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想着逃走?”苏汐问道。
邓智寒尴尬地笑笑,他能看出柳哲对这里的厌恶及痛恨,但凡有一点可能他相信柳哲会马上逃离。
苏汐最清楚柳哲的性子,他被她抓来了,绝对不会认命,但他的心性是很能隐忍的,会想尽一切办法摆脱困境。
想到那晚的缠绵,她心又软了。算了,今天再做一次中和很快就会进入化劲期了,明天就放他走吧。
进了房车内,收到的是柳哲的鄙夷及冷气。
她的火气又上来,原本想好跟他好好相处的,这下全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柳哲能轻易地挑起她的怒气,就算是蓝舜风她都已经放下了,相信再见他不会让她的情绪有太多的波动,但柳哲——
“怎么?还没认清事实?”苏汐一步一步地走近柳哲,她要是照照镜子就会发现,她脸上的坏坏的戏谑表情是萧所特有的,“还想着有人来救你?别想了,是不会有人来的。”
“你做了什么?”柳哲冷冷地问。四天了,以罗毅的能力早该搜到这里了,但,没有任何人来,只能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误导了罗毅,或者他的失踪根本没有人发现。
“我自然是做了什么。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做我一夜的男宠来交换。”
眼前女人狂妄的模样让他作呕,柳哲厌恶地移开眼。
苏汐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柳哲反抗不成,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她。
苏汐更气了,她手上使了劲,手背上青筋外现,柳哲的下巴被挤压得变了形,“真是个美人呢,我怎么记得你订婚了?准新娘可不是那天的女人,那是你的新情人吧。啊,对了,我可是认识你的准新娘的,除了你她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头上帽子的颜色可不太对劲。哈哈……”她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她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真好笑啊真好笑,舍了她娶了曲秀,却还是做不成曲秀唯一的男人!
难道在柳哲的眼里自己连曲秀都比不上吗!
“滚!”这个字是柳哲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被人捏住下巴!他对眼前的女人除了憎恶没有其他!
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对他调查的这么清楚?他与即墨连秀订婚的事在国内并没有公布过,只在F国的几家媒体上有报道,而即墨连秀的私事更是少有人知道。
这可恶的女人到底是谁?是隐世一系的人?
他用尽力气甩着下巴,试图摆脱所受的钳制。
他是坐着的,苏汐突然低下头向他迫近,在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时,又忽地远离了,主动松开了手,大笑着出了房车,在出了车门的那一瞬间,眼泪涌了出来。
她气他,怨他,恨他,但这些都在证明着她还爱他,她想打他一顿出出气,对着他的那张脸就是下不了手。
不行,她要收回对他的爱,一点都不要留下!
房车内的柳哲用手揉了揉发痛的两颊,内心极不平静。
在那女人低下头逼近她的时候,他不得不睁开眼,第一次仔细看了她的长相,却是让他的心骤停了一秒:那女人的眼睛除了眼珠的颜色不对外,其他的跟阿汐的太像了!
还有她的声音!
他的呼吸不稳起来!
难道她是阿汐!阿汐回来了?!
他所知道的人中,精神力比他强的女子除了即墨连秀就只有阿汐了!
“阿汐!”柳哲惶恐地捂住胸口,若她是阿汐,那她知道了他曾经订过婚的事,她是不原谅他才把他关在这里的?
不会,不会的,这女人决不会是阿汐!
他用精神力探察过她的脸,没有做过任何易容!她的气息也不对,阿汐身上是幽兰的香味儿,而这女人一身的野草味!
她不是阿汐!
阿汐是温柔的,俏皮的,沉稳的,豪气的,不会如这女人般神经质的,无耻的,狂妄的。
她一定不会是阿汐!
他找了诸多的例证让自己相信这女人不是苏汐,归根到底是他还无法面对她,他想她想的要命,却又怕她会不原谅他,因而不敢见她,见不到还会有个希望,见到了被嫌弃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阿汐。”他轻喊着,声若蚊呐。你在哪里?
※※※※
敕云门欧洲分部的庄园里。
葡萄种植区的变异葡萄藤密密匝匝地交缠在一起,并把它们的枝蔓向别墅方向延伸,在离别墅二十米处停住了,一道三米宽存了水的深沟拦住了它们的去路,只能不甘地把触须扒在沟边,遥望着完好的别墅。
深沟环绕着别墅,在它围着的区域内没有一颗植物的存在。
上天之罚的真正总部就设在了这里,监控及信息的不通畅也是好事,佣兵会一直没有查到这里,否则略一联想,就会知道上天之罚跟华夏的敕云门有关。
一架直升机由远及近,看似无人的别墅外在隐蔽处露出几个枪口、炮口瞄准了直升机。
等飞得近了,枪口和炮口又都转了向,才有一个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看着直升机落在了别墅前方的空地上。
等螺旋浆的叶片转动渐停,程奕凡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一身迷彩合成衣,俊朗帅气。
从别墅里出来的人上前跟他来了个拥抱,之后两人并肩往别墅里走去。
程奕凡问出来迎他的谭英岩,“谭一,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希尔城的晶卡系统都开通了,有老五曾弛看着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就回来看看头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谭英岩显然跟程奕凡是非常熟络,说话很随意。
“夜枭他们那边也都完成了?”
“前两天夜枭和封七都来汇报过了,昨天都又去各自的负责的城了。”
“头呢?”程奕凡问。头指的是蓝靖晨,自从他们跟随他在国外建立秘密势力那天起,就不再称他为蓝副门主,取尔代之的是头,在外就称他团长或天罚首领,以免说漏了形迹。
“没见他下楼,应该还在门主的房间里。”谭英岩说完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