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猪头也吓坏了,抄着酒瓶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酒水顺着那人僵住的脸上不断流淌下来,台下传来一片抽气声,纷纷望着猪头,望着叶咫风,也望着我。
“叶少,息怒,息怒,泮少也是好心想帮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哪有把酒水往人脸上泼的道理,这不,被激怒了,人难免会冲动嘛!”有人立马在一旁搭腔,说好话,一个劲地冲着猪头使眼色,示意猪头别傻楞着,赶紧认个错,这台阶都给猪头铺好了,自己也不自觉点。
这猪头虽一副狼狈样,但反应还算挺快,赶忙的堆起笑脸,打着哈哈:“叶少,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您息怒,您息怒!”
拜托,叶咫风哪里像怒的样子,他低头吸一口烟,然后稍稍仰起头,唇中就吐出淡淡的烟圈来,夹着烟,点着猪头说:“泮少,你一爷们,跟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劲,把人脑袋开花了,你就得瑟了是吧!”语气淡淡地,好像刚刚砸酒杯的压根不是他一样。
“那是,那是,叶少说得对,我一爷们跟一丫头片子较劲,太丢份了!”猪头很识相地低头认错。
叶咫风笑笑,不以为然,又将视线调转至我身上,“唐可,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把酒泼到泮少的脸上去啊,这迟到罚酒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白酒确实烈了点,要不换个小杯,倒满红酒,你敬泮少和在座的各位一杯,算是给迟到一个交代也好给泮少赔个不是!”
啧啧啧,叶咫风这只狡猾的狐狸,还真是会做人,既不给朋友太多的难堪,也故意装得给我一个台阶下。可是这人还是阴,我明明就说了我不会喝酒,白酒不喝了是吧,给我弄了个红酒,换汤不换药,他跟那个死猪头一丘之貉,罚我酒的手段果然高明。
我一屁股坐下,双手环胸,仰起头看着他,淡漠地开口,“我说过我不会喝酒,而且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给你们一个迟到的交代,更没有责任要向这个姓泮的赔个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下,敢说这样的话,反正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冷傲至极。
范冢适时地在桌底下推推我,我明白,他是想要我别说了,他的小辫子还握在人家叶少的手里呢,如果我真惹怒了叶咫风,他范冢也一命呼天了。
“哪有人一生下来就会喝酒的,凡事总有第一次,更何况,才红酒,又是小杯,很难为你吗,人家泮少被你泼了一身酒,都拉下脸来认错了,你罚点酒也没什么吧?”叶咫风的笑眼中掩盖住里面鬼样的精光,他绅士的外表下,可以做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手段。甚至,“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可以面不改色地微笑着看着别人的脸色开始扭曲。
我在心里承认,他这句话我无法反驳,凡事确实都会有第一次,更何况要求也的确不为难,小杯的红酒,喝不死人,但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喝醉,毕竟我根本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旁边已经有个女人起身按照叶咫风所说的,倒好一小杯红酒放到我面前。我刚抬眼看她,这女人就吓得一颤往后一退,干嘛呢,以为我会用酒泼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望着眼前的红酒,我知道这回肯定逃不掉了,算了,喝就喝,反正红酒比白酒好,喝红酒至少可以养颜美容,促进新陈代谢,抗癌防癌,喝白酒的话,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一咬牙,一跺脚,我深呼吸一口,捧起酒杯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由于喝的太快太猛,剧烈的呛咳也随之而来,我低下头咳了好一阵,但我不想让他看我的好戏,还是坚持把整杯酒喝完,这下好了吧,你叶咫风也该满意了,我重重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昂起头不屑地看着他,哼声道:“我喝完了,你也该满意了!”
叶咫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浅浅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这红酒好喝吗?”
“真难喝!”我像看见一坨屎似的,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其实这红酒到底好不好喝,我根本不知道,只想赶快喝完了事,哪来还有那个雅致去细细品尝这红酒的醇香。
“看来你挺会品尝红酒的,下次我带你去品品我从法国带回来的拉菲红酒,保管你会喜欢它的味道!”叶咫风惬意地笑了笑,很是享受,我故意说难喝就是想气他的,没想到正中他下怀,要带我去品红酒?
“叶少,你喜欢拉菲红酒,我有一法国朋友就是专门经销拉菲红酒的,82年的拉菲,你想要的话我下次拖他带!”有人讨好地说道。
叶咫风不点头也不摇头,那样子应该算默许吧。
这人不傻,知道叶咫风大概是接受了,很是兴奋,这下有什么求人的事也好开口了,“叶少,你回国才一年,搞风险投资就已经在这个圈子里名声响当 当了,我就是想问下,最近有什么潜力的公司值得去投资,给兄弟推荐一个,我也跟着你赚点钱!”
叶咫风笑而不语,又将视线看向我,慢悠悠地才开口:“淳都,我比较看好这家网游公司,因为我听说夏氏集团最近好像想要收购这家公司。”
夏氏集团,夏叔叔的公司?我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能从叶咫风嘴里听到这四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