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拔心中一惊,情势十分不妙,这女子身上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周身戾气横行,想要将人吞噬了般,金拔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小妮子罢了,有甚可怕,老脸一红,仍旧赈灾那里,运了周身法力,想来自己在这凤凰山也是威风了几百年了,真的能惧怕一个小妮子,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自己还怎么在这凤凰山上立足,怎么去找媚娘和白素贞报仇,心下一定,手中悄悄运起两个铜锣正是自己的法器。
南晴此时此刻脑中一片混乱,时而悲伤时而暴怒,眼睛直勾勾的盯站在眼前虎视眈眈的金拔,突然南晴大吼一声,浑身散发的力量猛地向金拔飞去,那金拔也是早有准备,却被南晴那力量撞击的站立不稳,赶紧施法拍起铜锣来,可是在南晴的巨大压力下,那铜锣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金拔这才心中大骇,想来着铜锣是有灵性也惧怕了南晴此刻身上那股戾气。
金拔再也抵挡不住,只觉得身上好似千金压了过来,浑身疼痛难当,似被人生生撕碎了一般,突然觉得脸上一热,用手胡乱抹了一把,只见满手是血,原来不知何时已经目眦剧烈,淌出鲜血来,金拔心中忐忑,却又使不上半分法力,正想拔腿跑掉,直觉胸中一股甜腥,哇的一下吐出鲜血来,金拔再也立不住了饶是自己做了几百年的大王,此刻也忍不住双腿打颤。可危机时分还是命要紧,只见南晴唤了幻灵盏出来,那红色的八角灯笼忽大忽小,正要向金拔飞来,金拔心中大急,眼看着要被砸中,一看脚下拳作一团的小妖,一把将他拽起,往那幻灵盏碰去,只听砰地一声,那小妖便已粉身碎骨,金拔惧怕不已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拔腿便要往洞外跑,南晴此刻已经失去了神智,只觉得自己如在火上烤着一般,万分难受。
金拔看南晴并没有追赶,离得稍远便运足法力遁形而去——
自己死了吗?南晴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里,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这是哪里?南晴脚下虚浮,似踩在棉花上一般,周身疼痛不已,胳膊,脖子,脚,还有——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痛的想要窒息,痛的好像不再是自己的,是不是要死了?我不能死,我还有救小白,还要救采茵,南晴挣扎着想要走动,却仿佛走在刀尖上,步步生疼,南晴咬着牙,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方向,南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南晴正在艰难的走着,突然眼前不远处发现一丝亮光,那心中大喜,加快脚步,可这速度还是和老太太一般,慢的很,南晴走得很艰苦,额上渐渐的渗出了汗,背上也湿了,不管怎样自己都要坚持,坚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南晴只觉得自己置身于这亮光里,周身说不出的暖意,就好像躺在了一片温暖的海洋中,不停的摇啊摇啊——
“丫头!”只听一声惊呼似乎在叫自己,那光亮也越来越刺眼,南晴不禁眯起了眼睛,“丫头,丫头快醒醒!”
南晴眯着眼微微的睁开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叫自己,只觉得眼前镜像模糊的很,眨巴了几下眼,终是睁开了。
“小白——”南晴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嗓子生疼,像是被刀剐的声音一般难听,却是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是小白爬在自己的床旁愕着脑袋看着自己。
“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小白欢乐的来回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看的南晴头晕目眩,可是嗓子又疼得厉害!
