上用场了,没想到,居然在今天又让我得到了如此的神物,也罢,这恐怕就是天意,既然如此,就让我老道以南明离火所化的朱雀法相来行走在这方天地间吧,哈哈哈,玄武隐退,朱雀出世……”!
就在宗无邪发出强烈的一声惨叫的同时,刚刚紧跟着冲进来的这些蜀山剑派的人,可全都在那里吓得傻了眼,有几个胆小的蜀山弟子,更是当场就被吓得尿了一裤子。看来,这种尿裤子的失态之举,并不是只在普通人群中发生,象这等剑修竟然也会害怕到尿裤子的地步。
等他们明白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刚刚还在半空咆哮不已的那尊气势无双冰寒彻骨的玄武,居然就这么刷的一下化作一道黑光遁回到了这座石像的眉心部位。
同时,又有一道火红色的流光自这座石像的眉心处射出,流光一出,马上就在空中化作了一只数米高下的朱雀法相,等这尊朱雀法相刚刚化形出来,只见这尊朱雀在空中轻一展翅,马上就在空中一个翻飞就已经来到了那座冰雕的面前,同时在发出一声高吭入云的鸣叫的同时,这尊朱雀就好象在吞食什么美味不已的食物似的,张嘴就将这座冰雕连同冰雕之中的那颗乾元火灵珠一并给吞进了自已的肚子里面。
随后,就见刚刚还散发着无数团紫红色的火焰的朱雀,马上就好象在那里获得了什么新生似的,在吞下了那颗纯阳宝物乾元火灵珠之后,这朱雀在空中先是痛苦的不住的翻飞着,没多久,刚刚还是紫红色的这尊朱雀法相,竟然就这么慢慢的变成了一头全身上下散发着幽蓝色的火焰的模样。
这陈抟老祖,他的本命法相,其实并不是这尊朱雀法相,而是这天地四方圣兽之中的北方玄武法相。
倒不是陈抟老祖本人看不上南方朱雀法相,而是他所创出来的蛰龙睡功,其修行的本意与奥秘,却恰好与这北方玄武的习性相合,乌龟本就是懒洋洋的整天睡大觉,在无尽的休眠中不住的壮大着自已的力量。而他的蛰龙睡经的本意也正是与此相符,所以,不管从那个方面说吧,在本命法相的选择上面,陈抟老祖都有理由将这尊玄武法相炼就为自身的本命法相。
不过,在今天得以了这颗可以以此修行出自身类似于身外化身的和二元神的乾元火灵珠之后,陈抟老祖的心里,可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这颗珠子,本身就是一件功效非凡的纯阳宝物,再加上陈抟老祖在昔日曾经得到了一朵比南火离火还要霸道几分的离火之精,当初在得到这朵离火之精时,陈抟老祖还只是准备找机会将其封印到一件火属性的法宝之内,想着可以增强该法宝的威力。却不想,就在今天,失去了肉身的他,却是从这颗珠子和这朵离火之精上面,看到了自已重塑身体的希望。
虽然说,利用这颗融合了离火之精的乾元火灵珠,只可以塑造出一具火属性的外身化身一般的分身,可是,在陈抟老祖看来,这却无疑是他重新获得自由和新生的一个机会。这等机会,他要是放弃了,那才叫傻呢。所认,在得到了这颗为珠的第一时间,他马上就将那朵一直都被其封印在自已的朱雀法相体内的离火之精给释放了出来,并强行的将其压进了这颗乾元火灵珠之内,硬生生的以一已之力,将这颗珠子提升了一个品级,并马上以这颗乾元火灵珠为主体,将自已的这尊朱雀法相和这颗珠子融合到了一起,并直接将这尊朱雀法相的修为给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吃惊的是,这尊朱雀,身体上下周边所喷射出来的火焰,却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紫红色,而是因为融合了离火之精的缘故,所有火焰,连同这尊朱雀法相一起,在那里变成了一尊散发着蓝汪汪火苗的样子。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在朱雀法相正式提升并成形的时候,陈抟老祖马上就在那里猛的痛下恨心,从本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灵魂之中,分裂出了一小半的魂念出去,硬生生的将这尊新塑就的朱雀法相给变成了自已的一具身化化身一般的存在。
