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的粗鲁让隋兵很不满,他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住了。毕竟赵虎算是救了他,这个时候不能跟他翻脸。他只好说:“快回去吧,赵虎送你大家都放心。”
任雪仿佛猜到隋兵怎么想的一样,讷讷的点了点头。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人都走了以后,只剩下三顺子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隋兵想跟他聊聊天,无奈头晕目眩,一会又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医生进来查房换药时才醒。隋兵醒来的时候肚子开始咕咕叫。索性三顺子早就从医院食堂买来了早餐。小馒头、鸡蛋加稀饭。营养全面,吃起来也爽口。
隋兵吃的满头大汗却依然不过瘾。他吧唧着嘴说:“要是来碗胡辣汤就好了。”
三顺子说:“大夫说了,你现在用药忌口,只能吃清淡的。”
吃完了早饭,两个人开始聊天。聊着聊着隋兵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道:“三顺子,眼瞅着过年了,你啥时候回家?”
三顺子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和你们一起了。”
隋兵苦笑一声说:“我可能不太好回去。”
“为什么?”
隋兵说:“你忘了我当初跟你讲的了?忘了我为什么和泽仁德吉跑出来了?也不知道那边什么动静,怎么敢回去?”
三顺子说:“你看我这记性。不过没事,你们不走我也不回去了。咱们兄弟几个一起过年更热闹。”
隋兵摇了摇头:“不,你必须回去一趟。”
“为啥呀?”
隋兵看在三顺子说:“回去的时候带着我那个见义勇为的奖状和奖金,钱交给我妈,奖状交给我爹。最重要的是,你去找老刘叔打听打听,那个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三顺子一拍脑袋:“我明白了,那我是得回去一趟了,要是没事我再回来找你们,说什么也得让你们年三十回去跟爹妈吃顿饺子。”
隋兵点了点头,心里也忽然想念起自己的爹妈,非常的想。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了,来的居然是厂长。带路的是任雪。这丫头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花篮。
隋兵挣扎着坐了起来,和厂长打了个招呼,就开始轻声责怪任雪。“买什么花篮?这不浪费钱吗?”
任雪委屈的一撅嘴说:“不是我买的,是厂长买的。”
厂长这时候笑呵呵的接话。“小隋啊,你是好样的,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这是为了咱们厂子受的伤。你放心,说什么我也不能亏待你。这是两万块钱,就当医疗费了,不够再跟我说。”
隋兵大为感动的说:“厂长,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你这又是钱又是东西的,弄的我多不好意思?”
隋兵就是这样,对自己好的人,他铭记于心,毕恭毕敬。而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人。套用肖浪的那句话就是:我要让他冷。
厂长说:“事我都听说了,你放心,当事人一个不留,全部开除。这群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厂长说完站了起来。“县工会还有个会要参加,我就不待了。回头等你伤好了,老哥请你吃饭。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厂长走了以后,三顺子也极有眼力劲的离开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任雪和隋兵。
隋兵问道:“回去上班啊,还呆着干啥?”
任雪说:“我带厂长来的时候,跟厂长说了一下咱俩的情况。厂长说给我特权,你出院之前我就只上半天班就行了。”
隋兵好奇,“你跟厂长咋说的?”
任雪说:“就说咱俩邻居,一起上班,一起摆摊。这段时间还得兼职照顾你啊。”
“哦。”隋兵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他以为任雪是跟厂长说他们两个有好感呢。隋兵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一个老爷们都不好意思提,人家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主动说出来呢?
任雪呆了没多久也暂时先离开了。因为她要回去给隋兵做饭。这时三顺子捂着电话走了进来。一手捂着听筒一边小声说:“泽仁德吉来电话了。找你的。”
隋兵招了招手,示意三顺子把电话给自己。“找我?”
泽仁德吉说:“操!你干啥去了,电话关机,人也见不到。”
隋兵说:“外面有点事,你不跟喻瑶热乎,怎么突然响起我来了?”
泽仁德吉说:“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啊?是有人来找你!”
“谁啊?谁找我?”隋兵问。
泽仁德吉说:“一个大美女,还带着一个小孩。我也不认识。算了,让她跟你说吧。”
电话那端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你好。”
隋兵说:“你好,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说:“你好,我叫陈倩,就是买你暖宝宝,你帮我把包抢回来那个。”
隋兵想起来了,不就是自己飞身抢包时的那个漂亮少妇吗?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占了她的光呢。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么会变成见义勇为好市民?
隋兵说:“你好,你找我啥事?”
陈倩说:“是这样,这几天孩子一直闹着找飞人叔叔,我被闹的没法子了。你在哪,我请你吃饭吧。”
隋兵说:“吃饭不太方便。我现在没法出去。要不你换个电话跟我说?”
陈倩应了一声挂断电话,随后一个陌生的号就打了进来。陈倩主动说:“我已经出来了。”
隋兵说:“是这样,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住院了。孩子你再哄哄,等我出院了我去找他。”
“啊?”陈倩一声惊呼,“怎么住院了?是不是那晚受伤了?严重不严重?你放心,我负全责。你在哪?我现在过去!”少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应接不暇,跟连珠炮似的。
隋兵说:“你问的太多了,我脑子犯迷糊。要不你过来再说吧。我在县医院,你到了打这个电话,有人出去接你。”
陈倩回了一声匆匆挂断。虽然脑瓜子嗡嗡乱想,但隋兵还是很努力的在回想这个叫陈倩的少妇。好像那晚上,她是长发披肩,染过色。一件长身羽绒服搭配牛仔裤。很年轻,很那想象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