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饶在我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北京,他说给我时间,一个寒假足够让我把一切都考虑清楚,希望我回北京的时候别轻易跟他说再见。
关于我和他的关系,他也全部解释给我妈妈和夏叔叔,妈妈在付饶走后,问我是怎么想的,我告诉妈妈我现在只把夏衍泽当做哥哥,只是曾经暗恋过他,如今喜欢的是付饶。
妈妈了然地点点头:“付饶是个好孩子,你若是真的跟付饶在一起,妈妈会支持你的!”
妈妈,你是否知道你的一句支持,却让我更加迈不出步伐,“你是不是很爱夏叔叔?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很爱他吗?”我很想知道,关于妈妈的幸福。
“为什么这么问?”妈妈有些意外。
“没什么,因为我不懂爱的定义,所以想知道,到底什么是爱!”我其实在撒谎,我只是想知道夏叔叔对于妈妈有多重要,如果妈妈很爱他,我一定会保全他们的幸福,守护这个家。
“你夏叔叔对我好不好,你也看得出来,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能够这么爱你,你怎么会不爱他,因为夏叔叔,所以妈妈很幸福。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徘徊在很多追求者之间,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妈妈笑笑,搂住我的肩膀,用真心在跟我谈话。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心的茫然缱绻着柔情一颗,握不住昨天告别的理由,只留下一声沉入心海的叹惜。妈妈很爱夏叔叔,而我却始终不懂得爱,伤害了一个又一个男生,自己也变得伤痕累累。
离春节还有半个多月,夏衍泽马上就要返回新加坡,他们新加坡学校放假是不跟我们中国学校一样的,没有所谓的春节假。
这天,我在阳台上浇花,又蹲下赏了好久,浑然不知夏衍泽在我身后。
等我站起来,一个转身,竟然看见夏衍泽倚在门边,淡淡地对我微笑,“ 蹲着赏花不累吗?”语气很轻,声音低柔,带着磁性。
“还好!”我也笑笑。
“在北京一切还适应吗?”
一说到北京,我就想到叶咫风要挟我的一切,我佯作平静地笑笑,“恩,蛮适应的,对了,夏衍泽,你毕业后是不是打算接手夏叔叔的公司呢?”我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想把话题引到夏叔叔的问题上。
“我爸还年轻呢,这接手公司的事还轮不到我,即使进公司,我也想从底层锻炼起,你有兴趣进公司?”
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夏叔叔怎么那么厉害,可以把公司规模扩的那么大!”
夏衍泽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我爸的公司有这么大,是因为他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在里面,也正因为如此,忽视自己的家庭,导致离婚,所以我爸爸才会如此珍惜你妈妈,他不想错过一次,再错第二次。”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夏叔叔是靠了一些关系?”我想证实一些东西,尽管我心里很有些数。
夏衍泽明显楞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望着我,很快,他收起笑容,“为什么这么说,还是说,你想告诉我,我们家之所以有现在完全都是靠饶他爸爸的帮助是不是!”
我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让夏衍泽的脸色很快地暗沉下去,但是夏衍泽完全搞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夏叔叔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而你夏衍泽是不是也很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急地辩解道。
“没错,我爸爸有今天,少不了付饶家的帮忙,你所说的一些关系,肯定也有,即使我爸爸不想走关系,也由不得自己,他想要自己的公司在这个社会立足,越变越强,就必须明白一些潜规则,因为这个游戏的制定者不是他,他只有按照别人的规则适时地参与,你应该问问,为什么中国自古以来,永远少不了官商勾结!”
“你就不担心夏叔叔被人检举?”
“他能爬到今天自有他的道理,这些不是我们做小辈的能够决定的,更何况,我觉得没人能够动的了我爸!”夏衍泽很自信,可是他还是过于自信了。
我不再提这个话题,问的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夏衍泽还不知道危险其实已经来临。
“是的,夏叔叔不会有事的!”我配合着夏衍泽说道,心里决定一定要保住夏叔叔。
“唐可,你今天好奇怪,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夏衍泽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望着我不安地问道。
“哪有,嘢?刚刚聊什么聊到这个话题上的?”我开始装傻充愣。
夏衍泽突然不说话了,表情深沉地望着我。
“怎么不说话了?”我觉得气氛有点怪,小心翼翼地问道。
“付饶很好,跟你很配,你终于找到了你自己的爱情,我也可以少了一些愧疚!”夏衍泽突然间将话题转移到付饶和我身上,又再一次露出微笑,我以前说过我喜欢他的微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只是这一次,我读不懂他的笑。
“以前是我不懂事,可能给你带去了许多困扰,我很抱歉,谢谢你一直这么包容我,许安笹也是个好女孩,跟你也很配,夏衍泽,其实你没有选择我是对的,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直都是!”我一直保持着微笑,像两个可以谈心的朋友一样,回忆自己曾经的往事,最后送上祝福。
“你只是还没长大,不够成熟,并不是没心没肺,如果早一点认识你,我想我选择的一定是你,只不过没有如果,对不对,这辈子也许注定了我们只能做兄妹,但是这样我也很满足了!”夏衍泽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对我说过话,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化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的爱始终很理智,对我,对他,对许安笹都是如此。
几天之后,他就去了新加坡。
寒假结束,我又要回北京,付饶打电话说要来接我,问我想好没有。
我下了飞机,思索着该怎么面对付饶,至于答案我脑袋还是空空的,电话响了,我以为又是付饶,“喂,你已经到了吗?”
“你知道我会来接你?”有人在电话里鬼魅地说道。
不对,这声音,这声音是叶咫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