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绑匪同时头晕,都没时间考虑是怎么一回事,把风的绑匪原本是侧着身子的,而其他两个是背对着后门,忙着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都没听到身后有人进来。窗口处把风的绑匪见有人冲进来,手中还有抢,急忙举起原本握在手中的抢,但没有完全清醒,想瞄准一些,只听枪两声响,心中更是一惊,还没扣动扳机,只感觉胸口已被击中,本就头晕,子弹穿过心脏巨大的冲击波压力导致血液冲破胸腔,直往上行,口中充满血腥味,感觉胸口麻木,眼前灰暗起来,全身都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凌晨进到房里,见窗口处的绑匪看见自己,不及多想,举起枪连开两枪,更顾不得第二枪是否击中目标,扔掉手中的枪,直往右边背对着自己最近的一个绑匪扑去。
万广志即时头晕,听到枪响猛地往他媳妇和孩子身上扑去,三人卧倒在地。
两个背对凌晨的绑匪由于头晕,凌晨右边的绑匪左手持枪,右手还握着手机,但由于头晕,并没有来得及拨出去。两个绑匪开始没意识到有人进来,听得两声枪响,心中一惊,慌忙举枪,待要转身,凌晨已扑倒距自己右手边最近的那个,双腿锁住身下的绑匪,抢过绑匪左手中的枪,转过身子,朝对面已经举起枪对着自己的绑匪连开两枪,直感觉自己眼前碎石乱飞,眯了眯眼睛,已看到对面的匪徒倒下。
都灵川听得枪响,便往绑匪所在的厂房赶来,等到了房里,见凌晨已按住一个绑匪,其余的两个均已倒地。
上官虹玥因为摄魂石作用,头晕差点往后倒去,幸得靠住了墙壁,等听枪响,急忙想往房里赶,只是提脚踩了个空,差点摔倒,摇了摇头,定了定神,才往房里赶。进得屋内,见凌晨无事,且已抓住一个绑匪,击伤两个,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一开始听到几声枪声,还担心凌晨被击中了,见凌晨无恙,跪倒在地,道:“谢谢老天爷,我一定说道做到。”
凌晨在抓住被自己双腿锁死的绑匪前所有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甚至全凭本能反应,等立起上半身,看了看被自己压得死死的绑匪,再看看两个已经倒下的绑匪,双手才不自主地发抖,似乎觉得冷风袭来,然后全身颤抖起来,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上,对上官虹玥道:“你……你来。”
上官虹玥听到凌晨说话,才从还愿中苏醒,急忙上前,掏出手铐,铐住凌晨压着的绑匪。
凌晨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地下,距刚才自己躺着头部位置旁边,除了留下从绑匪手中脱出的手机外,还留下了两个深深的因为子弹冲击造成的小坑,其中一个弹坑距刚才躺着头部位置相差不到十厘米,不由得哆嗦起来。幸得那绑匪因为头晕目眩,没有瞄准,不然距离这么近,随便命中一枪,自己就一命呜呼了,真是九死一生,惊魂未定。
万广志一家人听到枪声停止,然后两个人倒下,一切安静下来。万广志微微侧脸,一憋眼,看了看凌晨,不知道凌晨是什么人,但见他顷刻只见似乎毙了两人,按着孩子和妻子瑟瑟发抖。等见了上官虹玥穿着警服,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然后立起身子,放开身下护着的孩子和妻子。他妻子由于摄魂石的作用再加上枪声,吓得晕了过过去,反倒是万广志的儿子双目清亮,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万广志立起身子后,看到孩子没事,却见妻子双眼紧闭,忙叫道:“小琴,小琴。”
上官虹玥听万广志呼喊爱人的名字,忙去查看,检查了一下,知道只是吓晕了,安慰来了一下万广志和他儿子,几人才算松了一口气。那万广志也没多少一句话,转身对着凌晨跪了下去,道:“大恩不言谢,必定永不相忘。”
凌晨哆嗦的身体还未完全平静下来,顿了顿道:“别……别客气。”
上官虹玥听凌晨声音颤抖,身体也在发抖,以为是中弹了,失血造成的,急忙上前去检查,只见凌晨苦笑:“没事,我只是……吓到了。”
上官虹玥听后哭了出来,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扑倒凌晨怀中。
都灵川见凌晨没事,但也是惊魂未定,见上官虹玥扑进凌晨怀中,才又惊恐转为气恼。
凌晨忙道:“糟了,赶紧通知万福德,拖住另外两个,一举抓获。”话刚说完,似乎哆嗦的病就好了,变得冷静起来。正打算放开怀中的上官虹玥,去掏手机,只感觉身前多了一人,正是刚才被自己击中两枪的绑匪,不急多想,急忙附身去捡地上的枪。看了看地上的两支抢,一时不知道哪支才是上官红月的,哪支才是从绑匪手中夺过来后扔下的,胡乱捡起一只,指着那绑匪,却看到地上躺着的和站着的是同一个绑匪,才意识到是自己太紧张,一时没分辩出站着的只是鬼魂而已。
那绑匪身中两枪,一枪中了心脏,一枪中了脖颈处的大动脉,没过一分钟便直接死亡,魂魄脱离了身躯。
都灵川还沉浸在凌晨搂着上官虹玥的气愤中,看到凌晨反应才知道自己旁边多了一个鬼魂,虽内心知道那鬼魂不能把自己怎样,但想到是绑匪,不由得有些惧怕,干脆躲到凌晨身后。
绑匪的鬼魂看了看地上的自己,再看了看用枪指着自己的凌晨和躲到凌晨身后的都灵川,惊讶道:“你……你看得到?”
凌晨看了看死了绑匪的魂魄,心想死了就罢了,也没必要再用摄魂石去折磨他,还要无辜伤害都灵川和其余活着的人,但也不回答鬼魂的问题。
上官虹玥见凌晨突然去捡抢指着墙,惊道“凌晨,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产生了幻觉。”凌晨说完,握着枪的右手慢慢放下,再次将手中的抢扔在地下,但目光仍看着绑匪的鬼魂,一时说不出是自责内疚,还是理所当然。
上官虹玥以为凌晨因为杀了人,内心受到严重刺激,心疼得哭了出来,忙劝抚道:“凌晨,你以后不要管这些事了,好好做你的会计,我不要你在跟着我这样了,你也只是形势所逼,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还会杀了我,还有这三个人质,都会死,所以你千万不能自责,不能有心理负担,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凌晨虽觉得自己确实下手重了些,毕竟是两条人命,听了上官虹玥的安抚后,心里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看着上官虹玥,勉强微微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