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的十二月份,天气越来越寒冷,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下雪,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我的心情,犹如这天气一般寒冷。
我默默下了一个决定,我想跟林靖深一块过圣诞节,他既然不回来,那么我就去找他。
可我联系了江城那边儿的人,根本不知道林靖深在江城那个地方?
所以我好迷茫。
见我发呆,萧洋走到身旁看了看我说:“太太,不如我们去问问林副总,他也许知道林总的去处。”
我扭头看向萧洋,笑道:“萧洋,你是不是想念赵秘书了?所以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下落?”
“太太,我只是在为您想主意。”萧洋低下头不敢看我,她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我继续调侃,我说:“可是我根本不想他了,所以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噢!”萧洋一脸失落地应道。
我说:“如果你很想知道赵秘书在哪里?我可以帮你去问问噢!”
“太太,我不想知道了。”
“萧洋你别强忍着,要是想知道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哦!”
“......”萧洋嘟了嘟嘴,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坐下继续工作,看着她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笑,萧洋就是闷
骚我看她能装多久?
不过她说得对,我是时候去问问他们了。
林靖深走了将近一个月,这期间,我跟他的几个好兄弟也吃过几餐饭,但每个都是闭口不提,不知是故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
我让岑溪连美色都用上了,但也没有套取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我深吸了口气,伸手从办公桌上随便拿了一份文件,然后朝林远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林远坐在办公桌前正接听电话,见我进来,他示意我稍等一下,我便走到沙发坐下。
目光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有多少次我都幻想着是林靖深回来了,但每一次都被现实打破。
等林远接完电话后,他起身走过来坐在我对面,林远看了看我问:“嫂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林远,林靖深去哪里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没有理会林远的话,而是注视着他的目光问道。
林远回应道:“我真的不知道,嫂子,你不会以为我知道所以故意瞒着你的吧?”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就告诉我。”
“我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可能知道。”林远一脸诚恳,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
我问:“谁?”
“傅奕。”林远想了想又说:“傅奕跟他一直有联系,你可以去问问他。”他从茶几上拿起笔跟纸,写了一串数字给我,他说:“这是傅奕的电话,你去找他问一下,不过他说不说我就不敢保证了,你也看到了,他就属于那种油盐不进的人。”
“靖深说他不喜欢女人是真的吗?”我八卦而好奇地问了句。
林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嫂子,傅奕不止不喜欢女人,特别不喜欢漂亮女人,越是好看的越是不喜欢,所以嫂子,我觉得他肯定不喜欢你。”
“谢谢你的夸奖。”我一本正经地接受了这个夸奖。
我把林远给的电话号码存进了手机里,下班后,就直接开车去了傅奕上班的地方。
傅奕在法国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整容医生,这一次,他回来的主要原因也不全是林靖深,而是在渝城的一家整容医院担任特别专家,这家医院也有他的股份。
我到了医院门口,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奕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傅奕的声音,他问:“您好!哪位?”
“我是汤言,我现在在你的医院楼下,不知道傅医生有空吗?如果方便的话下来见个面吧!”我说。
傅奕对于我打电话给他,似乎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沉默一下,才回给了我一个嗯字。
几分钟后,傅奕从医院大楼走出来,他身穿西服,高挺的鼻梁架了一幅金丝眼镜,我打开车窗,朝他挥了挥手,他看到后大步走过来。
傅奕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我直接开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我和傅奕面对面而坐,我们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傅奕先开口问:“找我什么事儿?”
“傅医生,真是打扰了。”我微微笑道:“傅医生难道不好奇我怎么会有你的号码吗?”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林远告诉你的。”傅奕端起咖啡喝了口,他轻声说道,傅奕的性格比林靖深还要冷,就如同有他的地方周遭的空气也凝固了一般。
我微笑道:“看来傅医生还真是了解林远。”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咖啡,我说:“我今天来找你,相信你也猜到是为了什么。”
“那好,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如果你是来问靖深的去处,那么我看大可不必了,我不知道。”傅奕直截了当的拒绝,一点儿希望也不留给我。
我注视着他,并没有打算放弃,我说:“我知道你们一定有承诺,我也明白是他不让你说的。”说到这里,我心里隐隐作疼,林靖深不让我知道他的去处,原因我不是明白,他就是不希望我去找他,那么就代表他现在的处境一定很糟糕,可我是他的妻子,我怎么能放心啊?
我深吸了口气,对着傅奕说:“可我跟靖深是夫妻,他被下放的时间是一年半,我相信,无论是那一对夫妻,都不可能做到一年半没有一丝的联系,傅奕,你跟靖深是好兄弟,难道你希望我们之间因为异地分开吗?”
“汤言,你既然知道你们是夫妻,那么一年半就能让你们分开,你说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是靖深的妻子?”傅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带着质问跟冰冷。
他的话,更是把我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用力咬着牙,告诉自己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淡淡地笑着:“你说的没错,可联系总有资格吧?我担心他不比你们作为兄弟的少,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们分别两地都看不到彼此吗?还是说,你这个兄弟根本就是不称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真后悔今天来找你了。”
“傅奕,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我答应你可以不去找他,甚至是不联系也可以,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
“傅奕,我求你了,可以吗?你就告诉我吧!”
