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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桐被陆饮冰调戏得无地自容, 在夹缝中仍想要为自己的猜测落下一个实据:“陆老师, 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上到底是不是我在做梦?”
陆饮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猜。”
夏以桐欲哭无泪。
她实在猜不出来啊, 昨晚上困成狗,连澡都没洗, 虽然一整天都窝在家里也不怎么脏,但是……陆饮冰办事之前怎么不给她洗个澡呢, 她记得后来还有那个什么的……
陆饮冰就静静地看着夏以桐发散思维, 然后把自己烧成了醉虾,她捏了一下夏以桐软嫩的脸颊:“又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呢你。”
夏以桐有点难以启齿:“你昨晚给我洗澡了么?”
“你猜?”
夏以桐要急哭了的样子。
“没有啊。”陆饮冰赶紧说。
夏以桐:“……那没事了。”
陆饮冰又说:“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昨晚就和你说了会儿话啊, 你也跟我聊天, 说你在情|事上喜欢大胆放肆一点的,压抑天性很久了, 希望以后能够达到大和谐。”
夏以桐云里雾里:“……”
这是她能说出来的话吗?
陆饮冰的表情无懈可击, 她根本没办法从她的表情上来判断所说事情的真假,至于逻辑?她的逻辑在面对陆饮冰的时候就全都被吃掉了。
昨晚到底做没做,做了多少,哪些是梦哪些是真实,如果陆饮冰不说的话, 夏以桐这辈子都没办法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了……
陆饮冰坏是真的坏,蔫儿坏。
东一句西一句,不断地推翻夏以桐事先的构想, 一会儿说昨晚都是真的,一会儿又说你在做梦,一会儿又说你真的没有印象吗?你昨晚的表现怎么怎么样我很喜欢,对拿捏夏以桐心里驾轻就熟,夏以桐忍无可忍道:“你再这样我要精神分裂了!”
陆饮冰:“……”
怕了怕了,但凡让夏以桐有一点加重病情的可能性的事情,她都不能做。
“说实话,不然我分裂给你看!”
夏以桐拿自己当威胁,陆饮冰笑了下,无奈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我不知道你做梦梦到了多少,反正在我手里一共三次,两次手,一次口。你缠着都不放我走,腰扭得跟蛇似的,滑不溜手的,我帮你洗过澡了,不过是事后。”
夏以桐神色微妙地变了两下。
才三次?她昨晚梦见了至少五次,早上起来感觉小腹还是空空的……
陆饮冰观察多仔细的人,当即追问道:“你还梦到什么了?”
夏以桐说:“没什么啊。”
陆饮冰:“演技挑不出什么破绽,但是根据我的直觉,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按理说,你梦到我了,我应该有知情权的。”
夏以桐把被子一扯,拉过头顶:“我还有点困,再睡会儿。”
陆饮冰跟着沉下去,手圈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道:“在我面前还要什么脸,你梦见什么了,将来我们都试验一下。”
夏以桐:“……”
陆饮冰故意道:“真不说?那以后就都你在上面了。”
夏以桐:“我说。”
没有一点点犹豫,要不是在被子里,夏以桐现在就能看到陆饮冰一脸“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夏老师”的表情,正因为她看不见陆饮冰的表情,所以她才放开了胆子。
陆饮冰听她在耳边嘀咕了一阵,眼睛越睁越大,有的姿势她更是需要上网查才知道,她和夏以桐在一起这么久,误解原来一直这么深。
不,或许从她脱口而出“x-art”这样的网站开始,她就应该有所觉悟,夏老师不是她这样的纯洁小白花,私底下不知道看过多少有颜色的东西。
啧。
“你就当没听过,快忘了快忘了。”夏以桐说完以后,飞快地钻进了更里面,2x2的床躺在了中间。陆饮冰好笑地用脚勾勾她的手,说都说了她还能当做没听到么?她一向是个实践能力很强的人,虽然有的还不是太明白,但是她已经记下了,来日定当都试验过来。
在那之前,她先根据查了点资料,在备忘录记下:红酒和冰块等等。
夏以桐没脸见人了,中途从被子里钻出来过一次,瞥见陆饮冰脸上忍俊不禁的笑,又回去了,她今天在床上睡一天算了。
不过就算她愿意,陆饮冰也不会让她就这么呆着的,等她查完大概的资料,关上手机,到被子里去捞夏以桐,对方抱着她的腿睡得正香。
陆饮冰摸了摸她的眉毛,笑了笑,将人直接从床上抱到了浴室,根据方才夏以桐所说,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在她身上试验了某一种。
夏以桐头先还放不开,架不住陆饮冰说的乱七八糟的荤话太多,技术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已然成熟,知道她哪里敏感,轻轻一碰就会欲|仙|欲|死。
一个音符接着一个音符,高|潮迭起。
完事后哭着被抱出来的。
夏以桐一见陆饮冰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陆饮冰就自顾自笑,笑得肆无忌惮,见牙不见眼。
夏以桐大吼一声:“我要精神分裂了!”
