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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赴会(四更,求票票)

大明小郎君 炮兵 4971 2024-11-17 18:56

  十一月十六这天,天公作美,雪花飞舞,只下雪没夹雨,美丽的雪花好像要把大地都掩盖,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

  在屋里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泡上一盏好茶或暧上一壶好酒,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但是大雪纷飞的日子跑到外面,那绝对是一件苦差。

  那雪落在地上,堆积得厚厚的,要是没踩实,一脚一个坑,把雪踩实了,又变得湿滑,特别是那雪沾上泥后,显得又脏又滑,可以和泥泞挂上勾,一不小心掉倒在地,那绝对一摔一个惨。

  这种日子里,就是没有赏雪的雅兴,也窝在家里过冬好,要是有个不错的婆娘滚被单,那更是一件人生乐事。

  这一天例外,因为有潭柘诗会。

  到了举行诗会这天,京城有名的才子都会到这里聚集,可以说是一年一度的文坛盛事,而这个文坛盛事,慢慢演变成全民欢庆的一个节日。

  读书人来这里可以第一时间拜读新出的佳作,说不定会交到志趣相投的朋友;姑娘们到这里,说不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再说来这里的勋贵子弟、富家子弟多,找不到白马王子,说不定能钩个金龟婿。

  老百姓可以跟着凑热闹、可以上香,就是看看俊男美女也不错,而到这一天,潭拓寺附近也有很多商贩摆卖,他们也看准了这个盛事带来的商机,在过年前再挣上一笔。

  到时卖刀的、卖锅的、卖马的、杂耍的、卖药的、卖衣服的、卖各式小吃的人也多,就像赶庙会一样热闹。

  事实上,潭柘寺历年有朝廷拨款修耸、兴建,风光很不错,就是来欣赏景色也是一大美事。

  古代娱乐不多,大多百姓生活都有些单调,反正大冬天没法干活,正好找个乐子。

  所以说,到了十一月十六这天,从京城到潭柘寺这条路就人来人往,大伙都赶着去看热闹。

  对于这个盛事,潭柘寺和官府都极为重视。

  天还没有亮,潭石寺的僧人就从山门鱼贯而出,一个个手里拿着锄头和铲子,清理路上的积雪,免得来这里的信徒和游人摔倒受伤,由于工程度太大,每年都有大批信徒自发帮忙打扫。

  修桥补路,向来就是一件积德的善事。

  官府对这事也很看重,不仅有锦衣卫探子混在人群中,防止有突发事件,五城兵马司也会抽调大量人手,沿途维护治安。

  防止有人喝醉闹事,官府甚至请了一队郎中在寺外待命。

  很多受邀的才子兴奋得彻夜难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怎么一鸣惊人。

  虞进的睡眠也不好。

  不是因为兴奋睡不着,而是一大早就让人给吵醒了。

  “少爷”

  “少爷,少爷,你醒醒。”

  虞进正在发着一个美梦,梦见自己躺在一座金山上,不断地数着一锭又一锭的银子,好像怎么都数不完,正在美滋滋时,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接着又有人轻轻拍着自己肩膀。

  睁大眼睛一看,是小沐这个小妮子。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樱桃小嘴,一说话,就露出洁白整齐的珍珠牙,再配上那张瓜子脸,真是一个可爱的美人胚子。

  “啊,小沐,现在几点了?”虞进要打着呵欠问道。

  小沐柔声地说:“少爷,还有一刻钟就到辰时。”

  什么?辰时?还差一刻钟?

  虞进差点没崩溃,辰时是7点到9点,还差一刻钟才到辰时,古时候一刻钟是15分钟,也就是说,现在大约是早上六点四十五分。

  天啊,今天不用去裕王府,也就不用陪裕王这个“超级留级生”读书,都准备好好睡一觉,小沐不是傻了吧?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睡懒觉。

  虞进伸手捏了一下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故意虎着脸说:“这么早就叫醒少爷,惩罚你。”

  小沐早就摸清自家少爷的脾气,说惩罚那是开玩笑,一直对下人很好。

  这是在调戏自己。

  “少爷”小沐吐了吐舌头说:“这不关我的事,是有人找你。”

  “找我?”虞进一时楞了一下,很快一脸疑惑地说:“这大清早的,谁找我?”

