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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04年末华庄村贿选引发了选举风波,原村干部用村民款5000元买派出所镇压选民、非法抓捕、用空酒瓶装汽油纵火两次烧门市,使矛盾激化,村民代表与原村两委谈判未果导致上访,华庄成为各级领导头痛的乱危村了。
华间才本是造反派的主持,但是他多次找大鹏帮忙写状却遭拒绝。华子科来找大鹏再三动员怎么办?他已经是七旬有余的老者,比大鹏大九岁,是华庄村德高望重叫死理的人,他不是为了个人,不想看到村民们再受磨难。
华子科说:“张,我理解你不写材料,但是在村民的眼里,没有你的支持就没指望了,你是埋在地下的夜明珠,为什么不能为了村民的利益发光呢?”
大鹏说:“我姓张,是姑爷、外来户,不想参与你们带有血缘关系的矛盾之中。”
华子科说:“你来这二十多年了,谁敢说你是外来户?血缘关系?华大岭是我的亲外甥女婿,就是我亲儿子也得告,谁让他贪污了,我有证据账。”
大鹏说:“写材料就是检举控告,必须要有证据说话,告状也像战争一样,必须有利、有理、有节,不能乱了方寸,要知道开弓可是没有回头箭的。”
华间才说:“间会这有170万元的碳渣账证据,即使告状我们绝不让你拿钱。”
大鹏说:“间才你和间会是这十个人主导,问题虽然很严重,凡事要留有余地。如果听我的意见,应该让间会给阔廷挂个电话,通知原两委干部到办公室,我也参加,咱们把问题提出来,听听老班子怎么说,尽量的化解矛盾。”
造反派听了大鹏的意见,真的挂了电话与原两委干部在办公室见面,每个人提到的问题都很严重。只有书记兼村主任华阔廷记录,还是像选举风暴中那样抵触的回答问题。最后当大鹏提出问题时,华阔廷却勃然大怒,不仅喊着张大鹏的名字,而且要与在座的造反派势不两立。
大鹏问:“选举中提意见是村内部问题,为什么要找来派出所镇压群众、非法抓捕和纵火烧门市?”
阔廷说:“我没找派出所。”
大鹏问:“化肥厂占地补偿给华庄村民的碳渣每年百万元,所卖的碳渣款呢?”
阔廷说:“那是因为肖庄和林庄闹矛盾打仗,化肥厂不给碳渣了。”
大鹏问:“工业园占地四百多亩建发电厂、造纸厂,为什么村委要截留承包费?土地是村民生存的根本,每家都有土地承包经营权证,是受法律保护的。”
阔廷说:“张大鹏!你不是有电脑吗?有本事你在网上告去……。”
大鹏说:“叫我的名字可以,指手画脚的喊是什么意思?你是书记兼村主任,今天大家是来提意见的,村民有不明白的问题,当面提出来有什么不对?”
阔廷说:“工业园把村账拿走了,我如果往回要说明有问题,必须经过审计局审查,需用审查经费八万元,如果用村民的钱等于我犯罪,这笔钱必须你们拿。查出问题我进监狱,查不出问题我要挨个的治你们。散会……。”
华阔廷的霸道,使大家没有了退路,绝不能坐以待毙吧?华子科大义灭亲的精神感动了大鹏,他不仅写了检举材料,并也参加了县、市、省的控告,经县委张书记成立了联合调查组,于05年1月16日在工业园会议室正式收缴账,纪委周主任宣布,春节过后2月8日在大华招待所见面。
原来是12名村民代表,因为去市、省告状投资每人五百元,门武杰退出,考虑到大鹏和华大河困难,是由华间会、华间彩垫付,并打了欠条。由于调查组要求五人参加,大家选出华子科、华子盛(党员)、华大河(党员)、张大鹏和华阔峰。为了研究在查案中所提案例,不仅在华阔峰饭店喝酒聚议,而且决定春节初二到华子科家拜年。
那天大鹏带着两瓶酒去拜年,按风俗大鹏跪下给祖宗磕头,被华子科老婆给拉起来,她也是年过七旬的老太太,忙前忙后和儿媳妇给做了好多菜。11个代表无一缺席,人们为村民的利益都心心相贴。
酒过三巡大鹏要求去老书记家拜年,虽然他02年退休,但要以礼相待便于他别参与案中。华子科虽然与他近门,但他辈大而没有跟来。进门大鹏又跪倒给祖宗叩头,老俩口拉起大鹏客套让坐、二嫂接连给大鹏递烟。华英曾经把刀子扎到他家八仙桌上,那是为大鹏落户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啦。
大鹏说:“二哥,你是我们的老书记,如果不退休决没有今天的问题。02年选举,流动票箱作弊产生了今天的后果,碳渣问题、骨灰堂兴建问题、小孩上班问题、截留工业园对村民的土地转包费,尤其这次又贿选导致造反。我们和村干部交换意见,华阔廷要挨个治我们怎么办?”
