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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沟通过后, 夏以桐终于明白了陆饮冰的意思, 是以后要两个孩子。
孩子???
夏以桐还没想过那么远,但是陆饮冰忽然这么一提她就觉得,似乎也不错, 她想了想,说:“两个吧, 一个姓陆,一个姓夏, 一个像你, 一个像我。”
陆饮冰说:“像你的姓陆,像我的姓夏。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听起来是不是很浪漫?”
浪漫?陆饮冰说浪漫就浪漫吧, 但是夏以桐怎么想都觉得这里边似乎有一点不可操作:“刚出生怎么看得出来像谁?”
陆饮冰无所谓道:“先取名字,不要姓, 看以后长相给她们姓氏。”
夏以桐目瞪口呆:“……”
没听过谁家里是按照脸分配姓氏的, 不过再一想,陆饮冰这种性格,她还真干得出来。她想象将来两个女儿对着镜子,看见自己取了一个不像的妈咪的姓,是会觉得陆妈咪脑子有洞还是觉得她浪漫, 如果是她的话大概会是前者吧,想想都一个激灵。
陆饮冰:“你抖什么?”
夏以桐否认:“不,我没抖。”
陆饮冰:“那你说浪漫吗?”
夏以桐一切以媳妇儿为先, 点头如捣蒜:“非常浪漫了。”
陆饮冰报以狐疑的目光:“你又抖什么?”
夏以桐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点冷,哆嗦了一下。”
陆饮冰感受了一下房子里的暖气,开的还是很足的,她现在穿着单衣都觉得热,但是夏以桐刚得上这个病——即老寒腿——可能前期还不太适应,于是她问:“腿冷吗?”
夏以桐硬着头皮:“有……一点。”
陆饮冰旋即脱了她的鞋,将她的腿抱在怀里,夏以桐动了动腿,满心甜蜜地蜷着了,虽然她一点儿也不冷。陆饮冰已经开始畅想未来,说:“要对儿双胞胎吧。”
在陆饮冰如此感性的时候,夏以桐觉得自己务实到冷酷了:“谁生啊?”
陆饮冰生?她今年就三十,孩子也不会近两年要,再过几年就是高龄产妇,让自己生也不是不行,但是听说怀孕很辛苦,分娩又太疼了,不想受那个罪。
陆饮冰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你四不撒?”
“啊。”夏以桐应了一声,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傻在哪,等陆饮冰解答。
陆饮冰奇怪道:“为什么要自己生?疼不死你。又不缺钱,去国外找代孕啊,一人提供个卵子呗,看将来科技发展吧,万一能两个卵子结合就咱俩生,不能的话去找国外精子库,要个大帅哥的,生两个混血,基因在那儿,肯定好看。”
夏以桐又“啊”了一声,这次是激动的。
一直到刚才,陆饮冰说的生孩子还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现在被代孕、精子库、混血几个名词一点,就好像有了具象,两个叼着奶嘴的乳黄色头发的娃娃似乎就在她的面前,眨着洋娃娃般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喊妈咪,抱。
她眼眶倏地就有点热。
陆饮冰白眼要翻到天灵盖去:“……你不是吧,孩子没出来呢,以后真生了你不得天天对着孩子哇哇哭啊,我一个人还得照顾你们仨,诶这辛苦。”
夏以桐对陆饮冰发动粉拳攻击,陆饮冰缩着脖子,边笑边躲:“我错了,不哭不哭,我哭总行了吧,你照顾小陆宝宝和小夏宝宝之余,千万要记得还有个大陆宝宝要你照顾,不然我真的要哭的。”
夏以桐赌气说:“你是老陆宝宝还差不多。”
陆饮冰瞪她,气道:“那你照顾不照顾我?”
夏以桐和她对瞪,瞪了有十几秒,笑着认输:“照顾,每天喂奶先喂你。”
陆饮冰听到这话,眼睛当即往下出溜:“我现在就想喝,怎么办?”
夏以桐太阳穴青筋跳了两跳,羞恼挡住胸口,红着脸骂道:“流氓。”
“我们都求过婚了,是合法夫妻,做点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怎么就流氓了?我不流氓你还求着我流氓你呢?”陆饮冰道。
“……”夏以桐发誓她先前不知道陆老师人设会崩成现在这样稀里哗啦的,否则她肯定……肯定会消化完再决定追求她!就是这么的有骨气!
陆饮冰手伸到她背后,三两下隔着衣服解开了内衣,理直气壮说:“你想想,将来万一有了女儿,我们肯定不能随时随地亲热,得背着孩子吧,外面现在就有一个,不如我们先提前演练一下。”
夏以桐:“……”
说得好有道理怎么办?
