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这两天过得很充实也很开心,回到了久违的课堂,同学们并没有因为陆维被停学而对他有任何看法,相反,周一陆维一走进教室,大家都纷纷围了上来安慰着陆维,这让陆维的心里很感动。同学之间的友情永远是那么单纯而简单。有多长时间没有享受到这样了感动了?
对于学校的停学,陆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相比前世在机关里感受到的一些事情,这种事对陆维实在算不上什么挫折,而且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不会像表面的看上去的那样简单。陆维不是傻子,自己随随便便写一首歌就会被学校记过,这里面一定有些事。陆维愤怒地揭下那张公告,有一半是由于气愤,更多的一半是向学校表明自己的态度,陆维知道,有些事,如果你一味的隐忍,别人只会把你当傻子来看,虽然这样招来了学校更大的愤怒,自己被停学了一个月,但陆维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以他现在的心态,那一张毕业证早就可有可无了,他压根也没打算接受学校的分配,去继续走前生的那条路。
陆维复学的第三天,早自习的课堂上。
天刚刚放亮,教室里点着明亮的日光灯。大家都在教室里静静的坐着看书或者写小黑板。写小黑板是昌师的传统,也是“三笔字”练习的重要一项内容,每个班级都是人手一块,每天由写字课代表决定写什么内容,或者是古诗,或者是名言警句,把内容写在前面的黑板上,然后大家照着写下来,下完了早自习就沿着学校规定的展示区工整地摆好。在这种制度之下,每个人都十分自觉地在努力练习着自己的字,毕竟要在小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字太丑的话就会成为全校的笑话。昌师出去的学生字写的好是各个用人学校和单位都公认的,这与这种练习的氛围有着很大的关系。
陆维的同桌齐振明正站在课桌旁边认真地写着,这位老先生毛笔字写得挺好,粉笔字却糟糕至极,陆维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老齐在一边写了擦,擦了写,已经忙活了一个早上了。
“我说同桌儿,别折腾啦,差不多就行啦,这样浪费粉笔的行为是可耻滴。”,陆维看着满脸专注的神情,一笔一划地在小黑板上写字的齐振明道。
“哥们儿,我写得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你帮我写?”,齐振明也逗了陆维一句,又继续边写边小声地哼着那首郑少秋的《天大地大》:“注定一生,与天争,注定一生,假假真真……”,这首歌陆维算上前世,也不知道听这个同桌唱了几百遍了,不知道他怎么就对这首歌情有独钟。
陆维刚想继续和齐振明扯两句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早自习,教室的门忽然被半推了开来,一个长着漂亮的瓜子脸,如精灵般美丽的女孩子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小声道:“陆维,陆维!”
虽然是小声,在正在上早自习的、安静的教室里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全班正在写作业的、看小说的、练字的和安静地做其他事情的同学齐刷刷地抬起了头,望着这个女孩子,男生有多半露出了猪哥相,女生则在看过一眼后多数低下了头继续干自己的事,不过脸上嫉妒的神色溢于言表,都说女生见了比自己漂亮的同性后,嫉妒的心态表现得要比男性强烈,看来这句话是有一定的根据的。
“老四,这个女孩什么来头?你已经有晓凌师傅了,可不能再外面乱搞哦。”,前面的老大转过头来小声地一脸严肃地向陆维说道。
“别瞎扯,老大,我也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陆维一脸无奈地道。对于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被一个女生叫,饶是以陆维现在的脸皮厚的程度,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女孩子,自己却是认识,正是与自己一班之隔的萧逸然,但她找自己干什么?陆维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到有什么事,看着门口的萧逸然和一屋子的同学,陆维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座位向外面走去。
来到门口,陆维在外面把教室的门先关好,此时教学楼的楼道里静悄悄地,大家都在上自习,陆维小声的地问道:“萧逸然,你找我有事吗?”
“你认识我啊,陆维?”,萧逸然对陆维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很奇怪。
“那当然了,你都认识我,我如果不认识你不是太没礼貌了吗?”,陆维笑着说。
“那不一样啊,你现在是名人了,全校都知道你写的《老鼠爱大米》,我认识你有什么可奇怪的,可你怎么认识我呢?”,萧逸然笑盈盈地问道。
“这么漂亮的小老乡我怎么能不认识呢?何况你名气也不小啊,文章写得那么好,小才女啊,呵呵,对了,找我有事吗?老乡?”,陆维小声问道。
“是有点事,你现在有时间吗?”,萧逸然问道。
“没事,反正一会儿也要下自习了,早出来一会儿没关系的。”,陆维道。
“那我们去播音室说去吧,那里清静些。”,萧逸然说完,转身向楼道那边的播音室走去。
陆维虽然微感意外,不明白萧逸然找自己有什么事,非要到播音室去说,但他没把奇怪的表情表现在脸上,只是跟着萧逸然走进了楼道对面的播音室。
昌师的播音室陆维自然不陌生,上辈子陆维在这里做了两年的播音员,还管着这里的机器设备,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陆维都熟悉至极。
对于萧逸然能进这里,陆维也不奇怪,因为他知道,这时的萧逸然,因为写东西写得好,大概已经成为播音室的编辑了,自然有播音室的钥匙。
陆维跟着萧逸然走进了播音室,又看到了这熟悉的屋子,里间的播音间正在放着早间新闻,外面是两排整整齐齐地铺着蓝色桌布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个个桌卡,每个桌卡上都贴了一张照片,旁边写上姓名和职务,还有各自的座右铭,布置得十分整洁。这也和播音室的管理者有关,播音室的负责老师是学校团委的干事姚应华,这是一个长得十分“精致”的男人,当然,用“精致”一词来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合适,但用在这位老师的身上却是十分贴切。姚老师十分注重细节,不仅每天自己“打扮”得十分洁净,对播音室的卫生要求更是严格,微微有一点乱都会引得他大发雷霆,而且因为这个人稍微有点女性化,认识他的同学在背后都“亲切”地称他为“姚姐”。
陆维打量着这个屋子,看到前世自己用的那个位置,此时,还是教自己播音和机务的梁桐彬在用着。
“陆维,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萧逸然把播音室的门关好之后,对着正四处打量屋子的陆维说道。
“哦?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陆维把目光投向萧逸然,笑着说道。
“是,是有关你停学那件事。”,萧逸然平时口齿十分伶俐,此时说每一个字却都像费了全身的力气一样。
“陆维,对不起。”,萧逸然看着陆维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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