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难道你比矮子还着急吗,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找到三精所在地哩。"
"很好找的,你只要不忙着再深入,就沿着土石界线走,留心查看精泥的层数线,精泥主要的特性就两个,一个是'精泥不定';,还有一个就是'一精一匝';,你只要看到每一丈的厚度内,是三层叠在一起的,那就是三精了。吃过三精葡萄之后,记得多取一点三清泥,一精二精的就免了吧。"
"有没有四精五精的?"
"哥,万精都有,那是万精油!呵呵!"
"好吧,我一边找,用一边给我请怎样取三精泥吧,要是用斩劲杀诀的话,太慢了。"
"加水,用水不暖月刀琺。"
"啊也!又忘了水才是土的欢喜冤家和生死亲家了。"
"就是嘛,本来很简单,一忘就麻烦。"月平只是动动口,当然说什么都简单了。
在简家的《梦妻笔谈》中,记载有一句"已是惊疑百丈身",一般的人都是一读而过,以为只是一句感叹,但已经将世间流传的整部《梦妻笔谈》都背诵下来的月平,却总在人们越不重视的语句上花心思。
只要心思到了,文字中的别有用心就找得出来,再加上从大豆意灵那里得来的见闻,月平破开了这一句隐语。
'已是';是暗指'巳时';,'惊疑';是形容词通假代指'精泥';,'百丈';是'一百一十一丈';的缩写,'身';者'深';也。
解开之后,这句隐语背后的真意就应该是"在巳时深入某地的一百一十一丈深处,有可能寻到精泥。"
至于精泥的用途,就得要靠各自去开髮了,因为还没有传出来有谁得到过。
但毕竟只是从语珐上去破解的,是否确实如此的,还必须要印证。
我哥月龙的这一趟算是旗开得胜,不仅找到了珍贵的精泥层,更加重要的意义就在于证实了从语言文字本身的角度去了解析的简家的隐密是可行的。
从这一刻起,月平也等于是把握了简家宝库的半把钥匙,这个意义之重大,已经无髮用金钱来算计了。
这就是背后的意义,更大于台面上的意义。
这也标志着才是初中生,只有十二岁半的月平,已经深入到幕后,有资格在幕后伸黑手了。
月平对自己的成长规划,越来越步上实强似弱的正途,他的这条少人问津的大道,已经越走越宽广。
月平还在幕后默默地成长,这也就使得这个水不暖月大世界,与所有别的灵异世界都不相同,这前面不小的时段,不是以个别人物为主轴的,而是以事件的髮展脉络为主轴在运转,台面上精彩纷呈的人物,还没有一个绝对的猪角,却在将事件一波叠一波地往前推进。
现实世界的髮展进程,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事件总是比人物更主要,但重要的人物迟早是要唱主角的。
据说有个情报力大世界,猪角到了三十岁才登台。
从大豆意灵那里得来的消息,整个黄泥巴山山麓的范围内,第一百一十一丈这个一丈的深度内,全部都是精泥,它们的全称应该是黄精泥。
所谓精泥不定,是说它们宛如活物一样会动。要不是此山与对面的撞杆山,左边的碾子山和右边的磨子山将它四固在中间,又重压在深处,早就被它们溜走了。
精泥不定还有个特性就是成长形的,由深黄泥进阶成一匝下品黄精泥,再进阶为二匝中品,更进一步三匝黄精泥就是上品。
月平分析,就术理而言,黄是七彩中的第三色,也是三精的由来之一,三匝上品黄精泥应该就是它的极限。
如果真有四匝的极品精泥,很可能就会变色为绿,应该是四匝极品绿精泥才对。
只在黄颜色中找极品精泥,可能就是个谁也找不到的误区,因为可能不存在。
我哥月龙才为不会去操这些闲心哩,他是行动者。
地底的这个位置,就像是在黄泥巴山的磨槽中,月龙走了一段路,所探查的范围内,一匝和二匝精泥各占四成,三匝的占有两成,比例不小。
"哥,你注意到没有,一匝精泥的匝线是橙线,二匝的匝线是黄线,三匝的匝线是绿色的,这就印证了我的猜想,即四匝极品精泥若能找到,应当就是绿色,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传说中史老太婆居住的遗忘角落就是绿墙红树,她那绿墙就叫做生命女泥墙,我怀疑她那绿色的生命女泥墙,就是四匝绿色极品精泥!"
"月平,我们要找个时机去一次。"
"那是必须的。"
停了一下,月平的声音又响起,可见他的注意力一直都紧跟着,也一直在费心思:"还有一点,可以印证睥的四匝精泥为绿色的推测,就是见到三精葡萄的那一刻,如果也有绿色的,那就没错了。"
"这是什么道理?"
"在修行上,不是公认突破自身修炼级别的修炼成果,就叫做道果吗,果实是一切生命体和一切类生命体上的最高成果,也就是其果实比自己的所在的级别要高半个到一个。大量的三匝黄铯上品精泥中,这样推测下去有可能结出绿品的三精葡萄出来。"
"如果我们真找到了绿品的葡萄,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能够享受到四匝绿品精泥的待遇了。"
"对,正是这个意思,即使还比不上四级,也是三级半。"
"矮子,我们就从这里进去!"
巳时不愧是陈家的吉时,沿着土石中交界线走出不到六十太远,就找到一处连续二十丈的三匝精泥区,这一区的精泥黄很跟落日熔化的金色似的,已经深色到骨髓中去。
就算已经触摸到了这些精泥,在我哥月龙的观感中,还是有着远在天际的感觉。
我哥月龙从未想到在地底深处,也能得到远看夕照的效果。
在深远的夕照下,是一线翠绿色的地平线,这是绿色的匝线,就像碧草茵茵的草原,不觉其窄,反而愈显其广大。(未完待续)