“水、水、”好不容易说出两个字,喉咙便如火烧般,小白一听南晴想要喝水赶紧往桌子上爬去,南晴打量了一下周围见不是在那金拔洞而是在家里,小白也在自己跟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看来已是安全脱险了,南晴突然想起采茵来,想到她惨死的摸样眼泪便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只见小白用尾巴卷了一杯水过来,姿势十分的怪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南晴。
南晴伸手抹了把脸,有接过水杯,慢吞吞的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这才赶紧好多了,“采茵——”南晴不敢再问下去。
“采茵死了!”小白姿势知道她想说什么。
“哦~”年轻不再说话,只是眼泪又落了下来,拼命的要自己变坚强,却发现此时此刻还是那么的脆弱。
“你不用太自责,”小白叹了口气,“她被白素贞带走了,将她葬在了雷峰塔边日日听那佛主教诲,也算是让她早日解脱吧!”小白眼睛也有些湿润,毕竟这些事都是因为自己才发生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白素贞?”南晴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小白说的是谁,“她怎么会来?”南晴心中疑虑甚多,刚才来不及想,现在才想起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难道——
“没错,是白素贞救了我们!”小白将刚才所发生之事一一道来,原来,采茵和媚娘情同姐妹自小便在一起修行,采茵有难身受重伤,媚娘才知道采茵回了凤凰山,可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金拔抗衡,这才想到了白素贞,那白素贞本在雷峰塔下修行,不在过问凡尘俗世,也是媚娘赤诚这才打动了她,可白素贞有个要求,就是让媚娘离开许士林,媚娘无法,人命关天,只好发誓今生再也不与士林相见,那白素贞见她如此便背着法海出了塔,来到这凤凰山,可,终究还是晚了,不过也多亏了白素贞自己和南晴的伤才好的这么快,那媚娘携了采茵的尸骨悲痛欲绝,和白素贞一道去了金山寺了。
“哎,愿采茵能够投胎转世!”南晴低声道,心中又不禁为媚娘感到惋惜,这世上又多了一对痴男怨女罢了,小白也沉默了,两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小白更是为南晴对自己这份情谊而感动,而南晴则多是为了采茵为自己档那一掌而丢了性命,甚至被人剥皮而痛苦,为媚娘被迫立下誓言她的命运如何而堪忧,为白素贞救命之恩而感激,可此时此刻她对白素贞已经早就没了那种狂热了,两人都不在说话,知道窗外射进来一丝光亮,小白才离了孟陀城,回到凤栖山。
“小姐,天亮了,赶紧起床了!”天已大亮,门外已渐渐有了动静,只听梨儿在门外叫喊了一声便推门进来了,却看到南晴还在床上躺着不动。
“小姐,你怎么了?”梨儿关上门,往南晴床边走去,只见南晴头闷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顿时心下惊慌了起来,忙上前推了推南晴,“小姐——”梨儿将被子一掀开,只见南晴满脸潮红,额头上汗腻腻的,梨儿心道不妙,看样子像是生病了,赶紧用手摸了摸南晴的额头,居然滚烫的吓人,再叫南晴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梨儿心急如焚,赶紧出去叫人请大夫,门外一大扫庭院的小厮一听梨儿让去请大夫一溜烟的跑了,不到片刻就请了位大夫来,可那大夫年纪太大实在是走不动了,气喘吁吁的,那小厮心一横,将那大夫背了起来。
此时屋外站满了人放眼望去有瘦子,王贵,辛不予,还有敖广,闺阁不方便进,便在门外焦急的等着,直到那老大夫出来。
只见瘦子赶紧上前抓着大夫的手问道,“先生,我家小姐怎样了?”
“无妨,只是患了伤寒而已,老夫以为她开了方子,这就去取吧!”老大夫说完抬脚便走了,梨儿也从屋里出来了,唤了个婢子去随老大夫拿药,自己又返回房中取了冷水浸湿的帕子放在额头上为南晴降温。瘦子自去给了诊金,送那老大夫走了。
南晴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黑漆漆的药汁发愁,虽说自己是个大夫也知道必须遵医嘱,可这药真的不是一般的苦,光闻着就能泛出恶心来。
“小姐,良药苦口,您还是喝了吧,这样才能早些好,身体好了才能回京城见老妇人啊?”梨儿诱惑道。
“来,小姐,喝一口,这个是我在孟陀城做好的干果店买的蜜枣十分香甜,您喝了药就用它来就嘴可好?”只见梨儿手上拈了一颗蜜枣,在南晴眼前晃来晃去,南晴很鄙夷的看着梨儿,这一套分明是自己以前用在他身上的,她倒是学得快。
梨儿又纠纠缠缠了南晴半天,南晴被她聒噪的耳根子疼,实在是没法了,一下子端起药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梨儿赶紧拈了颗蜜枣放在南晴嘴里,嗯,这蜜枣味道果然不错,想着便又吃了一颗。
“小姐,这个病人不能多吃的!”梨儿起身放碗,一下子把蜜枣端走了,南晴那个气啊,真是个白眼狼,对着梨儿远去的背影翻了无数个白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