大滨说:“02年我就退了,几十年工作我也有过错,大家多提意见。这次出现的问题,我已经退休了,阔廷是书记兼村长,我也不好参与。”
大鹏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调查组来了,我们只查碳渣和近三年的账。”
大滨说:“应该查,我当权时碳渣和村里的账,我都没有一分钱的权力。”
说到这大家客套的寒暄了几句,离开老书记家,又回到华子科那研究。因为老书记的儿子是从越南反击战转业回来的部队干部,他是正连副营职安排在县组织部,与纪委周主任是仁兄弟,只要他不从中作梗还问题不大,如其与华阔廷人大代表身份通过县领导的关系,那查出再大的问题也会摆平的。
2月8日在大华招待所代表与工作组见面,纪委、工业园、农业局各两人参加查账。那是在二楼,一间是办公室,周主任先给开的会,另一间是查账室,但开始是不许代表进去共同查账的,理由是怕影响工作。
华子科说:“那不行,我们是来干啥的?村长自任的亲家叔是村会计,在纪委没收账前半个月,特聘请财务专家重新改账,我们不放心。另外对于那两个账箱,我们不查华间苓编织厂的,只管大队账,必须有两个代表参加。”
华大河说:“必须买两把锁,钥匙我们拿着,否则任何人我们也不放心。”
经过相互争执,最后答应了代表的要求,买了两把锁,钥匙由华大河把着。由华子盛和华阔峰进屋坐在那看着查账,里面有两位查编织厂的账不去理会,外面是农业局张主任和工业园韩会计查账却用手捂着不让看。子科、大鹏和大河在走廊小桌旁坐着,而办公室的周主任与工业园许主任是专门传讯了解案情的,根据反映的材料和查出的问题,开始对当事人进行传讯了。
首先传讯华大岭,他是村干部不仅抓碳渣经济管理、村里的经济全部收支,而且还是信贷员公私不分,是千万元经济问题的罪魁祸首。他向调查组递交的是一本假账,由于他私自任命华阔祥是会计、华阔礼为出纳,三人建立了攻守同盟,导致了七百万元账隐匿并说丢失的后果。
周主任第一次找会计华阔祥,他说账已经交给华大岭了,第二次谈话又说账拿回来了,第三次又说被小孩卖废纸了。当找出纳华阔礼却说账已经没有了,他与会计华阔祥在路上争执说:“我就来这一次,不行我把账交出来,现在账就放在我家柜橱上。”而为什么周主任不追查?每天办案吃喝村民880余元。华子科说:“97年4月老书记让我监督碳渣经营,开始三联单有我一份,两个月后华大岭对我们三人说:除大队每人每月给三百元外,碳渣款咱们要提出10%做我们的报酬。这是侵害村民的利益,我向书记作了汇报。没隔几日不给我三联单了,我问阔祥,他说:“谁让你多说话了?”虽然不给三联单我照样记账,发现97年存在3万多元问题,98年几个月差11万多元,我向公安局经侦队报案,因阔祥的亲家是副局长把案子压下了。虽然华大岭是我亲外甥女婿,但他在三年中贪污了几十万元,我这有账为证。”
周主任把他的四本复印账收下,也去公安局调取材料,回来却说原始材料没有了。怎么回事?盖骨灰堂有合同是28万元,为什么账上下50余万元?盖33间房、大队部、办公楼、修路等为什么当官的要盖私房?只要你提到一个案件晚上被告立即知道,并想尽办法回避、托词或掩盖。
周主任说:“我收到一封检举信,比你们反映的问题大,都够杀头的。”
晚上大鹏接到间才的电话,说他哥哥出事了,是为编织厂私买增值税发票。他一边哭一边说,被告向县委汇报是我哥哥让我们告状,姑夫,我不能参加了。这是被告为转移案情才告的。但间苓也是两委老干部,化肥厂百万元碳渣款去向不明?被骗480万元是真假难辨?康佳公司80万元也是他的主导?这又是弟弟告状哥哥倒霉了。
在查账中发现了账外账,总共1162888元,五个代表要求看账,农业局主任不让看,经向周主任请示同意了还不让看,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用手捂住让看了,其中明显存在碳渣、药渣几十万元的问题。
工作组五十天查案花村民4万余元吃喝款,在总结会上堂而皇之的宣布结束,连提问题的机会都不给就乘车跑了。十个代表急于在阔峰饭店研究对策。华子科说:“张,你回家立即写材料,不仅写明案情,主要说明老书记的儿子是县组织部副部长,他与周主任是仁兄弟,与纪委书记是亲家,老书记在纪委办案中,每天都与被告串通,明天起早我们全都去聊城,要求信访领导对办案组立即换人。”
大鹏说:“材料我可以写,但必须有两个条件:一:我写好材料通过大家后,再不允许任何人改动内容。二:要尊重信访条例,在村民代表中只有按规定五人上访,不能群访和闹访,也就是尊重法律的规定。”
大家一致表决同意,并通过了检举控告材料的内容,各自按协商决定去聊城的代表,准备于2005年5月18日起早动身。万没想到却因此引发了纪委监察周主任,把检举材料给被告看,导致被告夜闯民宅行凶杀人未遂案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