  就是拜访别人,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上门。

  “魏国公府上的二位公子,他们一大早就拍门,青儿姐让他们在客厅等,然后让小婢唤醒少爷。”

  不会吧,魏国公府徐邦瑞和徐邦宁那两货?

  一大早来这里,不是有病吧?

  两个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其中一个铁定是下一任魏国公,可以说地位极高,自己最近和他们合作,在京城搞壁炉,并把生意做到了南京,有了利益的关系,交情越来越好。

  虞进就像对朋友一样对这二货,但是府里的下人可不行。

  一看到这两个人就觉得不自在、手足无措,再说来者都是客,就把自己叫醒。

  苦命啊,自己不是答应去的吗?

  大清早的上门,硬是把自己从美梦中拖出来,这不是要债,是要命。

  下人是没法应付这两个家伙,虞进也怕了他们,这二货来自己家中,那是看中什么就要什么,要不是他们还有一点素质、也不差钱,拿了东西都会留下银子,那和后世的鬼子进村没区别。

  回想起徐邦瑞和徐邦宁一看到好东西,四眼就会冒绿光的情景,虞进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声说:“快,帮我换衣服,免得东西被人搬光还蒙在鼓里。”

  兄弟俩都是老手。

  小沐和小曼听到,马上七手八脚帮虞进换衣服。

  她们也知徐家二位少爷难缠,家里就虞进一个人能应付他们。

  虞进快速穿起青儿替自己订购的那一套直裰,包上头巾,穿上白靴,然后马不停蹄跑到客厅。

  “大哥,你看,这个圆圆的是什么?水晶吗?好像极品水晶也不会这么透澈吧?”徐邦宁举着一粒玻璃弹珠,一脸吃惊地说。

  这种材质的东西,两人都是第一次看到。

  “不知道,留着,估计非常值钱。”徐邦瑞一脸肯定地说。

  “哦”

  徐邦瑞突然说道:“邦弟,你听,那串风铃怎么风一吹,隐隐有七阶乐声的?”

  “肯定是好东西,一会拿走,给他留下五十两,不,一百两,反正前天又分了上千两银子。”徐邦宁一脸豪气地说。

  虞进的脑袋满是黑线,敢情这二货把自己家当成商铺了,看中什么就拿什么,自己还没出声,他们把价钱都定好了。

  难怪这两个小婢那么急把自己叫起来。

  以后要给家里的下人宣传一个口号才行:防风防火防二货。

  不科学啊,这二货竟然是国公府的少爷,本应互相争斗却异常团结;自己一个那么低调的人,竟然有人用激将的方式,把那二货使到这里武力邀请;潭柘寺明明是佛门静地,不仅同意举行那么热闹的盛会,还同意他们在寺里喝酒吃肉。

  现在想想,规矩是给人订的,同时也可以为人而改变。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元代元世祖忽必烈的女儿妙严公主,感到自己的父亲杀戮过重,为了替其父赎罪,而到潭柘寺出家,她每日里在观音殿内跪拜诵经,“礼忏观音”,年深日久,竟把殿内的一块铺地方砖磨出了两个深深的脚窝,最后终老在寺中。

  黑衣宰相姚广孝住过的少师禅室和妙严公主“拜砖”,就是后世也一直保存着,成为是潭柘极为珍贵的历史文物。

  女子都能在寺里修行,打破女子不能留宿寺庙的俗定,想必在里面举行一个聚会,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和知名度,也不是不能接受。

  都说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利,虞进对潭柘寺主持智慧深表敬佩。

  “咳咳”虞进收回思绪,故意干咳二声,引起徐邦瑞、徐邦宁兄弟的注意后,这才笑着说:“两位徐兄,一大早光临寒舍,不知有什么指教?”

