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动窝,直接宣战就是了。
白肖这边一宣战,杜昂那边听说之后马上就笑了。
“白肖啊白肖,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葛洪:“白肖,此举没有任何作用。”
“我看不见得,至少他这么做,可以提升己方的士气振奋军心,姜棣避而不战自然会影响军心的,他这么做可是在帮我们。”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退兵了,姜棣的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眼下只是在耍弄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出马。”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杜昂认识葛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觉眼下的葛洪,有点不对劲。
葛洪是比杜昂先一步退兵的,所以有很多人说葛洪是临阵脱逃。
已葛洪的性子,自然不会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到杜昂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充却趁机向他发难了。
他眼下还是世子之身,所以在南方还是颇有势力的。
也就是葛洪,在南方还有些眼线,才不至于吃亏。
世子,对一方实力来说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杜昂的势力而言,杜昂不像白肖和姜棣正当年,杜昂已经老了,世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自然是重中之重。
葛洪绝对不允许杜充,把南方这大好形势毁之一旦。
葛洪已经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了,“世子,最近很不老实。”
“你是说充儿?”
“没错,世子最近已经对我动手了。”
杜昂很清楚,葛洪和杜充之间的矛盾,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他更清楚,葛洪不会无的放矢。
一个滴水不漏的人,是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先生放心,我会教训他的。”
“属下要的不是这个,世子睚眦必报,他的心胸有点太狭窄了。”
葛洪这么说,就有点僭越了。
杜充和杜昂之间,毕竟是父子关系。
又有哪个父亲喜欢听一个外人说自己儿子的坏话。
“先生,这很不像你。”
“是啊!这的确不像我,但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姜棣和钟秽都在中原当拦路虎,虽然他们无法威胁到我们,但支撑几年还是可以的,这几年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对白肖来说更重要。
主公应该很清楚,如果北方休养生息,几年之后会爆发出怎样的实力?”
没人比姜棣更了解北方,那是他奋斗了半辈子的地方。
“你觉得我不是白肖的对手。”
“属下不敢,我想说的是,一旦让世子得势,就会对主公形成制肘,那样一来面对白肖会被钻空子的。”
儿子长大了,野心也就大了。
这些杜昂都不得不考虑,“好了,你先下去吧!”
“唯。”
葛洪,一直认为杜充很弱小。
这是他小瞧了,这个世子之位的影响力。
葛洪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他的话告诉给了杜充。
杜充的确是心胸狭窄,所以他更加的生气。
“葛洪,你想死别怪我。”
“世子不可,葛洪在南方一直以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他死在了世子之手,那么世子如今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舅父,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出来,我们不是外人。”
杜充的母族的确不是很显赫,但他却有一个足智多谋的舅舅项邦。
杜充能有今天,全赖项邦在背后出谋划策。
所以杜充对项邦非常信任。
当然项邦也值得杜充的信任,“世子,就没想过借刀杀人吗?”
“你是说栽赃陷害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栽赃陷害,终究还是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那样还是得不偿失,我们最多只能是挑唆,但却不能跟葛洪的死沾上一点关系。”
“那要借谁人之手呢?”
“公子杜皎。”
对于杜皎,杜充也很是忌惮。
他是对世子之位最有威胁的人。
“他在益州,怎么可能会杀了葛洪?”
“世子觉得,杜皎对世子之位有没有兴趣?”
“这还用说,当然有兴趣了。”
项邦:“这就对了,杜皎也想坐世子之位,那么他就必须把世子给踹下去,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主公对世子失望,就像是当初的大公子让主公失望一样。”
“我不明白。”面对自己的舅父,杜充从来不会遮掩。
也就是因为这种不遮掩,项邦才选择辅佐杜充。
不只是因为血脉的关系,而是因为这种信任。
“前段时间世子对葛先生下手,这一点是瞒不过主公的,如果这个时候葛洪死了,那么主公势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世子,你说这是不是杜皎公子想看到的。”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杜皎杀了葛洪从而陷害我,可这要是弄巧成挫了,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世子,你还是太小瞧主公了,这南方可是主公的南方。
主公最多搞不清楚其中的过程,但绝对能查得出真凶。”项邦想杀了葛洪,不只是是为了杜充,更是为了他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