陆饮冰不笑了,立马绷紧脸,静默无言地喝着杯子里的牛奶,在夏以桐病好之前,还是不能逗得太狠了。但是,她眉头微微一拧,道:“我每次听到这个词心里都咯噔一下,你下次要威胁我的时候可以不说这个词么?”
夏以桐自觉失言,抱歉地点头:“好,那就说我要打人了?”
陆饮冰:“这样我会笑得更厉害,而且巴不得你拿小粉拳来捶我,太舒服了,每次都春心荡漾的。”
夏以桐:“那你说用什么?”
陆饮冰想了想,那些她害怕的事情都不想让夏以桐拿来做假设,道:“就,我要生气了吧。”
夏以桐说:“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
陆饮冰道:“咱们俩都这个关系了,一个口头禅还管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口头禅也是你的。”
夏以桐笑了笑,说:“好吧。”
散步是散步了了,用完早餐两人都去了家里的健身房,一个跑步一个练器械,跑步机是靠墙近一点的,器械则在跑步机后面,陆饮冰跑了会儿,停下来,转过身看夏以桐。再跑会儿,再停下来看。隔了一点时间见不到她就会心慌得厉害,只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才会消失。
夏以桐躺着,在做卧推,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汗流浃背,在光线下流淌着蜜样的色泽,上身线条在她的每一个动作中更加分明,胸前挺拔,眼睛紧盯着杠铃上方,手臂的肌肉绷紧,线条流畅,腹肌纹理则十分漂亮。
什么样的女人最性感?流汗的时候。无论是在健身房还是在床上,那种雌性荷尔蒙爆棚的感觉是能够让人心跳加速而不自知的。
夏以桐做完一组,短暂的休息,冲呆呆看着她的陆饮冰呲牙笑了一下,乌黑的长发松松的绑着,明亮的眼睛和她鬓角的汗水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副张力极强的画面。
陆饮冰脑海中快速闪过一系列画面,差点扑了上去。
禽兽啊你。
陆饮冰转悠开了,去拽拉力器了,早上在浴室的时候差点把夏以桐给摔下来,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加强一下锻炼强度,当然,她的大多数训练都避开了受伤的左手。
夏以桐望着她的背影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多想。
健身比背台词要轻松,一想到下午要背台词,陆饮冰就不想吃午饭,人都是有抵触心理的,如果一件事让你狠狠地栽了跟头,那么无论你多想重新捡起来,心里总是有那么一道坎儿,很难越过去。
陆饮冰没和夏以桐说,她对记台词提不起来兴趣,下午都是硬逼着自己把台词往脑子里装,和先前游刃有余,钻研人物之外顺便把台词给背了的状态完全不同。
令她心生惶恐的是,她找不回那时候的自己了,找不回对剧本发自内心的喜爱和享受的感觉。
夏以桐下午比昨天还严重,眼珠都熬红了,除了想睡觉外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完全注意不到陆饮冰暗藏在内心的焦虑。有时候陆饮冰让她看会儿书,坐在那儿半天书拿倒了都不知道,还是陆饮冰给她摆正了。
“无名小卒?”陆饮冰对着空气默背,“你爹梅若云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正相反,他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她睁着眼睛,愁眉紧锁,“二十……二十年前,不仅在滁州武林大会上力挫群雄,而且大败西域高手,与当时的大辽第一高手狐鹿盛定下二十年内不许踏足中原的约定,是何等风采!别说二十年前了,就是二十年后,也无人能及他万一!”
夏以桐靠着飘窗,脑袋撞了上去,砰地一声闷响,她摸摸脑门,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遛弯儿,暗恼差点又睡着了。
视线模糊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饮冰将剧本摔在地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剧本还好好的在陆饮冰手里。
夏以桐笑了笑,就说么,陆饮冰怎么会扔剧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