陆饮冰一看她眼神就明白了:“你看,你也这么想的。”
夏以桐看着她,一丝无奈的笑意一闪而过:“……”
反正她都看得懂自己眼神,那她就不说话了。
陆饮冰将她放倒在床上,很安静地亲吻着她,夏以桐没闭眼,她垂眼看着陆饮冰接吻时轻颤着的睫毛,抬手轻轻摸着她的耳朵。
陆饮冰抬手捂住她的嘴,几乎在捂住的一瞬间,她嘴唇往下精准无比地在她锁骨处用力地吮吸了一口,夏以桐差点叫出声来,如果不是陆饮冰提前动作的话。
陆饮冰在细密的吮吻中,腾出空来说风凉话:“你说提前演练是不是非常有必要?我刚亲了一口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做到最后,你不得把屋顶掀了。”
夏以桐抬脚欲踹,双脚也被陆饮冰死死压住,嘴巴更是唔唔唔没有说话的余地,陆饮冰体贴地给她挪出了个缝隙用来说话。
夏以桐轻喘着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我在上面啊。”
你不仅叫,你还踹我挠我打我,一想到陆饮冰这种床风居然好意思嘲笑她,夏以桐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这方面的侮辱。
陆饮冰:“我没站着,我趴着呢。”
最后夏以桐展示了绝佳的床风,演练没到最后,白日宣|淫不符合陆饮冰德艺双馨艺术家的作风,她自己从夏以桐身上起来时是这么说的,但是夏以桐并不信她。
没脱裤子,但是脱不脱也差别不大,得洗澡,房间里没有浴室,夏以桐从背包里翻了条新内裤和换洗衣服,去外面冲澡。
一拉开门,看到于恬提着茶壶,在桌边倒茶,并没有茶水出来。
夏以桐刚觉得奇怪,陆饮冰就对于恬说:“夏阿姨坐了一晚的车,现在要去冲个澡,你去烧点水,放这儿晾着。”
于恬:“好的。”
陆饮冰送夏以桐去浴室,拢共不到五步路,夏以桐问:“她刚才是不是就在门口啊?”
陆饮冰:“我也不知道,八成是。”
夏以桐:“……”
她爸妈以前真是太不容易了,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
夏以桐到这里大概是早上九点,在房里说话聊天洗澡什么的,一共用了一个半小时,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做午饭。
陆饮冰和夏以桐去菜市场买菜,嘱咐于恬在家看家,有人敲门不要开,她带了钥匙,又问她有什么想吃的,零嘴要不要。
于恬吃了一顿搬到这里以来最丰盛的一顿饭菜,她吃到一半,忍不住看向陆饮冰,问了一句:“妈,实话说吧,我是不是你捡来的?”
陆饮冰无比认真地表示诧异说:“不是啊,你充话费送的。”
夏以桐在一边慈爱地笑。
非常有一种一家三口的温馨感了。
下午于恬回房去网上参加学习课程,陆饮冰和夏以桐在外边看电视,一会儿,陆饮冰有点手痒了,说:“这会儿是不是得弄两团毛线,几根棒针,给老公孩子打毛衣啊,应景。”
夏以桐问:“你会么?”
陆饮冰答:“必须不会,你会么?”
夏以桐说:“我也不会。”
陆饮冰说:“叫于恬学?学会了给爸爸妈妈织毛衣、织围巾。”
夏以桐忍不住笑了起来,几乎可以想象到孩子对上陆饮冰从来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妈咪有多绝望。
一直坐到下午快结束,夏以桐才想起来问一件事情:“陆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谁出卖我了?来影还是秦导?”
陆饮冰白她一眼,凉凉道:“薛妈妈。”
夏以桐一头栽进沙发里,千算万算,把最大boss给忘记了,薛瑶是她们俩的经纪人,还是陆饮冰的手下,可不得时时汇报她的行踪么?
陆饮冰说:“昨儿下午,你一杀青,薛瑶就报到我这里来了,我当时还懵了一下,我说你怎么没告诉我呢?后来一琢磨,明白了你可能要搞突袭。我让薛瑶查了你的航班,来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这个词好像怪怪的,陆饮冰改口道:“不是,是那个守株待兔。”
兔子现在正悔不当初,在沙发上打滚,瞧上去非常惹人怜,陆饮冰手伸过去,抱着她亲,夏以桐一直看着于恬紧闭的房门,心砰砰跳,压低声音道:“孩子还在呢,注意点儿。”
陆饮冰破了功,大笑起来。
晚上夏以桐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一对儿分不出彼此的混血双胞胎,陆饮冰等她们长到六七岁了,拉过去对着镜子比照,用放大镜看细节,边看还边乐,“诶这个像我,你就姓夏吧。这个像夏老师,你就姓陆吧。”
两个孩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就差要哭出来:“妈咪,我们就这样被按脸分配姓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