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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的约会对大鹏应该是求之不得,但在矛盾尖锐的时候有些不合时宜。虽然这已经不是四年前运动,汤凤凰约会张玺林的凄惨遭遇还历历在目,不仅是张玺林被知青红卫兵打得满脸是血,眼睛被打得封侯几乎冒出来,汤凤凰也被批斗。大鹏因监督失误险些被牵连批判,不是冒险向革委会递交那份抗告,李教导员责令停工召开全连听证处理,否则大鹏的后果不堪设想?
不久前北京知青史玉柱,不仅闯入女知青宿舍偷了手表和生活品,还因偷看女厕所,被判盗窃和流氓罪三年。李大堡刚提出有关蔡宝志的问题,并且要写材料上告,只隔一天雅琴就约会,是不是蔡宝志的有意安排?
大鹏非常冷静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李大堡和蔡宝志面临水火难容的灭顶之灾,在这个时候见雅琴是否会导致后果?李大堡知道后是否会更过激?刚把告状的事向蔡宝志挑明,仅隔一天雅琴就提出约会,是不是有什么有阴谋?现在去与感情纠结的雅琴见面,又处在错综复杂中,蔡宝志要是设什么圈套?大鹏在困惑中,他只好找赵队长,只说明了约会的事。
:“好了,这回你们的婚事准成,那姑娘重感情,你一定要去,我等你好消息,只要你们说好,我立即给你们房子。”赵队长说着,显得是那么的兴奋。
大鹏的心情还是格外沉重,唯一能够交心的只有王兴全了。他是北京人,因为奸商罪在兴凯湖改造就业,找了个带孩子的对象比他小十岁,名字叫姜丽,因为嗜赌如命被通缉,经常逃难在外不回家。王兴全来兵团姜丽找来了,并坚持要把孩子带走,王兴全被*举报,姜丽被捕判十二年刑。王兴全把孩子当成亲骨肉,经常让大鹏给姜丽写信,往监狱给她邮钱寄东西,王兴全也算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了。王兴全也知道李大堡要告状的事,他只是让大鹏应约赴会,看看雅琴到底能说些什么。
大鹏给雅琴写了一封不该写的信:雅琴你好:分别十个月日夜想念,感谢你给了我十个夜晚,让你了解我的过去、现在、或将来。为了我你曾经挨打,可是我又爱莫能助。你不该说老人都同意了,使我都难以相对,由于运动和老人的干预不得不分手。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还记得雅琪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她一定很痛苦,但是她年龄小老人把大老祝骂出门,一定有老人的道理。我却连找个说媒的人都没有,那是因为在运动中的我难以启齿。你的妈妈受到过运动刺激,我不会怪她。
我看到你和瞿家姑娘在一起心里很难过,她母亲作风不好,在运动中曾挂破鞋游街影响很坏,人们讲:鲇鱼找鲇鱼,嘎鱼找嘎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你经常和她在一起会有影响的。
不管今后发生任何事一定要保重自己,我们的将来还是个未知数?两人感情好,不一定天天在一起,应该以诚相待呵护对方。感谢你再次约会,见面再议。
张大鹏,1972年5月吃过晚饭,天还没黑大鹏来到医院后面的小树林,就是他和雅琴成亲的那条小路,只有几分钟雅琴跑过来,两个人都充满着激动的热情拥抱着,生怕对方会被别人抢走似的,但愿永远再不分离,大鹏万没想到被俩个姑娘的呼喊声给惊呆了。
:“喂!天快黑了!”
:“哎!咱们回去啦!”:“嘻嘻!”她们笑着喊着扬长而去。
:“谁?她们是谁?是你找来的?”大鹏松开拥抱的手问着。
:“一个是齐市下乡青年,一个是瞿姑娘,她们都是我的朋友。”雅琴回答着。
:“你是让她们看咱们分别后重逢的热情拥抱?不像话!如果今天我找来两个男的,同样和她们一样起哄,你会如何?你也太不自重。”大鹏有些火了。
:“她们非得要来,我也没办法,已经发生了,别生气好吗?”雅琴祈求着。
:“今天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大鹏还是带着气在问。
:“你带我走吧。”有可能这是雅琴真诚的渴望。
:“工作不要了?户口不要了?私奔?我办不到。今天我心情不好,有可能瞿姑娘她们还等着你呢,这是我给你的信,换个时间我们再谈。”大鹏说完就走。
他再次把雅琴一个人扔到那,带着怒气自己走了。
第二天中午,大鹏在宿舍听到几个姑娘在外面喊着他的名字,他走出宿舍看见雅琴、雅琪还有瞿家大姑娘,就站在西面挂牛蹄掌的桩子旁。她们喊着:“张大鹏!你污蔑我们!”“你必须向我们赔礼道歉!”“我妈惹着你了讲清楚!”
大鹏被三个姑娘围攻着,甚至好像在被批斗似地,在工人宿舍门口,北面是医院,南面又靠着团部大路,一个单身汉被几个姑娘狂喊,几乎都拿出要骂人的架势,大鹏受不了穿过那条路,向路南的土房家属区走去。而她们三人还是声嘶力竭般的喊着,家属们在后面惊奇的观望着,有的甚至是抱着孩子,都在莫名其妙的张望着。刚离开家属区大鹏突然站住,他愤怒指责:“喊!喊!你们再大点声喊!让全世界都知道,让大家看看你们有多么伟大。”
:“你信中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是要好的朋友,你是挑拨离间。”瞿姑娘说。
:“信我是写给雅琴的,那是**,你没有权利对我指责。”大鹏回击着。
:“看了信不仅说我妈挨斗,你还污蔑我,回家我大哭一场。”瞿姑娘哭着说。
:“如果你真是雅琴的朋友,根本就不该看那封信。”大鹏辩解着。
:“那是因为雅琴他没文化,有些字不认识才让我念给她听。”瞿姑娘委屈说。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看我和雅琴的约会?这是道德问题。”大鹏指责着。
:“那是我的不对,可你问问雅琴,是我说服她和九连断的,是我劝她和你见面的,就连我妈都不怪你,她说你误会了,以为过去十个多月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关系,说我不该参加你们的约会,我妈她竟替你说话。”瞿姑娘诚恳的说。
:“在这我向你妈道歉,因为你比雅琴年龄大,既然你是她的朋友,我拜托你一件事,现在九连要告,她们家面临家破人亡的大灾,我无能为力帮助,只有你能保护好她,信中的事你要原谅我。”大鹏激动的祈求着,雅琴却哭跑了。
:“这事我知道,张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雅琴的。”瞿姑娘似乎知道严重性。
:“那我呢?你信中为什么还提到我呀?”雅琪像孩子一样追问着。
:“那只能说明对你的同情,你也太不懂事了,也来凑热闹,你是不是盼着你姐姐出点什么事才高兴,非要来个家破人亡咋的?”大鹏看雅琪也哭安慰说:“好了,你姐姐在那边哭,你们要保护好她行不,办法会有的。”大鹏劝说着。
:“行,张哥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去看看雅琴。”瞿姑娘说完拉雅琪去追雅琴。
他们吵闹谈话的地方,离下午去鸡舍工作地并不远,一场风波虽然过去,大鹏走在路上想:李大炮所提到的问题存在,从菜包子和雅琴的态度完全可以断定。那菜包子也太缺德了,这也是家庭中天伦**之殇。根据年龄时间的推断,那不正是在修建水库大坝时,他并不是为了省钱才请假回家的,大鹏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给他假?而李大炮今天为什么还要挟?胁迫雅琴必须嫁给他儿子李向前呢?
请看第33章:赴邀蔡宝志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