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文的眼睛顿时就是一眯,接着便是一声冷笑,“秦世子不信天命,可不代表就不存在。”
说完,秦景文又看一眼顾倾歌,满含深意的道:“我可是听说,当年宝象大师给秦世子可是批过命的,说是您会三世孤苦,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解救你,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秦安瑾的瞳孔顿时就是一缩,目光凌厉的看向秦景文。
顾倾歌一愣,蓦地转头看向秦安瑾,当看到他的表情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宝象大师,三世孤苦,唯一人能解......
不知道为什么,顾倾歌的心口忽然有一种沉闷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她的心上狠狠地踩了几脚一般,沉闷的泛着疼。
她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迟疑的看了秦安瑾一眼。
顾建文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他的目光沉沉的看向秦安瑾。
秦安瑾微微侧头,看了看顾倾歌苍白的面色,又转回头去看向秦景文,一字一句的道:“文先生知道的可真不少。”
秦景文得意的扬了扬唇,“还过奖,不过就是些道听途说罢了。”
“既然是道听途说又何必当真?”秦安瑾冷声道:“不管秦某几世孤苦,都不会随意拿自己的终身开玩笑,文先生有空关心这些不切实际的道听途说,还不如把注意力多放在别的事情上,比如说,凝月的下落上。”
秦景文脸色一沉,顾建文的脸色却是好看了很多,不过,顾倾歌的,却是一点也没有好转。
“秦世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秦景文冷笑一声,“不过,大皇子说了,只要承国帮我们找到凝月和那个天命之人,并且安全送到莫国,就会立刻撤兵。”
“大皇子这是强人所难。”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秦景文笑的冷漠,“承国地大物广,有才有貌的女子遍地都是,又如何会是强人所难呢?”
秦景文的眼神瞟了一眼顾倾歌,“一个女子,换回百年前的和平,岂不是皆大欢喜?”
顾建文顿了顿,沉声道:“这件事还请回复大皇子,要簪子可以,人不可能。”
秦景文阴测测的一笑,“顾将军,你可是想好了?”
“不必多说。”顾建文冷硬道:“不管是不是女子,都是我承国的百姓,我不能用他们的性命去交换,还请恕顾某不能答应。”
“好,顾将军可别后悔!”秦景文阴险一笑,转身的瞬间,目光狠厉的看了顾倾歌和秦安瑾一眼,步履愤然的离开。
等秦景文离开了,顾建文才对顾倾歌道:“歌儿,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顾倾歌便将之前在珍玉阁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
听完顾倾歌的讲述,严拓皱眉道:“看样子,这件事应该濮阳喻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的。”
顾建文点了点头,“不过这簪子能定下未来的莫国皇后之说未免太过玄幻,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据说,莫国最崇尚玄学,他们的国师就是一个玄学家,所料的事情皆是分毫不差,所以在莫国的地位极高,所以这簪子的说法虽然有些荒诞,但是也不能不信。”
顾建文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的撇到顾倾歌有些失神的表情,轻叹一声。
“严大人,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巡查巡查吧,莫国这一次来了这一招失败,只怕是不会甘心的。”
严拓看了一眼顾倾歌,点了点头,“好。”
说完,他便随着顾建文一起走了出去。
见两个人都出去了,秦安瑾走近顾倾歌身边,声音轻柔的问道:“是不是还在想刚刚秦景文的话?”
顾倾歌点了点头。
秦安瑾叹息一声,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眼神认真的看向顾倾歌。
“歌儿,看着我的眼睛。”
顾倾歌微微抬起眼睫,目光一错不错的和秦安瑾对视。
“你听好,就如刚刚所言,我秦安瑾原本就是不信命运的人,所以当宝象大师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秦安瑾眼神认真,语气更加认真,“但是,自从见到你之后,我便相信了,歌儿,你就是我命定之人,就算不是,我也会让你是的。”
顾倾歌心中一震,目光定定的看着秦安瑾。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纠缠。
顾倾歌看了一会儿,忽然搂住秦安瑾的蜂腰,将自己的头埋入了他宽厚的胸膛。
“我不是因为宝象大师给你批的命。”顾倾歌的声音因为她的动作而显得有些沉闷,“我只是觉得,若是没有遇到我,或是我在上一世回不来,你要怎么办?”
秦安瑾一愣,心中一软。
他紧紧地搂住顾倾歌的纤腰,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若是没有你,秦安瑾不过就是一具驱壳罢了,这三生的孤苦无依于我,又有何区别?”
闻言,顾倾歌搂住秦安瑾的手禁不住攥紧,秦安瑾却是将下巴搁在顾倾歌的头顶,嘴角的笑容一直都不曾退却。
“我现在才知道。”顾倾歌退出秦安瑾的怀抱,一字一句的道:“原来濮阳喻一直紧追不舍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一支簪子。”
“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秦安瑾嗤笑一声,“我现在担心的是,濮阳喻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但是他真正的目的,我们还不知道。”
顾倾歌的目光看向秦安瑾,沉声道:“我想我知道。”
“你知道?”秦安瑾的目光惊讶,“你......”
顾倾歌轻轻地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很可能和我们顾家一直藏着的那个秘密有关。”
顾倾歌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我们落崖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道人吗?”
秦安瑾点头,“记得。”
“他就是天原道人。”
秦安瑾的眸光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天原道人?”
顾倾歌点头,“其实我一直还没有理清楚思绪,我只是知道顾家又一个秘密,濮阳喻很可能也是为了那个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