  徐邦宁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那串奇特的风铃,转过身,笑容满面地说:“虞兄,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天气冷,被窝里暧和。”

  “就是”徐邦瑞附和道:“我们相识那么久,都是自己人,不用特意来招待我们,我们自便就行。”

  是啊,你们是自便,自便到看中什么就拿的程度。

  只怕再晚一些,估计这二货得用马车来装了。

  虞进笑着说:“两位可是请都难请得到的贵客,怎么怠慢客人,传出去可就让笑话,对了,徐兄,不知大清早赶来,有什么吩咐?”

  “吩咐说不上,我们兄弟既然写包票把你弄到诗会,为了预防万一,今天就来这里等你,我们三人一起出发。”徐邦宁一脸正色地说。

  “虞兄没参加过潭柘诗会,我们兄弟特地给虞兄带路。”徐邦瑞在一旁补充道。

  带路?

  这也太热心了吧。

  虞进有些无语,这徐家二兄弟对自己也太上心了吧,不知什么人那么大的脸面,或是给了徐家两兄弟什么样的好处,竟然让他们那么积极。

  都堵到了家门口。

  虞进也旁敲左击了几次,别看这二兄弟智商不高,那口风却是极密,死活也不肯说。

  不过就是不说,虞进也隐隐猜到是谁的手笔。

  只是,把自己弄到那个诗会,真的那么重要?

  “少爷,早饭准备好了。”这时青儿上前禀报道。

  虞进点点头,转身问道:“两位徐兄,用过早饭没有,不如一起吃点?”

  “好!”出人意外,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没把自己当外人。

  青儿做的早饭不错,就是徐家兄弟也连连称赞,三个大男人把餐桌上的糕点一扫而光。

  潭拓诗会的流程是早上赏花,中午品酒,响午争魁,一天就完成,主要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京城每晚都会宵禁,所以大部分的百姓要在天黑前进城,不然人流太大,潭拓寺也没那么多客房,天寒地冻,让游人在野外过夜也容易出事,于是流程也就是一天。

  当然,要是参与诗会的才子喝醉,潭柘寺也留有足够的静房。

  去潭柘寺的路程不远,不过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围观,道路很拥堵,吃完早饭,稍稍休息一下,虞进就决定出发。

  早点去也不错,就当赶庙会,再说潭柘寺占地很大,一天未必能参观完,早点去游玩一下也好。

  虞进、青儿、小曼小沐、邓勇、张奔都去,虞进和三女坐在马车里,邓勇和张奔骑着跟着,必要时可以用作开路。

  其实也不用开,徐家的马车走在前面,别的马车看到,纷纷避让,那些负责秩序的士兵,看到魏国公府的马车,一个个屁颠颠抢着给它开路。

  一路还算顺利,一直到上山,一行人这才下了马车,步行上山。

  临上山时,虞进把徐邦瑞拉到一边,一脸正色地说:“徐兄,有件事我要问个清楚。”

  “好,你问。”徐邦瑞爽快地说。

  虞进一脸疑惑地说:“虞某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两位兄弟这么看重,生拖硬拉把我弄到诗会,我待两位是兄弟,现在只想问一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吧?”

  “什么?我们兄弟要办什么事,还要下套,虞兄,你,你......”徐邦瑞一时急了起来,本想骂虞进,不过虞进说得的确有理,又骂不下去。

  这事也太反常了,换自己也得怀疑。

  徐邦瑞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无奈地说:“好吧,不瞒虞兄了,我们兄弟的确是受人所托,一定要把虞兄带到诗会。”

  说罢,便把原因和虞进说细地说起来。

  原来徐家兄弟在一次耍钱中,把一对祖传玉佩输了出去,本以为要不回来,没想到有人告诉自己,只要把虞进请到诗会,那玉佩就还给兄弟俩,两人生怕自家老子发现,一直都隐瞒不说。

  要是两人做不到,就永远看到那对家传玉佩。

  有机会拿回玉佩,再说也不费什么力,两兄弟马上同意了。

  说毕,徐邦瑞一脸郑重地说:“潭柘诗会是以文会友,一向光明磊落,绝对不会有什么陷阱,要是虞兄有事,我们兄弟们第一个冲出来挡在虞兄面前。”

  虞进为人爽快、仗义,特别是发财也不忘拉上自己兄弟,徐邦瑞对虞进很佩服,感到自己做事不地道,马上许诺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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