“蜀山的小辈们,你们这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吃了豹子胆啊?大家同为正道中的名门大派,尔等居然连盟友的宗门基业都不放过,这还是当初号称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的蜀山剑派吗?念在你们今天只是初犯,再看在你我两派的渊源上面,今天就饶你们一次吧,想要活命的,乖乖的交出自已的飞剑,然后给我赶紧滚蛋,我蛰龙宗,可不是任由你等搓圆捏扁的小门派,你等既然敢做出如此的勾当,那就要有接受失败之后被人惩罚的这个后果,有不想死的,交出你们的飞剑,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的话,等一会我老道杀机再起,你们想要活命,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出手结果了宗无邪的第二元神所化的这具身外化身之后,陈抟老祖心中的那股子恶气可算是出了不少,在面对着剩下来的这些蜀山剑派的人时,他突然发现自已竟然失去了继续打杀他们的这个兴趣,在想了一番之后,陈抟老祖所化身的这尊朱雀,在空中盘旋翻飞了几圈之后,总算是让他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对他们这些剑修来说,有些比较让人难以接受,可是,在陈抟老祖的心里,这可已经是他所能想出来的最最简单直接且又管用的一个办法了。
“前辈,今日之是,是晚辈等人鲁莽了,我等实是不知在这蛰龙宗之内,竟然会有如前辈这般的长辈坐镇其中,不然的话,您就是借晚辈几个胆子,我等也不敢前来讨扰啊!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前辈心胸开阔,肚量广大,实是我等之福,只是,这留剑这举,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我等剑修,人在剑在,剑亡人亡,这飞剑,可是和我等性命攸关之物,还请前辈开恩,给我等一条生命吧……”!
陈抟老祖的这些话声音并不高,可是,听到了这些剑修的耳中,却是如此黄钟大吕,每一个字都的敲击在他们心中最为薄弱的地方,让他们一时间只觉得灰心丧气的恨不得自行了断。
毕竟,他们身为剑修,每个人的本命飞剑,可以说是早已经和他们的生命融为了一体,这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话语,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从他们剑修出现的那一刻起,直到今天,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名剑修前辈,帮他们用血的教训证明了这一个结果。就算是他们没有了飞剑只是修为减退心志被夺,并不会失去性命,可是,经此一事,再加上又失了和自已性命双修的本命飞剑,恐怕,从此之后,终此一生,他们的修为,别说是进步了,连恢复到自身的巅峰时期都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谁让他们走的是剑修的道路呢,这剑修,讲究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求的是洒脱,是自由,是无畏无惧,正所谓粗眉卓竖语如霜,闻说不平便放杯,仗剑当客千里去,一更别我一更回,庞眉斗竖恶精神,万里腾空一跃身,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目示不平人。法剑乃有形之器,有为之物,托古剑之气而炼神化精,仗剑而行能驱妖除邪卫道。道剑乃无形之器,无为之物,是智慧之剑,是心剑,与天合一,奉德之情,应机而现。
剑修,修的是勇往直前,修的是无所畏惧,修的是战天斗地,于生死之中超脱。
所以,在上古的那些剑修的心目中,他人一生所修的剑,乃君子之器,刚正不阿之兵,宁折不屈之刃。
如果说,只是为了保全性命,他们就要舍弃自已的飞剑的话,那么,恐怕在这件事情之后,他们所有人的心中,将被种下一颗屈辱无比的种子,除非有一天他们能够打过并杀了眼前这个奇怪无比的不知道来历身份的石像,不然的话,他们这辈子,恐怕是再也没有在修行上前进一步的希望了。
而陈抟老祖的打算,也正是如此,既然你们走上了邪途,那就不再再想着在剑修的道路上所有寸进了。这种惩罚,在陈抟老祖看来,可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