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燕原本还有些吃力,收回两根缎带之后好过多了,只是没松快多久,便见楚天瑶的剑招袭来,她有些怔忪,这两招却是从未见过,好在她也不是那优柔的,当下四根缎带缠绕在一起,上下游动环绕住全身,远远看着还真是漂亮。
若是只有这点招数的话,那这场比试显然是自己赢定了,嘴角高翘,楚天瑶趁剑招未老之际,出其不意拿出自己经过长青真人锻炼一番的莲花灯,对准灯芯猛地一吹,一片火焰朝刘雨燕直奔而去,转瞬就来到了那四根缎带之外。
夹杂了三昧真火的火苗又被长青真人不知如何精炼了一番,除了那缎带立时燃烧起来,原本不怕火的天蚕丝居然也跟着一点一点变黑。刘雨燕见此情景,心中也是急了,这天蚕丝缎带已是她如今最拿得出手的正派手段了,若是换成什么透骨针、慑心铃、噬魂幡的话,只怕她立时就在上清宗无立足之地。
狠狠瞪了楚天瑶一眼,刘雨燕正打算认输,这时却觉得背后一凉,她本能地感觉到自己不能这么做,当下紧紧咬了咬牙,从储物空间内摸出一根琉璃索,只见那索上光洁莹润散发出阵阵宝光,明显不是凡品。
她将灵力输入其中,原本软绵绵的琉璃索立时散发出七色光芒,看得人眼花缭乱。刘雨燕拿琉璃索对着那片火焰一搅,想将那怪火引到这边来,只是等她松开双手,那四根天蚕丝尽数烧成灰烬,也没见琉璃索将火引来。
刘雨燕冷哼一声,心中已是开始打退堂鼓了,若是对方再使出什么手段,难保她不会用出魔修的手段,这样一来,自己在上清宗就没法立足了,她不相信沈容真的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全力舞着琉璃索,尽可能地阻截楚天瑶。
刘雨燕从现在开始基本不再进攻,楚天瑶开始还以为她耍什么心机手段,可是再试探了一阵,却见她一直没有攻击的意思,反而将她自己身周防守的滴水不漏,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冷笑一声,这女人还真是识时务,这么快就向自己示弱了。
得了刘雨燕的暗示,楚天瑶一时手段齐出,将秋风剑法舞得越发凛凛生风,更衬得刘雨燕招架不住,她自己琢磨着似乎已经压制刘雨燕压制的差不多了,当下剑花一挽,一招沧波万顷倾泄而出。原本楚天瑶以为刘雨燕是服输了,为免她输的难看,使出了这招,没想到对面并不是这么想,琉璃索不断闪动,在刘雨燕面前筑起了一道七彩围墙,牢牢将沧波万顷拦在外面。
见刘雨燕并不是按照自己想得来,楚天瑶转瞬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心头更是生气起来,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暗示自己她会认输,只是面上不说,而等自己放缓了攻势,让她喘过气来,这人却是要开始反攻了。
楚天瑶很是生气,她摸出一面小旗,这旗子名叫鎏金旗正是当初她在玄皇派那处地下得到的,因为平时用不上,而且金盛便显得锐利,她自己也想磨磨自己的性子,便只用了克金的莲花灯,没想到这第一次对敌居然是给了刘雨燕。
其实楚天瑶也是说得好听,当初吃亏除了她修为低,也有她手段少的原因。那会因为喜欢莲花灯,便用上了这东西。如今这时节也不是示弱的时候,便将剩下四件东西进一步炼化了,正好今日也显显自己的威风。
神识立时分作两份,一份指挥着剑丸不断攻击,另外一份便是引导了鎏金旗对敌。楚天瑶将金黄色的小旗子拿在手上,不过轻轻一抖,便是无数金沙流了出来,朝刘雨燕方向漫过去。这自然不是鎏金旗的唯一手段,若有眼尖的人自会发现那金沙蔓延的方向,隐隐绰绰似乎暗含了阵法。
刘雨燕见楚天瑶又拿出了一件法宝,而飞剑攻势丝毫不曾减弱,她心中暗道,大家都猜测楚天瑶有修炼神识的方法,我还不大相信,如今却是证实了,这将神识一分为二或许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这般毫无阻滞的对敌,只能是功法的缘故了。
刘雨燕暗暗有些后悔,开始她是真的打算让步的,只是背后寒气丝毫未减,耳畔甚至还来了传音,她冷眼瞧着高台上坐着的金丹真人似乎都未察觉,心中更添了几分对沈容的忌惮,因此楚天瑶那招给她下台阶的沧波万顷,她不敢就坡下驴,反而又使着琉璃索支撑了一阵,如今逼得楚天瑶拿出了这么一杆小旗,或许自己也可以试着功成身退了。
刘雨燕手脚因金沙的不断蔓延渐渐缓慢,她防守的时候颇有些力不从心,楚天瑶一时纳闷,觉得刘雨燕是又在暗示她要认输,可是刚刚被她下了面子,没能将人击退这时节若是再次放松起来,万一又中了圈套,不是平白给了她喘息时间。
她眼中闪烁不定,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金沙的流动也缓慢起来,只是飞剑却是一点也不放松。按照楚天瑶的想法,还是要给刘雨燕一点教训的,否则人人都像她这般,自己每场比赛不是都要费不少力气,这就得不偿失了。
只有让人知道这般做法要付出的代价极大,别人才不会继续用这招恶心她也借故得以喘息。想到这点,楚天瑶心中有些恼恨,若是换了别人,大概她就狠得下手吧,多少刘雨燕和她有些交情,也算是共患难过。
这次刘雨燕认输的举动没有得到背后那人的反对,她装模作样的抵抗了几下,还任楚天瑶在她身上划了几道口子出气,这才退后一步,抱拳认输,结束了这场让两人都有些疲累的比赛。
“你是说那刘雨燕在擂台时曾摸出了一个纸包,是打算要使什么手段吗?”楚天瑶被台下揪心的李南歌一把拉过,听到了这么个意料中的消息,她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给对方的教训还是轻了些,她这个人还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典型,实在做不到冷心冷肺。
楚天瑶便对着李南歌将当时台上她的异样详细说了,只是那墓碑的事她也不明白,所以含糊带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