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钱骋送我回家的,其实我心里还是蛮好奇,为什么管唯晏偏偏叫来钱骋,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无意识地问了出来:“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一茶一坐”?”
钱骋嗤嗤着笑着,嘴角露出一抹“狡狤”的微笑:“那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前面不是吻过了吗?”我反问他。
“那你前面还打我一巴掌了!”说完,还转过脸来,指指自己的脸,“你看,到现在还红着,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打我巴掌的人。”
“钱骋,我现在发现你其实是根‘老油条’,你平时装得可真好,一本正经,一副乖学生的模样,瞧瞧你现在,完全是个小流氓样!”我双手环胸,拿眼斜睨着他,一副老妈子教育儿子的模样。
钱骋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以公主抱的姿势横抱起我。我根本没意识到钱骋会做出这个举动,吓得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你神经啊,赶紧放我下来!”我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要下来。
“你别乱动了,就让我抱抱你,那次运动会你晕倒,我急着送你去医务室,都没有好好感受抱你的滋味。”钱骋低头,宠溺地看着我,“唐可,就一会儿,好不好。”他的语气竟是温柔。
我的心一软,不再挣扎,安静地缩在他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着的节奏。
“唐可,你以前为什么都不理我?”钱骋一边抱着我走,一边淡淡地问我。
我想了想,“我觉得你以前好拽,而且每次都命令我去拖地,还有我觉得你特虚伪——”
“虚伪?我怎么虚伪了?”钱骋一把抢过我的话,将脸逼近我质问道。
“你怎么不虚伪,就那次,娄一杰给我龟苓膏,你在门口什么都听见了,却装得一点都没听到的样子,还用你那破英语发音来刺激我,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人真碍眼。”我撇撇嘴说道。
“哈,你还好意思提那次,老子上次差点被你气死!”钱骋的表情立马黑了下来,不爽极了。
“你说话注意点形象好吧,什么老子老子的,这是你高材生该说的吗?”我实在是一时不能习惯,很难将此时说‘老子’的钱骋和之前那个高材生钱骋划等起来,这分明两个人嘛?
我的大脑中很快浮出一个人——夏衍泽,钱骋此时跟夏衍泽多么像,想痞就痞,想雅就雅。
“你不高兴了,那好,我以后在你面前不说了!”钱骋见我有些发呆,小心翼翼地向我道歉。
“我没生气,你现在好放我下来了吧!”我说。
钱骋这次很听我的话,慢慢地弯下身将我轻轻地放到地上。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摆摆手让钱骋先回去。
“你那个问题我还没回答,你不想听了?”钱骋提醒我。
我一下子明白过了,气冲冲地打了他一下:“我不听了,你别趁机占我便宜。”
钱骋白了我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免费告诉你,你是不是心里惦记着我要亲你啊!”最后一句,语气很是轻佻。
“那你快说啊!”
“管唯晏叫我去的,说不认识你们,拉我去壮胆,我一听是你请客,我就来了,啊,对了,今天应该算我请客,因为钱是我付的。”钱骋说到一半,想起“钱”的问题了。
真不愧是信“钱”的,对“钱”果然敏感啊。
“多少钱啊?”我故意用鄙视的眼神斜了他一眼。
“800多吧,你都点了什么,我今天一口都没吃上!”钱骋特委屈地说道。
“那我把钱还你吧!”说完,就去掏钱包,这才想起自己的包还放在“一茶一坐”,急忙扯了一把钱骋,“怎么办?我钱包还放在“一茶一坐”里,刚忘了回去拿了!”
“谁要你还钱了,钱包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吗?如果只是钱就算了吧。”钱骋倒是一点也不慌,反而觉得一点也不重要。
“东西到没什么重要的,就是一张银行卡和一些会员卡,三百块零钱。”我郁闷地说着。
“银行卡明天去挂失,会员卡就算了呗,三百块反正也不多,就当付饭钱好了!”钱骋拍拍我,安慰地说着。
我心情不好地回到家,郁闷地躺到床上,今天怎么发生那么多事啊,先是知道夏衍泽要出国,然后李菲的秘密,再然后是钱骋的表白,最后钱包也没了。正想着,随意一瞟竟然就发现床头柜上放着我那个丢失的钱包,我兴奋地就起身拿起一看,果然是这个,真神了,钱包自己会走路?
冷静一想,不对,这肯定是夏衍泽给我带出来的,可是他怎么就肯定我跟李菲出去就不回去了呢。先不管这些了,这谢谢还是要说的。
我敲了敲夏衍泽的房门,门没关,但是里面没人,估计他在洗澡,刚想转身,就看到他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间我有种强烈的意识想要知道——今天他究竟是为何要先走。这种意识一但强烈,就会化为行动,我朝着手机走去,慌慌张张地查询通话记录,七点到八点之间只有一个通话记录,名字显示——许安笹。
原来真的是她,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但是当真正知道答案的时候,心里的感觉仍然不会好受,干嘛还要不好受,都说好要忘记他了,都说好要去接受钱骋了,为什么心里就是舍不得放下呢?
我将手机调回原来的状态,放在原地方,转身离开。是不是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珍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