“傅奕,好人会有好报的,你今天告诉我他的去处,倘若明天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无条件答应你的。”
我就差给他跪下来了,可傅奕就像林远说的那样,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到最后,我有些有心无力了,我抬眼看了看傅奕,只见他始终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我本身心里就不舒服,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只觉得十分气恼。
我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我不问了,今天打扰你了,以后不会了。”
说完,我便拿起包包准备离开,但我刚走出两步,傅奕突然出声说了句:“他在江城北边的山区里。”
傅奕的话,让我一愣,我压根没抱希望了,但我没想到他最后会说。
我抿着唇,心里十分感激,我看向傅奕,我说:“谢谢!”
得知了林靖深的具体位置,我心里好激动,甚至恨不得立刻飞去找他。
从咖啡厅出来,我赶紧联系萧洋,我在电话里对萧洋说:“请假!我们去找他们。”
我自然是要带着萧洋,一来是有个照应,二来是带她去找赵秘书。
我没有再回公司,而是通过电话向林远请了假,搞定之后,我开车回了别墅,将该带的衣服都收拾好了,然后约了何女士一块吃晚饭。
我订的是第二天傍晚的飞机,所以还有时间,我喊上萧洋一起,约上岑溪跟吴彦一块吃饭。
跟她们一块来的还有赵落熏。
赵落熏得知我要去找林靖深他们,特地拿了几件保暖的衣服过来,她说:“汤言,你替我把这些衣服都给我哥,我哥膝盖受过伤,遇到寒冷的地方就会疼,这一次,他走得急,什么也没带,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
“好,我给你带上,不过以后你不要在准备了。”
“为什么?”
“因为你哥有女人准备啊!”我意有所指,抬眼看向萧洋,只见萧洋脸颊通红,我故意说:“萧洋,你怎么脸红了?”
“没有,我只是太热了。”
在做的都是聪明人,所以我的意思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赵落熏连忙说:“我以后保证不会多手准备了。”
人多欢乐也多。
岑溪问我:“你去了打算常驻还是过几天就回来?”
“还不知道,看情况。”公司是请假,常驻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不过,林靖深若是不让我回来,我就不回来了。
吴彦这时插了句嘴进来,他说:“小言姐,你这千里寻夫真是令人感动啊!”
“怎么?你吃醋了?小彦彦,你若真吃醋了就告诉我,我就不去寻夫了。”
“呸”吴彦白了我一眼。
赵落熏说:“汤言,你家小彦彦最近恐怕没空吃你的醋了。”
“嗯?为什么?”我问。
“最近貌似跟顾小姐走的挺近的。”
“顾小姐?那位顾小姐?”
“没有的事儿。”吴彦反驳。
赵落熏却笑盈盈地说:“顾之之呀。我们公司最近跟顾氏有个合作,所以他俩经常来往,最近见面好像也频繁了。”
“真的吗?小彦彦,原来你抛弃我了。”我故作一副失落的样子,心里却十分开心,我早就觉得他们很合适,一度还想做媒人,不过两人既然你情我愿,那么牵线搭桥的工作自然也省了。
吴彦一直不承认,还说顾之之很烦,可我看得出来,他也是喜欢人家的。
我们一直吃到下午才结束,我跟萧洋回了别墅,他们仨一起去了远东集团。
回到别墅,萧洋的行李箱也从车里拿下来了,看着她收拾的井井有条,我忍不住打趣道:“萧洋啊,原来你什么都收拾好了啊?”
“是的太太,我都收拾好了。”
“噢。”我点着头不紧不慢缓缓道来:“原来你是这般的想念赵秘书啊!”
“太太我......”
“反正你们也是男女朋友关系,落熏带给他的衣服你就替他收着吧!到时候你给他。”
“太太,我跟赵秘书不是男女朋友。”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么?难道你们是夫妻关系么?”
“我.....”看着萧洋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我不禁觉得好笑,我让萧洋先坐会儿,然后自己上楼了。
回到我跟林靖深的房间里,我坐在床边,空气中还散发着林靖深留下的味道,一想到,我就快要看到他了,我心里十分激动,仿佛有无数个小宇宙在蠢蠢欲动。
临走前,我将衣柜里前几天特地买的那套性感内衣裤也带上了,林靖深欠了我一个月的东西也是时候还了。
......
五个小时后,我跟萧洋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江城机场,距离林靖深的所在位置还要一段路程,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所以我们在江城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我跟萧洋乘坐汽车去了林靖深在的地方。
江城很冷,身上穿了许多,包裹的犹如一个粽子一样,但还是十分寒冷。
这里的积雪很厚,汽车到了山路也不好走,所以我们被迫下车,不过当地的老乡很好说话,得知我们要去的地方后主动带着我们去。
路途并不远,但在这种天气跟山路下,我们却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达到山顶的时候,老乡指了指前面不远处:“就快到了,哪里就是工程队的驻扎点,我们当地很是感谢他们的到来,不仅为我们建设了小学还为我们修路。”
听着老乡的表扬跟夸奖,我心里很是开心,林氏的慈善一直做的不错,但也为林靖深觉得委屈,他堂堂一个总经理,竟然沦落到现在来监督工程队的地步。
我很心疼他。
脑子里浮现出他的面孔,我加快脚步,拉着行李箱一步步朝前快步走去。
一直到距离工程队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丢下行李箱,抬起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林靖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